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灵魂的现代世界新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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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正好在看笛卡尔的形而上学,电影里的雅凛和社长就像两个学派在现代世界中的新对谈。
这在入职当天雅凛抛出为什么活着这个问题后的讨论后开始鲜明,雅凛就像代表着古老教会主义的神学者,以信仰作为思维基础并且其凌驾于一切,所以当后来她说自己信仰上帝的时候毫不意外,而社长则是表现着现代人的主流思维,抛弃了陈旧迂腐的神学或者说经院哲学活着,但却与现代哲学主义不同,他也并不追求对现实世界用终极科学原则作出合理的解释。与笛卡尔所处的时代不一样的是,这样的两种思维方式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相比那时候笛卡尔作为下位者推翻神学的孤注一掷,在现代社会社长所代表的思维原则方式已经变成主位,原本挑战权威和挑战成见的一方变成了在饭桌上听到信仰而高高在上的不断嗤笑者,反之雅凛只能不好意思的说出自己信仰上帝会显得很傻,这样的变化让故事更加有意思起来。
以社长作为现代普遍性的代表,他们抛弃了神学和信仰,同时他们也没有将理想主义或者经验主义所代表的思维方式作为灵魂基石,他们把现实作为全部的世界,而内心却空荡荡,思维如同虚置,我想笛卡尔肯定没有想到,他们打倒了神学作为普世原则后,无神论也没有拯救所有人,这些人除了无神以外什么都没有,他们的灵魂再没有其他东西了。所以当雅凛抛出现实世界不一定存在的时候,他的一切也就崩塌了,所以他们遇到问题的时候也很容易就变得卑鄙和伪善,受到的煎熬和撕扯反反复复,社长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崩溃和哭泣。
而当雅凛被现如今这样的世界包围,遭遇了糟糕混乱的一天,与社长不同的是,她坐在出租车后座和书籍为伴,快乐的看着窗外黑夜里的大雪,就像是依靠信仰和精神世界的胜利。她背后所代表的思维方式其实是陈旧的,但在如今这个灵魂和思维空空荡荡的世界里,却像是在泛着光的,有总比没有好。
电影最后仍然回归了现实世界,社长毫无意外的凭着所谓的理性与经验“回归”了家庭“舍弃”了人生,这种理性并不是他自己思考或者灵魂所得,而是被现实推着走到了这一步,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却也在现实中如鱼得水并且获奖,雅凛仍然天天看书写作,信任着自己的信仰,她依然显得那么快乐单纯,最后在雪地里一步步走出镜头,而我们并不知道她走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