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妮与亚历山大
交流后观点补充:
两个侄子的“施法”是某种审判,两个侄子一个是开着很多奇怪木偶等物件的商店,一个是雌雄同体和兄弟关系亲密的人,两个人其实都是亚历山大本我的化身,特别是雌雄同体那个,性暗示也好,随着他的描述神父惨死的平行剪辑也好,都是亚历山大内心的渴望。而且影片本身对两个侄子都是很模糊的神秘主义表达,一方面是伯格曼小时候自己的见闻塞进去的,另一方面其实“儿童片”有很多类似的模糊性表达,因为儿童的世界长大来看是非常新奇古怪的,比如《蜂巢幽灵》里小女孩对看到《科学怪人》之后的一系列想象,把父亲误看成了科学怪人等等西班牙导演继承布努埃尔的超现实主义镜头。还有就是亚历山的父亲鬼魂的反复出现,和另一部西班牙儿童主题的电影《饲养乌鸦》里小女孩的母亲鬼魂反复而突兀的出现非常像,我觉得可以认为《芬妮与亚历山大》对比它拍的早四五年的《饲养乌鸦》有一定程度借鉴。《饲养乌鸦》里小女孩的暴力倾向,和《芬妮与亚历山大》中借由雌雄同体侄子之口平行剪辑的神父惨死带走了无辜的胖女人如出一辙,我认为都是原生家庭的影响激起了他们潜意识里的暴力倾向。
他人观点:即便神父被“处以火刑”,但是这一过程依旧是戏谑的,依旧是“没有得到上帝应允”的。伯格曼用这种残暴的手法向上帝叙述自己的不公,《第七封印》里和死神博弈是展现这种面对这种不公的更加细致化的过程。每一部伯格曼的电影都存在一个这种符号化,代表审判性质的他者,这个他者代表一种审判,代表一种反叛,它可以被外化为《犹在镜中》的镜子,《秋日奏鸣曲》里的钢琴,也可以被内化为《野草莓》里对死亡的思考和恐惧。
这篇影评有剧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