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聂隐娘》的口碑两极几乎是命中注定的
《刺客聂隐娘》就不像电影,像一幅“欲说还休”的写意画。它又太“电影”,完全用画面和环境音说话,仿佛多说一句台词,会死。
结果是,坚持看完的观众,会特别地左右为难:说它不好吧,对不起它的美;说它好吧,对不起它的闷。 侯孝贤用画面“说”了很多:一面铜镜,一朵白花,一道划痕,一陇烟霞,皆是语言。聂隐娘与磨镜少年互为镜像,与瑚姬互为分身。斩不断的凡心,赶不走的孤独,逃不掉的归隐。 青鸾至死只能对镜起舞,“少年郎”田季安、道姑公主,何尝不是青鸾一只,被困心笼,动弹不得? 侯孝贤又用画面“藏”了很多:当武侠浓缩为几招数秒,当台词精简到惜字如金,聂隐娘究竟讲了什么故事?人物关系几何?传递了什么价值? 导演洗尽铅华,把聂隐娘作成了写意画。时而像看《国虢夫人游春图》,时而像看《韩熙载夜宴图》,就是不愿把故事“直给”出来,仿佛在挑战观众的注意力极限。 导演执意把“欲说还休”贯彻到底,就不要怪观众,在过多的“潜文本”下一脸懵逼。 环境音、窥视感的矫矫不群,让懂得的人,仿佛随聂隐娘当了一把梁上刺客。溢于言表的枯寂美学,又注定了它的口碑两极。我是俗人,不推荐普通观众以此挑战自我。 说起来,每个人都有心中的聂隐娘。要弄清故事梗概也不难,自行搜解读就行,不赘述。 在我看来,有一对隐喻最有趣:朝廷、魏博的关系。反,不敢;统,不甘。元氏裹挟求独,道姑维护大统,聂隐娘不统不独,随日本去了。 果然是台湾人拍出的电影。唉。
这篇影评有剧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