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也有一只特立独行的苹果,轻巧的从一个人的脚背上跳了过去。
卡斯帕从四面环墙的小屋“醒来”,又抱以向往小屋的意向死去,这让我想到《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查理也有着近乎相似的经历,从混沌到所谓文明,分明是应该愉悦欣喜的大好事,但结果却让他们痛苦不已,“有些常识的人都会记得,眼睛的困惑有两种,也来自两种起因,不是因为走出光明,就是因为走出光明。”,被定义为软科幻的著作主角查理,在另一个时空中,有与他经历高度重合的人—卡斯帕·豪泽尔,但卡斯帕并非杜撰人物,而是现实中确有之人。
电影还有另一个名字“人人爱自己,上帝反世人”,荷泽直直刺进现代人内心的缺口,他看见了人类赖以骄傲的文明和和进步背后的阴影;相反,从小没有经过传统文明教化的卡斯帕自小屋出世来到镇上,我看见的,是他身上天然具有的“人性”,他一点点被要求理解人类的秩序与文明,人类的社会性是自然行为,但是在这里,所谓社会秩序显然是被异化的,这种异化直接导致了卡斯帕的天真逐渐的被污染,甚至于扼杀,直至他实在不能理解这些给既定的秩序造成倾覆的威胁时,最终有这么一个人来杀死了他,凶手在戏里戏外都身分不明,但同时又直指一个问题:病态的西方文明。
我跟随卡斯帕的视角,他的行动轨迹,以一种外来人的视角,亲眼看着盛行形式主义的西方文明,在眼前残忍解构。而它们展现出的所有的理性,仁慈,善良等等所有美好的品格,不过是一种,高处者对低处者,宏大者对渺小者,强者对弱者的施舍,支配。这其中,依旧充满了奇观式的审美,廉价的到的自我感动以及根植内心最深处的歧视,卡斯帕死后,科学家费劲力气从他身上找出畸形的证明,而只有找出了他的“异常”,才能证明自己,社会,以及宗教信仰和上帝的“正常”,但文明的目的是为了人类的福祉和进步,但在卡斯帕的“谋杀”中,文明已经沦为虚伪的装饰与扼杀人性的凶器,自由,民主,国家政体,只是遮羞布,在掩盖异化与人文主义的背道而驰的“精致”,骄傲的大多数因为太爱自己,找到“名词和信仰”,伪装自己走捷径的无知,把丑陋的行径合理化。
反叙事的处理让卡斯帕的故事直线发展,直至他被杀死;查理同样,“被众人杀死”,他们在接触文明后都想回到过去,就像被丢进丧尸群里的活人,如卡斯帕说,“这样的世界,我来到这里,就是最大的堕落。”
——那就允许狮子存在,宽容而自然的接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