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大革命——一部落头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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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斯皮尔,丹东,马拉,米拉波Mirabeau,这些知识分子,都在即将召开三级会议骚动着。国家财政,控制在瑞士银行家内科Necker手上,他为风雨萧条 财政赤字的路易十六提供经济战略咨询。在抗议不要使用外籍军团无效后,内科辞职了。(这其实特别符合历史,当时大家主要害怕的就是政府破产。一旦出现财政困难,20万贵族和其他平民的负担,是完全不对等的。)
电影的呈现,就像是因果的自然反应,把一切引向攻占巴士底狱,这个法国皇室的大武库。电影表现出愤怒的群众,和一系列信息的误读结合在一起:市长把巴士底狱的大炮后退,却被误以为是填装弹药;士兵挥帽子,百姓却误以为是让他们进入巴士底狱。而那一天国王去打猎了,并且在日记上写下:一无所获。
在经历了炮与枪的考验之后,事实上的首级变成了革命的纪念碑。 After all, it's Danton's idea. 在一场混乱之后,让拉法耶的《人权宣言》总结了一切。卡米尔.德莫兰Camille Desmoulins开始做报纸,这就是新闻自由。同时米拉波在做最经典的片段——他所谓的“忏悔”——年纪大了,只有5分钟。有一句话最好的评价了他“ His noble ideas vanished quickly when a pair of tits comes in sight.”
就如同关公战秦琼大战五十回合一样,双方开始了撕逼行为。路易十六招来了弗兰德斯的外籍军团,而所谓的奥地利婊子Marie Antoinette公然推行独裁,而且不时与小白脸伯爵偷情。丹东办起的《巴黎之墙》报纸,呼吁:拿起武器,拿起武器,拿起武器。
从历史的角度来说,国王成了国家财政困难的替罪羊(一开始人民向德莫兰抱怨的盐税 杂役 仕官 就显得次要了)。当20万贵族穷奢极欲的时候,这也到了马尔萨斯说的土地超越了极速增长人口的负载量。三级会议estates general即使是开了,也不能解决问题,不平等已经成为绝对的话语,最后只能分崩离析。愤怒,只能拿国王开刀。
这回到了托克维尔名著的起点,其实当时也没有更加腐败,国王也没有更加无能,只是因为情况变了。当时马尔萨斯也刚刚涌现,还没能够及时为大家吸收,来解释这个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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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向教皇效忠,私自出逃,被控制。拉法耶军队的枪指向人民,可谓七月炮火,那是在1791年。马拉Marat也像画里的那样,已经在他的澡缸里躺好了,等着别人刺杀。我这样说是不是有点8年抗战即将开始的感觉?哈哈哈哈哈。(在这部电影中,我第1次知道他的皮肤病,就来自于在马尔斯校场屠杀事件中躲到了下水道中。)
情况是这样的:“德莫兰已经逃往乡下,报纸被取缔,印刷厂已经被捣毁了。罗伯斯皮尔不再是代表了,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全面大赦已经宣布了。” 所以罗伯斯皮尔,丹东决定抛弃马拉和所有的保皇派,建立一个自己的朋友圈,只有他们是群主。这时,马赛曲唱开了。
国王就像一个深陷泥沼的人,他越挣扎,陷得越深。不过他也多活了几年。他的处境,正如我上一段所说。
在上半部把丹东刻画的很微妙,他属于富裕阶层和米拉波(也非贵族)打的火热,同时开着自己的律师事务所挣大钱,主要事务就是帮别人拿到贵族头衔。就和一直想申请族徽的莎士比亚一样,业务量相当庞大。而这样的丹东,最后投身革命中。 3
几位演员,挑选的很成功。罗伯斯皮尔,丹东,不仅形似,而且神似。这里先说保皇派拉法耶La Fayette吧,他是连接国王贵族和民众的桥梁,并且也是国民议会卫队的最高统帅。他的神情十分镇定,他的思想十分敏捷,他的朗诵具有哲学家的高大上。
我觉得国王特别精彩。既有那种历史的无奈,又有那种小傲娇。同时还有任由皇后摆布的妻管严气质。演员处理的既可笑,但又没有那么可笑,我认为很平衡。
到了下部的恐怖岁月,国王的处境就显得更加微妙。巴黎市民暴动了,所有可能支持国王的人都被他们处死了。在圣于斯特演讲之后,大家就开始讨论处决他的事情。历史就这样被改写。处决的时候用的是第1集提到的,他参与设计的断头台。充满了今天人喜爱的仪式感。 接下来就是吉伦特派和雅各宾派的大对决。也走向了革命的吊诡。
德莫兰简史: 1789:
In September 1789, Desmoulins issued the first number of a weekly publication, Histoire des Révolutions de France et de Brabant, which would run until the end of July 1791.
1790:
On 29 December 1790 Desmoulins married Lucile Duplessis, whom he had known for many years, describing her as "small, graceful, coy, a real Greuze."
1793:
The appearance of the Vieux Cordelier in December 1793, although it was dedicated to Robespierre along with Danton and called them both friends, marked the start of a rift between Desmoulins and Robespierre.
1794:
On 7 January 1794, the Jacobin Club sought to expel Desmoulins from its number.
1794:
After the condemnation and execution of the Hébertists in March 1794, the energies of the Montagnards (especially of Saint-Just) turned to the elimination of the indulgent faction headed by Danton and voiced by Desmoulins.
1794:
Of the group of fifteen who were guillotined together on 5 April 1794, including Marie Jean Hérault de Séchelles, Philippe Fabre d'Églantine and Pierre Philippeaux, Desmoulins died third, and Danton last. 4
我们再谈一点别的。2刷的时候发现道具组做的工作非常细。德莫兰乘坐的马车,从车身到车轮都是旧旧的感觉,上面还悬着早期的马车灯,这简直太牛了。
卖首饰的架子,还有木笼子,鞋匠的木楦,驴身上的草驮篮,法国当时用桕蜡做的白蜡烛。在丧钟敲响的时候,玛丽安东内特戴的假发是白色的。贝利在网球室宣布,三级代表一定要给人民一部宪法,这时候,窗户飘的白布也非常拟真。
在下半部开始的时候也是一种拟真,那时候法国和德国正在进行战争,人民暴动了,到监狱里把每一个有贵族倾向的人都杀了。“9月大屠杀”血腥腥的场面也很真,但是你细看就知道你们用的是假人。 丹东总结道,那是因为国王在法国的德国朋友太多了。后面的圣于斯特的演讲,审判国王,指责马尔斯校场屠杀的罪行。还有你感觉到意见的裹挟,德莫兰和丹东似乎是受到大家或氛围的影响,而给国王投了死刑票。(投票的人有:卡诺,科洛德布瓦,韦尼奥,兰代,马拉,布里索)
全片中第1次启用断头台,执行者对国王喊了一声:“公民你好。” 整个场景似乎是我们小时候教科书的翻版。你会从竹筐里捧出一个五彩的大白菜,那就是国王的头。那就是共和国的代价,法国未来的福祉。
丹东的情人突然死亡,似乎改变了他的态度。在与罗布斯皮尔散步的时候,他们确定要新建一个革命法庭。罗伯斯皮尔说服了丹东,让他去联系吉伦特派党魁、联邦派布里索,后者提出的条件就是逮捕马拉。但马拉无罪释放,布里索来抄丹东,两人决裂。这一切开始恶化。
接下来又是马拉开始的大事件。他在北方的雅典卡昂Caen(马拉称为叛徒的巢穴),被称为疯子,人们说他控制了公会,吉伦特派的不满发泄在演讲中,当时听演讲的有一个女神叫科黛,决定用刺杀来改变一切。于是刺杀发生了。
可以说不管是从主观来说还是客观来说,是丹东本人,把这种权力的制衡完全打破了。他主观的嗜血使他把仇恨倾泻在吉伦特派身上,客观来说,马拉的逝去导致了权力的日趋独裁。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