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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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电影资料馆首映伯努瓦雅克的新片《永远》。
永远,有多远呢。
看的时候几度落泪,没来由。
即便有也不敢深究。把自己弄破碎,不见得有益。
一个女人在二十多岁的年纪遇到那样的男人。
他苍老,平凡,饱含热泪。
话不过五句,搭摩托而去,一去不复还。
摩托飞驰,引擎轰鸣,
穿越太空隧道, 返回最原始的失控。
之后的空间便是在海边的别墅里。
水泥墙体,金属落地灯,木质五斗柜。
日复一日,做爱,写作,散步,用餐。
爱到极致,为爱而婚。
直至有一天,男人自杀了。
劳拉的生活甜过蜜,淡过风。
可接下来是苦杏仁的味道了。
伯努瓦说,这对二十多岁的她来说,是一次考验。
丧夫之痛,暗涌浮动。
几经反复的确认,难眠辗转。
终于,如每一个接近癫狂的灵魂,幻觉席卷而来。
她与男人越过生离死别而重逢。
那些记忆中熟悉的对话,重叠的呓语,欺骗的过去。
在分崩离析的瞬间,最清醒不过的她。
走进曾令她望而生畏的房间。
一直以来,走廊尽头的杂物间,总是发出奇怪的声音。
但那声音就像pulp fiction里的神秘皮箱。
也许本就不存在,
也许从劳拉第一次听到那刻,就注定一场空欢喜。
她推开门,径直走向那张狭窄的单人床。
黑夜里,窗外的枯树被散落的月光临幸。
她拥着他与她,低语,沉默,凝视。
那是他们最接近的一次,如齿轮般紧扣。
万籁俱寂,无远弗届。
呓语式的叙述,支离破碎,心有余悸。
如laure prouvost作品 「wantee」。
呼喊,心碎,奔走,喘息。
剥离是种苦难,而镜像是淋漓尽致的苦难。
并非「你把我的观众都抢走了」。
抢走观众的人,仍是我。
而我需要把他们一一找回来。
吃完最后一勺冰激凌,打个寒颤。
一切,是以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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