从《鱿鱼和鲸》到《婚姻故事》，最终我们都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模样
寡姐这部《婚姻故事》本该于奥斯卡颁奖礼后在中国院线上映，但疫情让电影院彻底封印。
《婚姻故事》在同档期进口电影中第一个选择“院转网”。这次“院转网”，可能是中国影史第一次把进口院线电影改为网络上映。
但观众对这部高分佳作的期待，已经被无尽的等待消磨殆尽。两个联合播出平台官宣的讨论量可以用寥寥无几来形容。再次证明“窗口期”对一部电影的重要性。
《婚姻故事》获得8.6分的高分、88.8%的人打出4星以上，证明我们都能从这部电影中找到自己婚姻的影子，产生共鸣。
就像罗伯特·麦基所说“故事是生活的比喻”，那么《婚姻故事》就是对破碎婚姻的最好比喻。
比喻，由本体和喻体构成。
如果想写好婚姻这个比喻，需要对婚姻这个本体做极其细微和深刻的体察，又要让喻体也就是电影好看。
《婚姻故事》的作者是诺亚·鲍姆巴赫（Noah Baumbach），从成名作《鱿鱼和鲸》开始，十五年专注拍摄家庭和婚姻矛盾的独立导演，又一次创作出关于离婚的最佳比喻。
一、《鱿鱼和鲸》：为何家会伤人？
诺亚·鲍姆巴赫在好莱坞众多才华横溢的电影人中，可以说是大器晚成+出道即巅峰。
2005年，由他执导的电影《鱿鱼和鲸》（The Squid and the Whale）上映，首次蜚声美国主流电影界。
《鱿鱼和鲸》不仅以150万美元投入获得北美地区超700万票房，还获得多项金球奖提名，以及奥斯卡最佳原创剧本提名等。
多年默默无闻的诺亚·鲍姆巴赫凭借《鱿鱼和鲸》名利双收。但电影上映那年他已经36岁，作品列表中只有这一部拿得出手的电影。
不过《鱿鱼和鲸》成功后，诺亚·鲍姆巴赫并没有借着名气乘胜追击，既不着急拍片也不着急赚钱。
他除了给动画《马达加斯加3》、《了不起的狐狸爸爸》以及喜剧动作片《高楼大劫案》等做过编剧，似乎和好莱坞商业电影毫无瓜葛。
诺亚·鲍姆巴赫在《鱿鱼和鲸》后，仅导演了为数不多的7部剧情长片：
包括《婚礼上的玛戈特》（2007）、《格林伯格》（2010）、《弗兰西丝·哈》（2012）、《年轻时候》（2014）、《美国情人》（2015）、《迈耶罗维茨的故事》（2017），直到2019年的《婚姻故事》。
在这7部电影中，只有《弗兰西丝·哈》不是关于家庭和婚姻的电影。
其余6部作品，以及前作《鱿鱼和鲸》，甚至他和好友韦斯·安德森一同编剧的《了不起的狐狸爸爸》，都把家庭和婚姻这个人类社会最复杂的系统置于镜头之下，细剖慢割。
诺亚·鲍姆巴赫之所以始终放不下家庭与婚姻这个题材，是因为他小时候经历过如同《婚姻故事》般的父母离婚大战。
就像《鱿鱼和鲸》中提到博物馆里的“鱿鱼大战鲸鱼”，始终是他心灵中挥之不去的梦魇。
诺亚·鲍姆巴赫以当年父母的离婚过程以及对自己的伤害为蓝本，拍出了这部成名作。
《鱿鱼和鲸》中的父亲是位陷入创作瓶颈的作家和文学老师，母亲也是作家，并经常在《纽约客》发表文章。
《婚姻故事》中也延续了这样的人设：寡姐饰演的妮可是女演员，亚当·德赖弗饰演的查理是剧场主理人、舞台剧导演，两人同在查理的剧团工作，既是同行又是同事还是夫妻。
《鱿鱼和鲸》和《婚姻故事》的人物设定，是诺亚·鲍姆巴赫原生家庭的翻版。
诺亚·鲍姆巴赫1969年出生在纽约布鲁克林一个“文化人”家庭。
他的父亲乔纳森·鲍姆巴赫（Jonathan Baumbach）是一位作家、大学教师，还担任过杂志《党派评论》（Partisan Review）的影评人。
母亲乔治娅·布朗（Georgia Brown）和父亲是同行，在美国著名文化类刊物《村声》（The Village Voice）杂志任职影评人。
可能是因为父亲乔纳森·鲍姆巴赫太有才华，他一生结过四次婚，诺亚·鲍姆巴赫的母亲乔治娅·布朗是乔纳森的第3任妻子。
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又都在文学和文艺领域工作，自然少不了对诺亚·鲍姆巴赫的熏陶。诺亚·鲍姆巴赫确实被熏陶成一位电影导演，但与这阳春白雪般家庭环境相对的，是脆弱的家庭关系。
导致诺亚·鲍姆巴赫对家庭和婚姻有着极强的不安全感，成为导演后，他一直在重复拍摄这个题材。
电影《鱿鱼和鲸》完全复刻当时父母突然提出分开后，诺亚·鲍姆巴赫和弟弟的震惊以及不知所措。电影中父亲伯纳德的形象也被诺亚·鲍姆巴赫处理得和自己父亲一模一样。
如果从以上分析来看，《鱿鱼和鲸》是一部很“私人”的电影。
一部作品可以源于作者的回忆和经历，而当它具有了普适价值，它就会成为引发观众同理心的佳作。
电影中的父母是诺亚·鲍姆巴赫对真实生活的比喻，无数看过本片的观众都能从他们身上找到自己父母离婚时的样子。
很多人都说，离婚的父母是自私的，他们不顾别人的感受。的确如此，因为婚姻是3个家庭，甚至更多家庭的事。
离婚这件事涉及男方一家，女方一家，以及男女方自己一家。如果男女方有出轨行为，那么牵涉进来的关系又不知有多少。
爱情是人类最难以计量的复杂关系，而家庭和婚姻又比爱情复杂不止一个数量级。
心理学家武志红著有一本书，题目就是《为何家会伤人》。
书中提到“夫妻关系是家庭的核心”，夫妻关系是否和谐健康，直接影响着孩子的世界观和人格。
那么，为何家会伤人？
这个问题也是诺亚·鲍姆巴赫电影创作的源泉，他以《鱿鱼和鲸》中沃尔特的视角代替当年的自己，解剖并质问。
之所以家会伤人，与人类追求控制权的本能有关。
恋爱阶段，男女地位就像亚当和夏娃，总体来看关系还是平等的，谁也没有真正属于谁。
而双方一旦结婚，便会产生一种“你是我的”的错觉，双方会把结婚错误地看作“得到”。
夫妻双方开始进行控制权的你争我夺。
《鱿鱼和鲸》有这样一个小细节：
劳拉·琳妮饰演的妻子Joan在写自己的小说，同为作家的丈夫伯纳德则建议她按照自己的结尾来写。
这种不断的控制与反控制，消磨掉两人之间最初的爱情。
再如Joan和丈夫伯纳德离婚后，给两个儿子规定了一套复杂的抚养时间表，一周7天的时间无法完全对半，甚至还想出隔周一次精确地分配方式。
就这样，家庭和亲情成了可丁可卯的交易。
这个戏码在《婚姻故事》中也同样出现。
妮可和查理决定分居后，妮可带着儿子回到洛杉矶姥姥家，查理只能在周末从纽约大老远飞到洛杉矶看儿子。
当妮可和查理分别找了离婚律师之后，婚姻在法庭上完全变成谁得到的抚养时间更多，谁得到的赔偿更多的生意。
甚至连妮可和查理得到的一个不能分割的戏剧奖，都要被律师掰成两半。
劳拉·邓恩饰演的女方律师诺拉，将婚姻变成交易的过程演绎到极致，不愧为奥斯卡最佳女配。
如果将《鱿鱼和鲸》和《婚姻故事》对比来看，明显可以感受到两部电影在视角方面的不同。
上文提到，《鱿鱼和鲸》的主角虽然是父母，但电影其实是以杰西·艾森伯格饰演的沃尔特的视角来看待整件事的。
诺亚·鲍姆巴赫通过镜头，把自己当年的感受通过沃尔特这个角色演绎出来。
反观《婚姻故事》，电影主角依然是一对离婚父母，但儿子亨利的角色只是一个工具人。
诺亚·鲍姆巴赫在《婚姻故事》中没有选择旁观者的视角，而是直接以离婚当事人妮可和查理的视角来演绎。
二、《婚姻故事》：我们为何不忠？
既然《鱿鱼和鲸》是诺亚·鲍姆巴赫对父母离婚的比喻，那么《婚姻故事》是否是他对自己婚姻生活的一次比喻呢？
答案是肯定的。
杂志《时尚》（Cosmopolitan）对《婚姻故事》有过一句评价：“一种真实的伤痛在背后”。
这种真实的伤痛是因为诺亚·鲍姆巴赫步了父母的后尘，自己也经历了离婚、出轨、未婚先孕……一个都没少。
诺亚·鲍姆巴赫的前任妻子是美国著名女星詹妮弗·杰森·李（Jennifer Jason Leigh）。
两人在2001年相遇。
李出生于加州好莱坞的演艺世家，一开始出演电视剧出道。2001年她正在百老汇知名舞台剧《Proof》中担任女主角。
李担任女主角的版本在那一年获得普利策奖戏剧奖，以及戏剧类艺术最高奖项托尼奖。
鲍姆巴赫和李的真实经历几乎和《婚姻故事》的情节一模一样。
一个是冉冉升起的女星，一个是富有潜力的作者导演；一个来自加州好莱坞，一个是纽约本地文艺界的新宠。
两人的家庭也门当户对，詹妮弗·杰森·李的父亲是著名演员，母亲是电视剧编剧。诺亚·鲍姆巴赫的父母则都是作家和影评人。
2005年9月，在电影《鱿鱼和鲸》上映前，诺亚·鲍姆巴赫和詹妮弗·杰森·李结婚。
从此，美国文化和娱乐圈的各种活动上，多了一对神仙眷侣。观众经常能看到两人手挽手出席各种场合，亲密照片不断。
在《鱿鱼和鲸》后的电影《婚礼上的玛戈特》中，詹妮弗·杰森·李自然而然地担任了女主角（另一位女主是妮可·基德曼）。
但是，仅仅过了五年，就在鲍姆巴赫编导的第6部长片《格林伯格》上映的2010年，两人开始了长达3年的离婚诉讼。
同在2010年，鲍姆巴赫和李的儿子Rohmer出生。
下图的合影是一个奇怪的组合，照片中的小孩是鲍姆巴赫和前妻李的儿子Rohmer，另外还有鲍姆巴赫的现女友格蕾塔·葛韦格，以及《婚姻故事》的男主亚当·德赖弗。
就在鲍姆巴赫的孩子出生8个月后，詹妮弗·杰森·李在洛杉矶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判决最终在2013年才完成，李获得了儿子的抚养权。
两人的离婚过程，不仅成为电影《婚姻故事》的原型，再一次成为《鱿鱼和鲸》中鲍姆巴赫父母离婚的重演。
美国著名娱乐媒体E！News在关于《婚姻故事》文章的标题中问道：这部电影到底从鲍姆巴赫和李自己的离婚案中“借用”了多少情节？
鲍姆巴赫在专访中并没有透露太多他和李感情破裂的内情，以及离婚案的细节，毕竟这都属于家丑，不可外扬。
但结合电影展示的情节，以及鲍姆巴赫和李的婚姻八卦，我们大概也能从中猜测出各种复杂的矛盾。
在《婚姻故事》妮可去见离婚律师诺拉时，寡姐有一段令人印象深刻的独白。
这段独白说出了婚姻对一个有职业追求，以及人格独立的女性的压抑。尤其是女演员这种特殊的职业。
浏览詹妮弗·杰森·李的作品表可以发现，她在2005年至2010年婚内这6年，的确没有什么作品问世。
从婚前出演托尼奖戏剧到婚后无戏可演，这对于已经四十多岁的女演员来说，演艺事业几近完结。
就詹妮弗·杰森·李自己的家世来看，她完全不需要靠鲍姆巴赫来保住好莱坞的地位，婚后反而却弄丢了事业。
鲍姆巴赫把这种感受写进《婚姻故事》的台词，并借由寡姐说出那种婚后女人“越来越渺小”的感觉。
我们从电影《婚姻故事》中可以瞥见鲍姆巴赫和李的婚姻生活，一定也经历了像妮可和查理那样从炽热到冷淡，以及反反复复争夺控制权的争吵，还有作为同行的事业分歧。
除此之外，导致鲍姆巴赫和李婚姻破裂还有一个关键女性，就是鲍姆巴赫的现任女友格蕾塔·葛韦格（Greta Gerwig）。
我们暂且不用“小三上位”这样刺眼的字眼来评价格蕾塔·葛韦格。但她的确走进了鲍姆巴赫的生活，而后鲍姆巴赫与李离婚，自己的电影事业却平步青云。
格蕾塔·葛韦格第一次获得观众和好莱坞广泛关注，是她凭借独立导演处女作《伯德小姐》获得2018年第90届奥斯卡最佳导演提名。
这次提名创造了历史，她是奥斯卡历史上第5位获得最佳导演提名的女性，上次还是8年的凯瑟琳·毕格罗（Kathryn Bigelow）。
而且，格蕾塔·葛韦格获得提名时的年龄，比之前4位女性前辈都年轻。
格蕾塔·葛韦格1983年出生在美国加州城市萨克拉门托。
抱有文艺创作梦想的格蕾塔·葛韦格来到纽约上大学，找机会接近演艺圈。这段心路历程，被她放进自己半自传电影《伯德小姐》和《弗兰西斯·哈》中。
格蕾塔·葛韦格毕业于纽约的私立女子学院巴纳德学院（Barnard College），主修英语和哲学。巴纳德学院的地位不高，是著名的“哥大”下属的一所私立院校。
虽然并未直接进入纽约的艺术院校，格蕾塔·葛韦格在课外积极参加哥大著名的表演社（Varsity Show），练习和实践表演。
在表演社，格蕾塔·葛韦格结识了比自己大一岁的凯特·麦克金农（Kate McKinnon）。凯特·麦克金农是正经哥大戏剧专业的学生。
格蕾塔·葛韦格本来立志成为一名编剧，但直接进入编剧领域，对她这样一个大学生来说很难。
所以她选择曲线救国，先当演员。
还在学校学习的格蕾塔·葛韦格，参加了美国“呢喃核运动”（Mumblecore）主要作者乔·斯万博格（Joe Swanberg）和杜普拉斯兄弟（Mark Duplass & Jay Duplass）电影的试镜。
所谓“呢喃核运动”（Mumblecore Film Movement），是美国2000年后兴起的一个独立电影流派。
这一电影流派受到法国新浪潮等运动的启发，主要特点是预算低廉、数字摄影设备、真实场景拍摄、非专业演员和即兴台词。
呢喃核电影的主题主要聚焦于20-30岁男女青年的感情生活。
格蕾塔·葛韦格想进入美国主流电影圈，但苦于非科班出身又没有背景。呢喃核运动的低门槛简直就是为她准备的垫脚石。
加入呢喃核运动的格蕾塔·葛韦格不仅演戏，还和乔·斯万博格走得很近，一起创作，成了他电影创作的“缪斯”。
在多部呢喃核运动电影中，格蕾塔·葛韦格都担任了导演和编剧，成为这个独立电影流派的女旗手。
在与乔·斯万博格和杜普拉斯兄弟合作过多部呢喃核电影后，格蕾塔·葛韦格事业和感情的转折来临。
同样作为美国独立电影作者，杜普拉斯兄弟与诺亚·鲍姆巴赫相熟。杜普拉斯兄弟中的马克·杜普拉斯参演了诺亚·鲍姆巴赫的电影《格林伯格》（Greenberg）。
同时，格蕾塔·葛韦格也被诺亚·鲍姆巴赫看中，出演了《格林伯格》的女一号，与大明星本·斯蒂勒演对手戏，而鲍姆巴赫的妻子李却屈尊成了《格林伯格》的女二。
虽然从剧本上看，《格林伯格》的女一确实应该是一位年轻姑娘，但詹妮弗·杰森·李自己创作的剧本却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婚姻。
《格林伯格》的剧情写得就是一个老男人爱上年轻姑娘的故事。这个年轻姑娘的角色被富有野心的格蕾塔·葛韦格抓住，从此詹妮弗·杰森·李与鲍姆巴赫决裂。
由此可以推测出一条格蕾塔·葛韦格取代原配的时间线：
1. 2008年-2009年是电影《格林伯格》的拍摄和制作期，期间格蕾塔·葛韦格作为女一号与诺亚·鲍姆巴赫共事，同在2009年詹妮弗·杰森·李怀孕。
2. 2010年3月19日电影《格林伯格》北美上映。就在电影上映前两天的3月17日，鲍姆巴赫和詹妮弗·杰森·李的儿子出生。
3. 孩子刚刚出生后8个月还不到1岁，詹妮弗·杰森·李就忍无可忍地提起离婚诉讼。
随后大家发现，鲍姆巴赫身边的女伴换成了一个不知名的年轻女性，而詹妮弗·杰森·李只能在美剧《单身毒妈》中饰演一个老女人。
电影《婚姻故事》正是截取了鲍姆巴赫和前妻首次离婚官司期间的经历，用电影让经历过婚姻和离婚痛苦的观众，再次重温那种无尽的撕扯感。
当然，《婚姻故事》并未过多表现查理与妮可之外的女性有染，仅仅将矛盾聚焦于夫妻两人之间不可弥合的裂痕。
毕竟，鲍姆巴赫和格蕾塔·葛韦格现在还是亲密的一对。
2019年碰巧还是在3月，格蕾塔·葛韦格为鲍姆巴赫生下了儿子Harold。
可能是害怕婚姻的禁锢，鲍姆巴赫和自己的新缪斯格蕾塔·葛韦格直到现在也未结婚，仍然以男女朋友身份相处。
也许，不婚，更适合鲍姆巴赫这个对婚姻始终放不下的作者导演。
结语：最终我们都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模样
15年前，诺亚·鲍姆巴赫因解构自己父母离婚而成名，《鱿鱼和鲸》成为一部经典电影。
15年后，诺亚·鲍姆巴赫又解构另外一场离婚，再次靠《婚姻故事》获得盛赞。
15年后的这场离婚，诺亚·鲍姆巴赫100%复制了当年父亲的模样，年轻的“沃尔特”长成了成年的“查理”。
未来，无论是电影中的沃尔特、亨利们，还是现实生活中的Rohmer、Harold们，也许会继续重复痛恨离婚再到自己成为离婚主角的轮回。
最终，我们都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模样。
-END-
更多干货影评：
1.《小妇人》：翻拍、原著和新版亮点，《小妇人》值得每个时代最好的芳华
2.《春潮》：为何家会伤人？
3.《阳光普照》：阳光虽然普照，也会投下阴霾……
4.《热带雨》：师生禁忌恋的壳，新加坡社会与认同的核
- 导演: 诺亚·鲍姆巴赫
- 主演: 斯嘉丽·约翰逊 / 亚当·德赖弗 / 劳拉·邓恩
- 类型: 剧情 / 爱情
- 地区: 英国 / 美国
- 上映: 2019-08-29(威尼斯电影节) / 2019-12-06(美国) / 2020-05-20(中国大陆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