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理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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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幸运,几乎是头一次和电影中的人有同感,恰好他还是个“自私鬼”。他现实中受不了了就跑到打字机前,我也是。自私鬼靠寄生活着,不需要所谓的道德,不需要自律,把这些扔给外界,他只负责在打字机前变戏法。你可以说这很不负责,但如果写东西的人,活他所活,成液体状,以至于可以顺滑地钻进琐事,制度,道德的金属管,他如何退,退进那片属于奇形怪状固体的服务区?或者,制度与道德也一并归入琐事,毕竟,打字机前无大事。小丑样的他,跟前妻的来访者上床了,他说,我很孤独。我理解,理解死了。那种巨大的无聊侵袭前,你什么都做不了,除非你戏弄日常,所以要被绑住,要酒精,和爵士的催化。如此对待日常,搅乱现实与虚构,自然会被活他所活的人说生活糟糕,但“一个生活糟糕的神经质,能且只能写东西。”沉下来,就像戴上降噪耳机,你听不清老妈跟你说饭粒怎么又掉地下了,听不清东北老家的亲戚说你应该换个发型,像个小姑娘样,也听不清谁又买了联名款,谁拿了敲门砖。在伍迪艾伦选的爵士乐中,想跟这老头子说,你是我见过最不反感的男的,可能我们的影子在重叠。某种意义上,他才是最活他所活的人。在播客里说,东北的景观挺解构,巴洛克风格的雕花下,没有站着罗密欧与朱丽叶,却有晾干的大葱和辣椒串。或许解构,与过程同义,山寨也真实,如果你承认,大家伙能活着的,都挺合理,就算你口中的变态,我眼中的纯粹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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