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潮时的梦

十一二岁的时候，每天都会做同一个梦： 我在自己的房间里醒来，一群穿着黑袍子的人站在床边，注视着我吃下一大瓶安眠药。我盯着油漆斑驳的房门，意识渐渐模糊。下一次醒来时，他们依旧在那里，而我手中的安眠药又变成了满瓶。 出车祸的那天，我躺在地上，他们又出现在了我身旁，依旧穿着黑色的袍子，眼睛瞪得快要夺眶而出。我动不了，发不出声音，耳边嘈杂声远去，黑夜被眼泪搅动得朦朦胧胧。 再后来，我躺在床上吃下了一大瓶镇定药，他们变成了影子，从我的房门上掠过。深夜起来，我的手不受控制地把他们画了下来——黑袍下是一张张苍白枯槁的脸，裂开嘴露出了尖细的獠牙。 我一直认为那个初潮时的梦境是一个预言般的诅咒。原来在上个世纪的捷克斯洛伐克，它便被赋予「奇迹般的一周」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