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2020.4.9)
和《五至七时的克莱奥》互相补充……瓦尔达作为电影中神秘的意识成分的伟大复兴者的地位——在这一方面,她无疑能够超过戈达尔,后者蕴含最多意识成分的电影是《随心所欲》,在那之后他转向了布莱希特式政治(瓦尔达本人最喜欢《法外之徒》,她大概觉得更加自然)——由于她的谦和而遭到了很大的低估。这部电影的摄像是一种不可描述的舞蹈:六十年过去了,它还新鲜如一朵不可企及的雏菊。
如同在《克莱奥》中使用音乐和《达洛维夫人》式事件设计一样,这部电影也罕见地复兴了形式和媒介自身;上一次我看过能做到这一点的严肃电影还是爱泼斯坦(《忠实的心》)!像爱泼斯坦那样,很难想象它缺少了其特有的形式还会有什么效果。然而,在形式之外,我并没有轻视它的内容。一个非常简单的故事,简单得像现实、又像童话(一切都充满如此奇特的矛盾!就像它的叙事,像纪录片,又像精确的舞蹈);结尾令我们坐立不安,尽管我们明白,这确实是现实中一般发生的事情。关键或许不在于,它现实地讲出了一个我们由于害怕面对自己的自私而不会如此讲出来的故事,而是在于它戒除了一切态度(例如讽刺)或结论的表达。不过,尽管它具有这种客观性,我们还是模模糊糊地觉得,只有女性“有权利”拍摄这样的电影。
A-/A
这篇影评有剧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