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仿上帝 ——评纪录片《第四公民》

美国自建立以来，一直被认为是自由、民主的国家。直到有一个叫斯诺登的人，向我们展示了美国不为人知的那一面后，我们才真正认识了这个超级大国背后的一面。

毫无疑问，美国是当今世界上最强盛的国家，没有多少力量能与美国抗衡。但是，每一个美国人都不会忘记9·11恐怖袭击。在受到严重打击后，美国就开始了它近乎疯狂的窃听行动。这项秘密行为引起了人们的关注。斯诺登也作为最接近该事件的参与者，站了出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影片《第四公民》真实地记录了斯诺登揭秘的详细经过。作为一部纪录片而言，它的成功之处在于真实地再现了那个紧张、危急的事件。不同于以往纪录片严肃叙事的风格，《第四公民》的叙事氛围更为平和。影片全程主观镜头的叙事方式，使得整部影片极具代入感。采访斯诺登时，镜头轻微地上下运动。摄影机像是导演珀特阿斯的眼睛一样，给我们带来有如亲临现场般的体验。

在减轻了我们与现场的距离感后，我们与事件本身也就更加接近了。恐怖袭击发生后，美国为了防止类似9·11事件的再度发生，开始了全球范围内的监听行动。监听目录中有各个国家的领导人，也有一些大型企业的主管，而更多的是普通的市民。在当今这样一个强调人权的时代，被监视就等于失去了人权，就意味着无论你在做什么事情，都有一双眼睛时刻在盯着你。这种无声无息的监视就像是来自上帝的目光一样。而对于这种行为，美国官方起初极力否认。到难以掩盖时，他们给出了另一番回答：“你不能在拥有100%安全的情况下，同时拥有100%隐私、100%便利。”这看似这是一个完美解释，可暗藏在这深处的却是，美国既畏惧、又骄傲的矛盾情绪。

在斯诺登曝出美国的秘密，给美国造成困境的同时，他自己也陷入了走投无路的困境。他大胆的行为，令民众们看清了真相，也使得他时刻都得提心吊胆。即使是在相对安全的酒店，他输入秘密时，也用毯子把自己遮起来，害怕会被藏在某处的摄像机拍到。民众对监听的恐惧丝毫不亚于斯诺登。在恐惧之余，人们也密切响应着斯诺登，甚至有人还为其提供更多的信息，模仿着他的行为。在前不久上映的《谍影重重5》中，格林格拉斯也试图援引斯诺登的事迹，重申个人隐私的重要性。

整部影片中，珀特阿斯没过多地表现自己的观点。但这其中仍有亮点。值得玩味的是影片最后的一个镜头：斯诺登与格伦为了防止被人监听，将谈话内容写在纸上。交谈结束后，两人将纸条撕碎，一一收集起来。此时，镜头锁定了纸条。在一个号称“自由之国”的地方，交流却是那么“不自由”。浓浓的讽刺意味扑面而来。

英国作家乔治·奥威尔曾在描述美国社会日渐形成的被监视的“未来生活”时，说过这样的话：“你发出的每一个声音，都是有人听到的；你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有人仔细观察的。”这句话深深地暴露了美国的真实想法。 从冷战以来，美国霸权主义、强权政治就一直存在。似乎在美国官方看来，能够逾越于美国之上的，就只有上帝本人了。而《第四公民》反映出的种种，也表明了美国企图模仿上帝，甚至是超越上帝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