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突然袭来的回忆
外公去世已经六年多了,前几天有人来敲门找他,勾起了我的回忆....... 八岁的我和外公外婆第一次去北京玩。早起在天安门看升旗,爷爷将我扛在肩上,在长城顶我中暑昏倒,爷爷背着我坐缆车下山,因为太急,小腿被划了一道口子,留下了一道永远的伤疤。 外公年轻时是抗美援越的军人,战争结束后转业做过医院的食堂厨师、财务,后来上培训班加上勤奋的自学成为一名牙医。 从医多年,外公的医术远近闻名,县医院和镇里牙医诊所里的牙医也有了些他的学生徒弟。 后来他退休了,又返聘了,又退休了。 退休后依然有很多人慕名而来找爷爷看牙,从医院问到家里,老人们总是愿意找更有经验的老医生看病,外公推辞不得,只得在家重操旧业。家里搬进了一些略老旧的机器和工具,但是新的材料。每天这栋老医院宿舍的人家里来来往往是从周边各地来做牙的老人们,外公偶尔象征性的收100,有时候分文不要,于是老人们提来一件件牛奶,而那些牛奶大多都进了年幼的我的肚子。 我关于外公的记忆已不多了,外公常年穿着中山装,一身笔挺;外公的背部有一整条蜈蚣的印子;外公爱在散步途中捡一些破烂小玩意儿;外公给我做了一个四个面分别是喜怒哀乐的铜弥勒佛;外公做的一个很好看的假山依然摆在家里的客厅...... 回忆直到2017年秋天,外公去世。
这篇影评有剧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