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出这是一幅革命者的肖像吗?
《薄暮之光》中有几处场面调度,类似地,都是先从主人公考斯迪南的面部镜头切换至人物群像,然后镜头慢慢向人群推进,像是导演阿基·考里斯马基在代替主人公,用镜头去端详和审视,镜头运动过程中,观感也从主人公对相关者的视觉印象迫入心理境况。还有几个“半主观镜头”,交代过现场人物关系后,就停留在男主身上,这时,呆板的面部表情不再具有独立存在的基础,静态镜头下是翻滚的情绪状态……然而,在感叹阿基·考里斯马基精湛的技术表现手法的同时,它也只是沦为导演关怀人物的手段,深情却不动神色,或许只有充分地理解芬兰底层社会的生存状态,才有自信用自己的镜头去代替人物视角。吝啬的对话,细微的肢体动作,静物绘画般的构图所呈现出来的平静感,让人感觉这个影像世界张开了双臂静止在原地,随时准备给小保安代表的所谓具有薄弱社会地位的群体以拥抱。这是影片给我传达的人文主义精神,本该乒乒乓乓的珠宝抢劫事件,以及社会对男主人公残忍地心理侵犯和侮辱过程,始终是不悲不喜的视觉传递。导演没有想通过角色个人处境的强化去激起愤怒,反而是在弱化个体象征,悠长地描述芬兰的社会现状:芬兰这个高度发达的北欧国家,差距悬殊的社会结构,为人性留足了变幻空间,歧视,敌意,伤害随时都在打磨一个人,从价值观到行为模式,这样再回想影片开头持伏特加的夜行人,就能更好的理解他们为什么喜欢契诃夫,托尔斯泰多过普希金,为什么他们有强烈的悲剧意识了。本来心怀骄傲感,有未来设想的保安,一直在被动接受来自周围的纠葛,这是发达的福利制度无法解决的问题,从监狱出来后,得到安置,考斯迪南以为可以重新开始,却落入更大的社会困境。
影片人物是一出恢宏悲剧的承受者,所以观看过程一直保持着被压抑状态,但这种状态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向上的,从保安考斯迪南的主观镜头可以看出他对自己所经受的,心存疑惑,这种疑惑不需要答案,至少当他拿起水果刀的时候还不需要,影片中仅有的“激烈”镜头隐含着对阴暗人性的反抗,基于的是保安自身对光明的认识和坚持,就像影片的插曲《灯光》,流淌着忧伤中略带浪漫色彩的旋律。导演让镜头结束在这里,受伤斜倚在车轮旁的考斯迪南,眼神开始坚定,像极了一幅革命者的肖像了。
影片人物是一出恢宏悲剧的承受者,所以观看过程一直保持着被压抑状态,但这种状态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向上的,从保安考斯迪南的主观镜头可以看出他对自己所经受的,心存疑惑,这种疑惑不需要答案,至少当他拿起水果刀的时候还不需要,影片中仅有的“激烈”镜头隐含着对阴暗人性的反抗,基于的是保安自身对光明的认识和坚持,就像影片的插曲《灯光》,流淌着忧伤中略带浪漫色彩的旋律。导演让镜头结束在这里,受伤斜倚在车轮旁的考斯迪南,眼神开始坚定,像极了一幅革命者的肖像了。
这篇影评有剧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