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避的凝实记录恐怖
鲜血已经干涸,喉舌已经沉默,相机是那里唯一的访客 集中营建筑也需要竞标,也有贿赂。建筑风格不一,当营房建好之后,就会迎来第一批受害者 在清洁卫生的借口下,赤身裸体的难民丢失了所有的尊严,即使曾经是商人也以渐渐剥削怀柔的方式让他们不知是通向死亡的牢笼,当走上列车,就没有了反抗,因为他们相信那只是纳粹承诺的一个集中管理的地方,还能再回家乡的中转站。剃头,纹身,编号,各种等级符号,囚犯头是普通人,那些曾经的中层阶级在营里沦为下层,为此创造的一个集中营社会,以夷制夷互相对立的实验更为悲愤让后代重看 “清洁就是健康”“工作就是自由”“各尽其责”“虱子就是死亡”,各种标语强化奴性只需服从。 一口汤都是无价,有人连保护食物都做不到,只有等着死亡带走 毛发为织布,骸骨为燃料,尸体为肥皂,皮肤为画纸,不断增加的苦力为重工业增加利润,不仅军工企业,甚至民用企业也从集中营挖劳动力驱使,或者作为试验小白鼠。这些不断超人数的城市,可能会成为胜利之后德国的新城镇。但战败后盟军来到时,焚尸炉没有燃料,难民没有食物,街上到处尸体,伤寒疟疾横行。 法庭上无论是军官还是囚犯头都说不是他的责任,那又是谁的呢?冰冷浑浊的水和泥填满了万人坑,就跟记忆一样模糊了。这里的青草再次覆盖了营边的监查场,纳粹的诡谲成为了孩子之间游玩的把戏,战争睡过去了,但谁保证哪一天它就醒过来了呢,而且那些幸运的囚犯头,复职的军官还有匿名的告密者仍然活着。(无法一网打尽,正如人性总有空子) 当这些画面变成过去,我们假装再次充满希望,好像集中营里的苦难就此痊愈;我们假装这一切只会在特定的时间地点发生一次,我们对周围的事物视而不见,对人性永不停歇的哭喊充耳不闻。
对于集中营社会甚至扩大到新城镇都有阐述,深刻不仅仅是人性,从经济,信仰,文化,阶级都有提及这段恐怖的历史,镜头已经是没有亲临现场那么触手可及,而且死亡凝固的表情也尽量不那么骇人,黑白色调尽量使注意力集中在叙事上,但推土机犹如推垃圾一样推尸堆(皮包骨)进坑,是让人从中铭记,善良是从心底认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