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现在,将来,我们均是平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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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永远也不会忘记爱护它的人,其实我是不愿将这些爱狗之人称为狗主人,在我看来狗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它不是热衷于圈养者的掌中物,也不是重于家财者的看门狗,亦不是贪食之人的盘中餐。它并不属于任何人,如果你以狗主人自居,你轻视了狗,更轻视了自己。人并非是万物的主人,万物与人都是平等的,甚至人也许是居于最底层的,所以人不应也不该去主宰任何有生命的物,人应该为万物折枝,以一种沉静的目光与它们平视。
我想帕克必然是如此的,八千不愿玩捡球游戏、屡屡“越狱”,帕克都是一种包容的态度来对它,也许不该用“包容”这个词,因为有一种上位者的姿态与其紧紧粘连在一起,大概或许用“平等”更好,帕克将八千当作一个独立的生命体,他并不强制八千做什么,八千是自由的,它得到的是一种真正的爱,这种爱可能是朋友之爱,也可能是家人之爱。其实也不必过多纠结于该将此种爱归于何种类,只需明白这爱的后面是平等,是对其他生命体自由意志的尊重。
狗是单纯的,或许可以这么说除了人之外的生命体,都是单纯的,虚伪,算计,贪婪,都是它们所不具有的,好吧,至少需要承认人在这些方面堪得魁首。此外,需要说明的是,我并不想用“忠诚”来形容狗,甚至是任何生物,因为这个词背后蕴含关系与“包容”这个词别无二致,它是生命体自由意志的枷锁。
而帕克的八千,大抵不该这样说,八千不属于任何人,这是你我需要反复明确的一点。那就不加任何指代的说,八千是单纯的、是简单的,它把那个平视它的帕克当作朋友。我想它陪同帕克上下班,这其中弥漫的并不是讨好,这里面充斥着的是回报,帕克他对八千投之以木桃,八千对帕克报之以李,帕克将八千看作是人的好友,八千将帕克当作是狗的挚友,与帕克在一起的它是愉快的,它也想让他的朋友帕克体会到这种情绪,它要确保它的好友一直都在,这种爱永远不会消逝。
但是狗永远也不明白,有的人不出现,便永远也不会出现了,它们是何其的单纯,何其的简单,它们坚信会在车站门口看见那个会亲切喊它们“八千”的朋友。于是乎,它们从柳树长出嫩芽等到挂满枯枝,就这样等了好多个轮回,掉落的枯叶变成了它们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年限。它们,趴在车轨上,随着第一班火车来到车站,又随着最后一班火车回到车轨上,火车并未随着时间褪色,但它们的毛发却随着岁月的推移,光泽不再。变得又何止这些,它们对朋友的思念早已如浪潮般汹涌。
八千的一生,最终在大雪纷飞时,闪现,消逝,八千在凌晨五点等到了它的朋友,它清清白白的来,又在大雪的笼盖下清清白白的去了,我想,大概此时的八千必定是没有遗憾的。
或许,如何与自然中生物和谐相处,是我们这一生需要学习的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