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图洞穴隐喻中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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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卓别林满含泪花的说,“是我”的时候,那个已经复明的卖花姑娘内心该是最复杂的。因为她梦想的他是风度翩翩的,是挥金如土的,是温柔似水的。而他,卓别林,是穷困潦倒的,是被人取笑的,是低下卑贱的。
最后这一幕是可以名垂影史的,《戏梦巴黎》中两位男主角曾就此探讨过到底是查理卓别林伟大还是巴斯特基顿伟大,无论如何,卓别林这一幕满含泪花的微笑像射向黑暗的一束光,它穿透的不光是电影中的复明的卖花姑娘的脆弱的情感防线,更是银幕外的观众的内心深处。它点亮了城市之光。
另外,我们很难不联想到柏拉图的“洞穴隐喻”,只是,真理可以被替换成爱,卖花姑娘在失明中感受到了光——爱,她在复明后遇见了那个给她爱的人,只是,那个人跟她想象的太格格不入。起先,卓别林是那个发光的柴堆,卖花姑娘通过柴堆的光,意识到了太阳的光,她复明后看到了柴堆,远不是自己想象的太阳,但是,电影制造了美好的愿景——她把他的手放在胸前,这份亲昵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感动,总之,电影就此结束,我们无法得知他们俩该如何继续。毕竟,他不是她梦想的太阳。
丰富的想象的错觉撞上现实的惨不忍睹,最后,在现实中偶然相撞时,因为那份对错觉的殷切的期盼,谁也分不清该是悲伤还是喜悦,因为一切太过突然,太过极端,太过难以接受。谁也不想打破想象的泡沫,谁也不想面对现实的残酷,但电影就是让人直面了这一切,它确实提出了难题,让观众难以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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