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入》神片拉片,全程剧透,介意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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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影评可能有剧透
坠入 PART1 涟漪微漾的水面。一个人水淋淋地从水中冒头,喷出嘴里的河水,背景乐响起。片名从雾气氤氲的画面显现:THE FALL。一个奔跑的人影挥舞着帽子从雾气中跑来。一片轻盈的鹤类羽毛漂浮在微微荡漾的清浅水面,水底的鹅卵石和树叶历历可见。一个印第安面孔的粗壮男人一脚踏在大石块上注视着镜头方向,把烟拿到嘴边抽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一个头戴圆顶礼帽的男人大声呼喊着什么。一截脚踝中箭的假腿躺在河滩上,任由漫流的河水冲刷而过。一个穿着衬衣的男人以标准的自由泳姿态顺着河岸向前游过。一个男人挥动手臂呼喊人们向他示意的地方奔跑。一个残疾男人的腿部特写,他牵着一条黑耳朵的狗拄着拐杖单腿站立,另一只空空荡荡的裤管被高高挽起,狗半蹲在地上,冲着下面的什么东西吠叫着。又一个带着帽子的人拨开浓雾从镜头前跑过。镜头拉开。一辆冒着浓烟的蒸汽火车停在轨道上,几个男人女人或靠着栏杆伸头张望,或从一旁跑过。戴圆顶礼帽的男人依旧冲着火车旁的人大喊着,一个人跑来递给他一捆绳子。绳子被高高抛下铁路桥,扔向河面。两个头部露出水面的男人在河面等待着。一台手摇推车沿着轨道被推向火车头。一个人骑马从铁路桥下经过。两个人奔跑着冲向铁路桥的另一侧,其中一个人手里拎着药箱。与铁路桥平行,但比铁路桥矮了一截的的过河石桥上,几个人抬着一个担架向桥的一头跑去。一个穿着背带裤的男人踏着火车头前的狭窄踏板跨到驾驶室一侧。水面上,在水中露头等待的男人向上挥手示意。先前抽烟的粗壮男人站起身来,挥手向上示意。铁路桥上,几个拉着绳子的男人排成一列,开始拉绳子。一具耷拉着脑袋和四肢,毫无生气的马的尸体被拉出水面。一个中年男人大感意外的脸,他正拍着脑袋惊呼出声。铁路桥上的那队男人更加卖力地拉扯绳子。几个人站在铁路桥下的草地上,指指点点边看边议论着。树丛旁,一个漂亮的女孩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拨弄脖子上的心型吊坠,正和面前的一个人谈着什么,吊坠反射着阳光熠熠生辉。忽然,他们注意到了不远处的骚动,女孩抬头望去,坐在她对面简易椅上的人也扭过头来,一张富有吸引力的英俊男人的面孔。马的尸体被高高吊起,向铁路桥上拉去。 以上镜头被刻意放缓,用黑白影像呈现,表示这是一段过去式。交代男主发生事故的瞬间。28个镜头。用时两分半。 LOS ANGELES, ONCE UPON A TIME。 画面转入彩色,显示是现在进行时。 一棵高高的棕榈树上,一个工人正砍下一片片枯黄干掉的树叶。底下另一个工人捡起掉落的树叶。一辆载着一筐筐橙子的火车从树下经过,拐弯驶向大路。这是一座医院的大门口。 一张被剪得满是小洞的纸片摊开在桌面上,空白处写着几行稚气的铅笔字。这是一封写给护士伊芙丽的表达爱意的信,落款是亚力山卓。小女孩亚力山卓坐在床头的小桌旁,拿开小纸片旁边的一截粉色粉笔,端详着自己的杰作。她的另一只手臂被缠着石膏的绷带高高吊起。亚力山卓望向对床的小男孩,他睁着无神的眼睛,了无生气地躺着。她又望向病房里的其他人。隔壁两个女孩躺在各自的床上,或自顾自玩着游戏,或趴在支在病床上的小桌上发呆。亚力山卓想了想,抓起纸条,拿上她寸步不离身的宝贝小木盒,准备去找伊芙丽。一个婴儿在哭闹,哭声响彻病房,一个护士穿过病房匆匆去安抚她,一个护工趴在一个水桶旁,用力擦着地板。这些都是医院里司空见惯的景象。亚力山卓穿过病房,来到走廊的窗户边。 窗下的庭院里,几个人行人从旁边经过,一楼走廊边的空地上,几个工人正从一辆货车上往下搬着一箱箱黄澄澄的橘子。这是加州特色,阳光与果园的甜美产物。护士伊芙丽和一个同伴从小径上走来,亚力山卓叫住了她。亚力山卓告诉伊芙丽她有一封信要给她,接着就把折好的纸片向下扔去,期待伊芙丽能接住。然而小纸片随风飘到了运送橘子的货车的另一侧,不见了踪影。伊芙丽朝亚力山卓遗憾地摊摊手,又指指病房,表示她还有事要忙,和同伴走开了。 小姑娘亚力山卓有点懊丧,下楼去找自己的小纸片。幽暗走廊里似乎有带面具的诡异人影一闪而过。她吓得停了一下,这才走到院子里,来到大楼的另一侧,透过走廊尽头的一扇窗口,她看到自己的那张小纸条正被一个倚靠在病床上的年轻人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端详着。她立刻绕到一个侧门进入那间病房,从年轻人手里一把夺过小纸条,一声不响地走到门边。年轻人显然觉得这个小女孩很有趣,纸条上的童真话语也令他莞尔。他轻声叫住了她,问她是不是亚力山卓。小女孩回答是的。年轻人揶揄说那个纸片不知写的是啥,像英语又不是英语,乱七八糟的让人看不懂。小女孩立刻皱眉回怼,说你当然看不懂,因为那根本不是写给你的。 年轻人被逗乐了,和小女孩攀谈了起来。他就是我们的男主,罗伊,那个在片场发生事故的人。当时他们正在拍摄一部西部风格的影片,他是一个特技演员。在拍摄一组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的镜头时发生意外,他从马上跌落,摔断了腿。 罗伊告诉小女孩,他的名字叫罗伊。并关心地问她的胳膊怎么了。小女孩说她摔着了,罗伊说自己也是摔着了。小女孩接着解释说自己当时正在摘橘子。然后他对罗伊这个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人如何如厕的问题产生了好奇,问他怎么去厕所。罗伊笑着说他不用去厕所,医生和护士让他在病床上解决。小女孩表示不信,跑出了房间,但没走远,躲在门口的走廊上。罗伊知道她在门口,就问她知不知道她的名字衍生自亚历山大大帝的名字,并告诉她那可是一个伟大的战士。亚力山卓回答说知道,并严肃正告罗伊,她的纸条并不是随便涂鸦,而是正经的英语!罗伊笑了,让她回房间和他说话,这时亚力山卓的注意力被透过锁眼投射到墙上的一束阳光吸引了。一匹马的影子正倒映在阳光的正中心,紧接着赶马人“喔喔”的停马声从门外传来。她正惊奇间,门被打开,现出门口停在阳光下的一辆马车的影子。 罗伊的声音不断从病房里传来,问她知不知道亚力山大大帝也在等着一封信,接着讲起了亚历山大大帝最后那场战役的故事。小女孩闭上眼睛,随着声音,在脑海中幻化出亚历山大大帝骑着战马,在一个破败庭院间踯躅的画面。夕阳照射着庭院中央的长方形水池,到处是残垣断壁,象征昔日荣光的巨大大理石雕像的头部掉落在地上。亚历山大大帝迷路了,和大部队失去了联系,即将走到绝路。 那他收到信了吗?小女关心地问。画面被切回现实。罗伊从病床上抬起上半身,问小女孩说了什么。小女孩重复了自己的话,探头看向病床。罗伊让她进房间来,坐到他身边好好听讲。小女孩用可以自由活动的那只手臂搬了一把扶手椅,来到了罗伊身边。 罗伊帮小女孩放好椅子和盒子,小女孩在罗伊床前坐下。罗伊问盒子里是什么,小女孩说都是我喜欢的东西。罗伊问,那是你偷来的吗,小女孩摇头说不是,并把盒子打开向罗伊展示自己的宝贝:几张照片,一两颗硬币,一个大别针,一个勺子,一个铁皮裁成的小象形状的饰品。罗伊被盒子里的小象饰品吸引,拿起小象问哪来的,小女孩解释说一个朋友送的。一个在橘子园工作的印度人朋友。接着小女孩向罗伊展示了一张自己家人的照片。她的爸爸牵着一匹马,和她的妈妈以及她和她的姐姐并排站在一起,一家人脸上洋溢着朴实而幸福的笑。罗伊注意到小姑娘缺了一颗门牙,照片上咧嘴而笑的她的爸爸也缺了一颗牙,打趣说牙上有裂缝是不是他们的家族特色。小女孩不知罗伊在笑话她,点头说是。然后指着照片上的房子说那是我的家,但稍后又改口说,那曾经是我的家。罗伊惊奇地问发生了什么,小女孩低着头,说被愤怒的人们烧掉了。原来,小女孩一家是逃难的欧洲难民,应该是犹太人,片子的时代背景设置在二战时期。罗伊对小女孩说很抱歉听到这些,小女孩表示不解,毕竟才五岁。她忽然问罗伊,为什么亚历山大大帝不从建筑物里走出去,潜台词是走出去不就有路了。原来她还惦记着刚才的故事。 罗伊意识到小女孩误会了自己故事的发生地,就解释说亚历山大大帝当时不在任何建筑物里,而是在沙漠里。四处都没有路,也没水了。他和仅剩的几个侍从被困在沙漠的中央,焦急的等待侦察兵带信息回来。终于,一个骑着战马的传令兵的身影出现在一座高高的沙丘顶上。等他来到近前,亚历山大焦急地问信息是什么。传令兵说,没有援兵了,而且水也只剩下这点。说着递给亚历山大帝一个头盔,头盔里装着半头盔清水。亚历山大接过头盔,环视了一圈正焦渴地望着自己的部下们,抬手把水倒掉。 WHY? 小女孩的话外音伴随着传令兵发问的口型出现。画面被拉回现实。小女孩坐在罗伊的床前,不解地问为何亚历山大大帝要把水倒掉。罗伊一怔,解释说那是因为水太少了,不够在场所有人喝,而亚历山大是一个讲究公平的人,对所有人一视同仁的那种,这就是他的做事方式。小女孩直接表示那太蠢了。罗伊问,那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小女孩表示,他为什么要把水倒掉,他原本可以让每个人最起码喝上一小口啊。罗伊这下无语了。小姑娘说的完全没错。尴尬间医生和他的一个同病房的病友来到了房间。罗伊于是赶紧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告诉小姑娘说你不如明天再来,我给你讲一个更好的故事,一个史诗般的有关爱情和复仇的故事,接着又给小姑娘普及了一下什么叫“史诗”。小女孩扑闪着大眼睛答应了。 医生和那个抱怨自己身体这儿也不好那也不好的病人聊了几句,就朝罗伊的病床走去。小姑娘则乖巧地搬着椅子放回到了门口,刚好撞见从外面回来的罗伊同病房的另一个病友,一个满面慈祥的淘气老头儿。医生给罗伊检查起了身体,告诉他肿块消了一些。老头儿则和小萝莉在门口玩起了游戏。护士进来,给罗伊拉上了床帘,要打针了。老头儿则恶作剧般教小萝莉一个双手合十的祈祷姿势。接着他拿出一个橘子,展示给小萝莉,又从嘴里拿出假牙来,用手操作着假牙,一张一合地对着空气空咬了几下,接着假牙大嘴一张,咬向了橘子。小萝莉先是被老头儿的恶作剧弄得有点吃惊,最后才知道老头儿原来是在逗自己玩儿。 小萝莉对男主的第一次拜访就此结束。影片时间至此,不过十三分钟。 坠入 PART2 夜晚降临。小萝莉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对着那张在果园拍的照片做鬼脸,那上面有她的印度人朋友,也有她和妈妈。爸爸被打死了,妈妈带着她和姐姐辗转来到新大陆,到了加州那片果园摘橘子维生。查房的护士终于走了,她立刻溜下床,来到值班室,找到亲爱的护士姐姐伊芙丽,依偎在她的怀里睡着了。一个年轻帅气的医生来到病房门口,往里看了一下没找到想找的人,便来到值班室。值班室里,伊芙丽正抱着小萝莉,他她看到医生来找自己,便向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张开手掌示意他再等五分钟。 清晨的阳光穿过医院的庭院,小萝莉一边回应护士要她午饭前回来的要求,一边欢跳着跑出大楼门。看到院子里停着一辆拉冰块的马车,她马上跑过去,伸出舌头在亮晶晶的冰块上舔了舔。她的调皮行动被正擦着汗送冰回来的年轻黑人看到,他冲小姑娘大喊,离冰块远点,舔冰块会让她生病的,让她去别处玩。小姑娘犹豫着不肯离开,黑人挥着冰块夹子吓唬她下次再让他看见她舔冰块,就把她带走。小姑娘这才连忙跑开了。 小姑娘溜溜达达来到罗伊的病房外,看到罗伊的一个朋友正和他说话,床上还坐着一只黑耳朵小白狗。罗伊一边摆弄着小狗的耳朵,一边心不在焉地听朋友说话。朋友在安慰罗伊,看来罗伊双腿的情况不妙。小姑娘在门外走廊的长椅上坐下,安静地等着他们把话说完。对面一个敞着门小房间里,一个牧师正和一个人玩纸牌游戏。这是一家教会医院。罗伊的朋友告诉罗伊,幸运的是只有马死了。接着他责问罗伊为何从桥上跳下,要是为了让他女朋友对他刮目相看就太蠢了,因为显然片场的男主角更吸引她的女朋友。罗伊默默无语。朋友又向罗伊讲述起自己的一条腿被截肢的悲惨往事,并告诉罗伊虽然现在他少了一条腿,但不也好好地活着,而且和别人一样,照样可以每天工作。小姑娘一边等,一边在门口自娱自乐玩起手影游戏,边玩边哼唱着不成调的小曲儿。罗伊的朋友被小姑娘的哼唱吸引,回头看了她一眼,继续和罗伊讲话。他告诉罗伊,剧组想给他一笔补偿金,并向他提出了忠告:没有什么女人值得谁去自杀。说完就走了。在这期间,玩牌结束的牧师看到小姑娘独自一个人待着,就微笑着走来递给小姑娘一个黄澄澄的大橘子。小姑娘玩着橘子,看到罗伊的朋友走了,就立刻跑进罗伊的病房。 罗伊正闭着眼睛,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依靠在床上。小萝莉小跑着坐到罗伊床边,小声问他,你的朋友是个海盗吗?罗伊转过脸,但没有说话,也没有睁眼。小萝莉又问了一遍,罗伊这才少气无力地回了一句,有时候是。依旧没有睁眼。小萝莉揉揉鼻子,显然没有注意到罗伊心情正坏,接着问是不是因为当了海盗,罗伊朋友的腿才受伤了。罗伊无奈地笑笑,说不是的,他为电影做特效。小萝莉说自己还没看过电影。接着小萝莉问他是不是和他朋友做一样的工作,罗伊露出忧郁的神色,淡淡说只做了一次。小萝莉显然不理解罗伊的潜台词和他糟糕的情绪,请他为自己继续讲故事。罗伊不想讲,就装糊涂问什么故事。小姑娘说,就是他昨天答应给她讲的那个史诗故事,爱情夹杂着复仇的那个。罗伊见躲不过了,只好说,那好吧,闭上你的眼睛,我给你讲故事。说着,他自己先靠在床头的靠背上,闭起了眼睛。 罗伊闭着眼睛问小萝莉,你看到了什么?小萝莉答,什么也没看见。罗伊说,那你揉揉眼睛。小萝莉揉眼睛,罗伊问,你看到星星了吗?小萝莉答,看见了。随着他们的这两句对话,画面转入繁星满天的夜空。不得不说,导演转场的鬼点子真多。 “那是一个繁星点点的夜晚,四个人在一个小岛上焦急地等待着……”随着罗伊的画外音,镜头俯瞰向下,呈现出无垠大海中的一个礁石岛屿,四个人影矗立在岛上。一个浑身只穿着一条缠腰布的人像一条鱼儿般游过海底的珊瑚礁,向小岛游去。头戴红色元宝帽,身穿黄色长呢大衣,抽着纸烟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罗伊刚刚离开的那个“海盗”朋友的脸)率先看到了从水里走上来的男人,大声问,我的印度朋友,那个消息属实吗?浑身还挂着水珠的男人点点头。一个背对他们的缠着蓝色头巾的年轻男人问,路易奇,什么是真的?被称作路易奇的中年男人沉声说,欧迪亚斯总督明天将会处死你的孪生哥哥。年轻男人回应,我可怜的哥哥。 天亮了,大海中间的小岛上,印度人已经缠好头巾,穿戴一新,很传统的印度特色装扮。罗伊画外音:现在,他们有了五个人,五个人的共同点,就是都憎恨总督欧迪亚斯。罗伊的画话外音接着讲述了岛上众人的来历以及他们与欧迪亚斯之间的爱恨情仇。 首先是前黑奴,奥塔班加。 他和他的哥哥都是欧迪亚斯种植园的奴工,由于没日没夜的干活儿,他的哥哥累死了。奥塔班加悲痛欲绝,他释放了种植园的奴隶,发誓要杀死欧迪亚斯。奥塔班加的脸是小萝莉在院子里遇到的搬运冰块的黑人工友的脸,可见这里的幻想画面都是小萝莉脑海中的画面。 第二个是印度人。 他原本要娶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但他从未目睹她的真容。为了验证自己的未婚妻到底是不是世上最美的女人,他假扮麻风病人向她讨水喝。从水面的倒影里,他瞥见了未婚妻的芳容,从此神魂颠倒,对传言深信不疑。他把妻子娶进门,锁在一间金碧辉煌的屋子里,在门口日夜不休地看守着。但他不知道的是,趁他睡觉的时候,欧迪亚斯早就把他的妻子抢走了。印度人的妻子不愿意跟随欧迪亚斯,欧迪亚斯一怒之下把她关进了“绝望迷宫”。那里只有一个办法能逃脱,就是跳下迷宫深处的高塔。印度人的妻子跳了下去。第二天一早,得知了妻子的死讯,印度人发誓要干掉欧迪亚斯。 第三个是爆破专家路易奇。欧迪亚斯听说了他发明的一种新型炸药威力巨大,就把他当成强盗当众带走了。等他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却发现人们都躲着他,连教堂的牧师都拒绝听他的告解。原来欧迪亚斯曾经传下命令,要是有人胆敢和路易奇说话,就会被杀掉。路易奇气愤至极,发誓要找欧迪亚斯算账。 第四个人是英国博物学家达尔文,他和他的猴子华莱士一起做出了很多伟大发现。他热爱一切生命,热衷探索新事物。他随身带着一个铁盒子,里面装满了从世界各地采集的新奇物种。他几乎找到了世界上的所有新奇生物,但有一样新奇生物他却一直没见过。小女孩的画外音这时插入:蝴蝶。罗伊的画外音,对,蝴蝶。美洲新蝶。达尔文还没见过的唯一新奇生物就是美洲新蝶。(这里表明罗伊的故事是一边讲一边编的)一天,欧迪亚斯送了达尔文一只美洲新蝶,却是一只死了的蝴蝶标本。达尔文痛恨欧迪亚斯暴殄天物,发誓要找他讨个说法。 “这个欧迪亚斯是个坏蛋吗?”小女孩问。 “哦,是的。”罗伊答。 欧迪亚斯把他的这些反对者发配到了大海中央的小岛:蝴蝶礁上。镜头从钉在盒子里的蝴蝶标本身上,巧妙转场到大海中央的蝴蝶型岛礁上,十分赏心悦目。欧迪亚斯希望这些海盗们因为缺少食物自相残杀。 “我不喜欢海盗。”小女孩突然插了一句嘴。 “你不是让我讲海盗的故事吗?”罗伊纳闷了。 “不,我没让你讲海盗的故事,我只是问你那个朋友是不是海盗。”小女孩坚持。 “为什么?”罗伊不解。 “因为他只有一条腿。”小女孩答。 罗伊恍然大悟。接着给故事找补,说他讲的不是一个海盗的故事,而是强盗的故事。小女孩勉强接受了。这里导演大概是在表达,给孩子讲故事不是件容易的事儿。看来是被折磨过。 故事重新讲起,画面转向海岛上的五个人。这个时候罗伊发现他还有差一个人的身世故事没讲,就临时编造了大盗蒙面侠的故事。这个蒙面侠,也就是我们的男主在故事里的化身,并不会游泳。他看着无垠的海面,下决心学会游泳,以让自己和伙伴们脱困,去救哥哥蓝侠。这两兄弟是一对侠盗,一直受欧迪亚斯追杀。两人发誓要杀了欧迪亚斯,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两人决定分头行动。不幸的是蓝侠很快被欧迪亚斯抓住了。 “我一定要逃离这个岛,救出我哥哥!咱们得定个计划!” 几人想着逃脱的计划,就在这时,猴子华莱士发现海平面上有一只游泳的大象,指给达尔文看。达尔文立刻想到了办法:让那头会游泳的大象载着唯一不会游泳的蒙面侠,逃离蝴蝶礁。 就这样,所有人都安全逃离了蝴蝶礁,来到岸边的沙滩上。不用说,大象的主意来自小女孩盒子里那个铁皮小象的启发。 沙滩边一棵奇怪的树吸引了路易奇的主意,几人穿戴好衣服后。树里突然传出一阵噼啪作响,众人惊讶地看向那棵树。忽然,树干里轰地燃起火苗,瞬间从下到上把所有树叶少了个精光,所有枝干也烧的焦黑一片。大家面面相觑,这时更怪异的事情发生了!树干里忽然有东西像蛇一样在翻滚扭动,不多久一个浑身漆黑的人就从树干里挣脱,钻了出来。众人大吃一惊。神秘的树人叽里咕噜向众人说着什么,蒙面侠认为这个人是遭受了欧迪亚斯的非人折磨,彻底发疯了。达尔文却说不是的。达尔文能听懂神秘人的话语。他说这个神秘人说他是神秘教派派来的,是来帮助他们一起除掉欧迪亚斯和他的那些西班牙党羽的。他告诉众人,这片地方原本是片原始森林,到处是鸟儿喝树木。后来欧迪亚斯来了,烧掉了所有树,他还说把鸟儿们都放进肚子里才最安全。最后,神秘人提醒众人适者生存的那套理论。正说着,蒙面侠发话了,他让达尔文告诉神秘人,“告诉他我们不了解神秘教派。我们要赶紧去欧迪亚斯的总督府,救我的哥哥。”谢绝了神秘人的帮助。 这时黑人奥塔班达用弓箭射死了一条游到浅水区的鱼,他打了一声呼哨,众人看到鱼眼睛一亮:去总督府的由头有了!下一步,进入敌人的大本营! 时间进展到此处,是28分46秒。 总督府门口,黑人拿出两尾鱼开始叫门,卫兵不疑有他,让他把鱼送进府。黑人返身回到小车里,把弓箭放进鱼筐里,用布盖上就端着向台阶走去。与此同时,达尔文和印度人从侧面悄悄接近大门。黑人走着走着害怕起来,脚下一绊摔倒在台阶上。鱼筐滚落,露出里面的弓箭。卫兵立刻向黑人开枪,但躲在小车后的蒙面侠和路易奇率先开了火,打死了攻击黑人的卫兵。印度人此刻也拔出刀,冲上台阶和卫兵们厮杀起来。卫兵们很快败下阵来。有的被干掉,有的逃进门内。最后一个逃走的士兵咣当一关上大门,几人被挡在外面。 坠入 PART3 达尔文从地上捡起一把卫兵掉在地上的钥匙,正要去开门,却透过锁孔看到院中正上演惊人一幕:那个从树里出来的神秘人被一群黑压压的卫兵包围,正在热火朝天厮杀。神秘人法力高强,卫兵们根本无法近他的身,一个个像天女散花般被高高抛起,又纷纷落地。达尔文看呆了,停在那里。路易奇拿出一个雷管点燃,让达尔文闪开,他要炸门。达尔文没闪开,用钥匙开了门。这时神秘人从卫兵的尸体堆中骄傲地站起身。蒙面侠看到神秘人的经人战斗力,这才知道自己错了,便邀请神秘人加入他们的复仇队伍! 几个人冲向大厅。讲到这里,罗伊故意停下,让小女孩帮自己做个测试,去摸自己的脚趾头,他要确认自己的双腿是不是真的废了。小女孩不情愿地答应了。小女孩用乾坤大挪移的手法假装罗伊猜出了正确的脚趾,罗伊将信将疑。这也是罗伊第一次打断故事,让小女孩帮自己做事。 故事继续。几个人冲进大厅,却发现自己来晚了:蓝侠和他的同党已经被欧利亚斯吊死在大厅的穹顶下面! 刚讲到这里,罗伊同病房那个爱抱怨的病友忽然一把扯开罗伊的窗帘,说他受够了,这里不是游乐场,让小姑娘去其他地方玩,说着就要去拉扯小姑娘。罗伊制止了他,小姑娘被吓得滚下床,那个淘气的老头儿赶紧过来拉着她出了病房。 小姑娘一路跑进教堂,才停了下来。礼拜室内,领圣餐仪式正在进行,神父拿出小圆饼依次塞进一个个信徒口中。小姑娘看见门厅过道的柜子上有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正是圣餐饼。她拿了两个小饼,悄悄溜出教堂,来到街上。这个时候那个驱赶小姑娘的暴躁男人正坐在街边一张长椅上,教训他自己的小崽子们。小姑娘见他出来了,赶紧又回到罗伊的病房。病房里的老人正从桌上的水杯里取出假牙戴上,好吃早餐。小姑娘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径直走向罗伊的病床。 亚力山卓一屁股坐到罗伊的病床上,罗伊正在闭目养神。小姑娘拿出一片圣餐饼咬了一口,想了想,把剩下的一半塞进罗伊嘴里。罗伊问她是不是想要拯救他的灵魂,小姑娘不解。这里反映了罗伊内心烂漫文艺青年的一面。两人鸡同鸭讲,罗伊无奈。这是小姑娘问罗伊和他同病房的老人为何晚上要将假牙泡在水杯里,罗伊告诉她,那是为了保存他的力量和灵魂。因为那老头儿的灵魂寄居在那副假牙里。小姑娘信以为真。小姑娘要求继续讲故事,说话时搭在床边的双脚随意晃荡着,不小心蹬到罗伊床头的小柜子,打翻了放在柜子上的一杯咖啡。褐色的咖啡液迅速打湿,浸透了放在餐盘里的纸巾。小姑娘赶紧道歉,罗伊说没关系,拿手帕去擦。画面转换,极具视觉表现力的一幕随之出现:故事里的蒙面侠单膝跪在哥哥尸体前,用手按向白布包裹的尸体,发誓要为哥哥报仇。随着手按上尸体,大量鲜血迅速泅染了裹尸布,漫上高高挂起的白布屏障。屏障的下半部整个被鲜血浸染,在山谷中分外醒目。 几人走遍世界各地,追寻欧利亚斯的踪迹。这天他们在一片荒芜的山野迷了路,达尔文负责保管地图。等他把地图从他的宝贝盒子里拿出来,却发现上面被盒子里装的甲虫给啃了无数小洞(和小姑娘那满是小洞的纸片信类似)。达尔文一看地图坏了傻了眼,路易奇在一边放马后炮数落达尔文早该听他的话不把地图和虫子放一起。神秘人这时突然抢郭地图,撕成碎片就往嘴里塞。达尔文急了说地图有毒,让他别吃,神秘人不听继续吃地图。果然,神秘人很快中毒了,嘴角突出白沫浑身抽搐,但他支撑着说了一个地名:青翠山谷!达尔文顿时明白他吃地图原来是为了读取地图里的信息为大家指路!众人冲向青翠山谷,神秘人也冲进了山谷,却倒在一片稻田旁的泥坑里失去了踪影。达尔文以为他死了,但下一秒,泥坑里忽然冒出很多神秘教徒,身上涂着泥,癫狂般前仰后合地做着神秘教派的招魂仪式,抬起了神秘人的尸体。 一片山野中,神秘人的尸体被放在崖壁下的祭台上,一大群教徒在祭台前的空地上盘腿而坐,一边左右摇晃着身体,一边嘴里喃喃吟唱咒语。随着咒语,神秘人的身体动了一下,胸前出现太阳的图案,随即是蔓延至全身的各种符号和图案,诸如金字塔,万里长城,桂林山水,埃菲尔铁塔等。达尔文瞬间明白这是在给他们指路。他赶紧拿出纸笔把图案按顺序画了下来。随着达尔文落笔,和神秘人身上的不断出现的蜿蜒延伸的图案与轨迹线,路易奇等其他伙伴骑马奔驰的身影也出现在镜头里,依次到访那些地方。 仪式完毕,神秘人成功复活,重新归队。这一段的想象力和表现手法妙趣横生,令人叫绝。从开始到现在,神秘人在影片中简直就是来凹造型的。 山披上,几人骑马一字排开,俯视着下面的茫茫荒漠。荒漠上,两队奴隶一字排开,被长绳串起牵引,正艰难地拉着一辆华丽的四轮大车,两个骑马的卫兵在队伍旁巡视,不时挥鞭抽打着奴隶。他们得到的消息是欧利亚斯就坐在车里。黑人一看见被绑的奴隶就怒从心头起,挥舞着弓箭大喊着要解放奴隶冲下了山坡,几其他人也都挥刀策马跟上。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罗伊却不讲了,因为他有一个计划。小姑娘抱怨说他总是在最有趣最好听的地方停住不讲。罗伊没搭理她,拿出一张纸让她念上面的字母。他想让小姑娘帮他去药房偷安眠药。他计划吞安眠药自杀。腿废了,女朋友跑了,活着还有啥意思呢?小姑娘当然不懂那些字母组合起来的单词的意思,还把最后一个字母认成了阿拉伯数字3。罗伊笑笑,并没纠正她,反正只要她能依葫芦画瓢把药给他拿过来就行了。认完了字母,罗伊告诉小姑娘,他现在晚上睡得不好,都不能记起故事里讲的是什么了。她得帮他去拿药,他吃了睡好了记忆变好了故事才能继续讲下去。他要她去药房找到标着这些字母的药瓶,把药拿给他。小姑娘天真地眨着眼睛说,如果罗伊需要药,她会给护士说,让护士给他拿药的。罗伊却说这件事是朋友之间的帮忙,不能告诉护士。小姑娘说那不就是偷了吗?罗伊立刻洗脑,这和你在教堂偷拿圣餐饼一样,没区别。小姑娘依旧坚持去问护士,罗伊说这是同伙间的秘密,不能告诉别人。并再次强调没有药,故事就没法讲了。小姑娘还想推脱,一听这个,立刻答应去偷药。 这是罗伊和小姑娘之间第二次和第三次“较量”。罗伊开始有意让小姑娘帮自己实现计划。一开始他并没有想到自杀,确认自己双腿没知觉后,他彻底绝望了,才准备让小姑娘帮他偷药,以此完成自杀计划。小姑娘不知就里,上了“贼船”。故事也从一开始的温情烂漫,在慢慢往阴郁残酷的一面发展。不过这种阴郁被一层童真和奇幻想象的糖衣包裹,直到最后罗伊精神崩溃的时刻,才图穷匕现。但这个图穷匕现也很快被眼泪给清洗和救赎了,小姑娘最终用一颗无邪的童心,拯救了罗伊。 洗脸池的镜子前前,护士伊芙丽用手指蘸着口红往脸颊上涂红晕,小女孩倚在墙边看着她,好奇地问她为什么往脸上涂口红。伊芙丽说这样可以让人看起来更漂亮更健康,说着往小女孩脸上也涂了一些。这时再次引出伊芙丽突出她打扮自己的情节,是为了稍后故事里伊芙丽以中国公主的形象出场。 院子里,送冰的黑人用夹子加起一块冰,门内传出护士长叮嘱小女孩的声音:记得午餐前回来。小女孩边答应边跑出住院部大楼的大门,送冰的黑人看到她笑嘻嘻地问她今天有没有舔冰。小女孩边跑边回答说没有。她径直跑向门诊楼,药房就在那里。 药房前的走廊里,小萝莉假装看人们在走廊来来往往,接着趁护士不注意溜进药房,东瞅西瞅,终于在最高一层的架子上看到了和罗伊给他的字条上的字母一致的药瓶。她拿下药瓶,这时门外有人来了,她赶紧溜到一个角落里躲了起来。她躲着的地方隔壁是一间门诊室,透过窗户,他她看到医生正在向一个痛苦哀嚎但女人说着什么。原来,女人的儿子被蛇咬了,已经没救了。医生离开诊室后,女人拍打着小男孩念咒一样让他快起来,不然医生就会把他的身体切成一块一块的。小女孩吓了一跳,弄出响动,女人抬头,用发疯一般的目光狠狠盯着小女孩。小女孩吓得拔腿就跑。 罗伊病房外的楼梯拐角,小女孩瑟瑟发抖地躲在墙角,她被吓得尿裤子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只好躲在拐角处。上楼的淘气老头儿看到她,顿时明白这孩子被吓着了。他告诉小女孩,自己也常尿裤子,他并告诉了她应对办法:把尿湿的衣服换下来,藏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等衣服干了就没事了。他看小女孩依旧很害怕,就又告诉了她一个能赶走可怕事物的神奇咒语:GOOGLY GOOGLY GOAWAY,然后教她和自己一起念咒语。 罗伊的病床边,小女孩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跟罗伊说着自己的神奇咒语。罗伊等她念完,迫不及待问她有没有拿到药。小女孩把药瓶给了罗伊,罗伊一看,瓶里居然只有三颗药!他质问小女孩为什么只有三颗药,小女孩天真地说他要的就是三颗。因为他给的小纸条上明明白白写着“3”!罗伊很无奈。他问小女孩瓶子里的其它药在哪里,小女孩说她倒进马桶了。罗伊欲哭无泪。小女孩天真地问三颗药不够吗,罗伊说三颗药只能让我小睡一下。这里,再迟钝的观众也会明白罗伊企图自杀的心思。 没办法,事情办岔了,但故事还得接着讲。小女孩问他们把那些奴隶解放了吗?画面转入故事内容。 几个人冲下山坡,杀了卫兵,砍断奴隶的绳索,解放了奴隶。顿时,荒漠上只剩下了一辆孤零零的华美大车和几位豪侠。 豪侠们策马来到大车前。蒙面侠拔枪打掉大车上的金锁,路易奇则点燃引线,向车下丢了一捆炸药。“出来吧,欧迪亚斯!”蒙面侠冲车里喊。众人纷纷下马,亮出武器,严阵以待。车帘一挑,从中款步走出一个头戴金冠,作西藏喇嘛打扮的小姑娘。大家面面相觑,收起武器。正失望间,一位身着大红礼服,蝴蝶纸扇遮面的公主从车中现身。所有人眼睛都看直了,只有印度人把脸自觉地扭向一旁。蒙面侠一看到公主出来就转过身重新把眼罩带上。 “为什么他又带上眼罩?”小姑娘的画外音。 “因为他不想吓着她。她对他一无所知,但是他却知道她的所有事。”文艺青年罗伊答。这里罗伊显然把自己那段触不可及的恋爱幻想投射到了这个故事里。 “她眼睛的颜色,最爱的食物。。。” 罗伊近乎梦呓一般喃喃着,与小女孩随后的接话答语形成了古灵精怪可爱俏皮的反差萌。
坠入 PART4 “她眼睛的颜色。”罗伊低语。 “棕色。”小女孩想了一下,接住话茬。 “她最爱的食物。” “……橘子?” “她最爱的书籍。” “圣经。” 一大一小,一个喃喃自语,一个自说自答。罗伊想的是自己移情别恋的女朋友,小女孩想的则是温柔可亲的漂亮护士伊芙丽。 “各位,她是我的。”故事里的罗伊,蒙面侠向各位豪侠宣称。 “可是那个炸弹呢?”小女孩焦急的画外音传来。 “哦,那个炸弹!”罗伊这才想起炸弹的茬。故事里的蒙面侠赶紧冲过去抱起公主,路易奇则一枪崩灭了兹兹冒烟的炸弹引线,解决了危机。这里可以看出来罗伊只顾着YY忘了照顾故事里的边边角角的逻辑,小女孩听得认真,及时指出了漏洞。 一行人把公主的小表妹留在荒漠里,骑马下了高山,来到蒙面侠的“大后方”,也就是他和哥哥一起玩耍的秘密基地,一座水上宫殿。这是蒙面侠最喜欢的地方。电影的游戏时间到,蒙面侠的恋爱时间到。 黑人划船来到水上宫殿,路易奇在宫殿最高处登高望远,达尔文则在一座凉亭边为猴子华莱士画着肖像画,每个人都在这里稍事休憩,寻找着乐趣。蒙面侠,则在和中国公主风花雪月,谈情说爱。 公主的倩影从凉台上缓缓出现,正在水边凉亭沉思的印度人瞥见了公主,赶紧拿出布条蒙上为了自己的眼睛。公主问他为什么这样,蒙面侠把印度人的故事告诉了她。公主表示惋惜。罗伊摘下眼罩,问公主你是谁,公主把遮面的纱布扇移开,露出护士伊芙丽的脸。 “护士伊芙丽?”罗伊,也就是故事里的蒙面侠惊讶。其实这里应该是小女孩抢先说了公主的名字,伊芙丽。罗伊惊讶了一下后表示接受。 伊芙丽介绍自己的诸多称号,说着说着打了个喷嚏。画面转到现实世界,小女孩正在打喷嚏。说明这里的画面依然是小女孩头脑中的幻想画面。罗伊说起伊芙丽是修女,这里的医院是一座教会医院。医生也是教士,护士也是修女。所以后来医生和护士伊芙丽偷情,成了小女孩直接不再喜欢她的原因。她觉得她背叛了罗伊。实际上,伊芙丽谈不上背叛罗伊,只是小女孩一厢情愿在故事里把罗伊和伊芙丽撮合成了一对。如果说背叛,伊芙丽最多背叛了自己所皈依的教会的教规。 画面重新回到露台上谈情说爱的一对儿。伊芙丽要向蒙面侠袒露爱意,但是!!她尿急了。她强忍着尿意想赶紧说出对天主的忏悔以及对罗伊的爱意,里面有一句是,“虽然我喜欢向牧师丢橘子,但是”话没说完,罗伊看出伊芙丽,其实也就是小女孩尿急,挥手让她去上厕所。画面转向现实。小女孩抗议,说罗伊看了自己的纸条。因为那句“虽然我喜欢向牧师丢橘子,但是”的话,是小女孩写给护士伊芙丽的那张纸条上的话。罗伊否认,然后接着催小女孩去上厕所。小女孩不干,继续追问罗伊是怎么知道她喜欢朝牧师丢橘子的。罗伊辩解说每个人都知道你喜欢朝牧师丢橘子。一大一小认真争辩的样子令人忍俊不禁。 病房里,医生来巡检病人的情况。小女孩的母亲和姐姐来看她,小女孩正在纸上画画,妈妈叫住了医生,问小女孩什么时候能出院。小女孩的妈妈不会说英语,由小女孩为她和医生充当翻译。医生说石膏再过几天就能拆了,但他希望小女孩在医院待到完全康复为止。小女孩如实翻译了医生的话。妈妈告诉医生她们很快就要搬走,希望小女孩尽快出院,医生则说,出了院,小女孩也不能再到橘子园工作,不然她还会摔下来的。小女孩一听,决定按照自己的意思翻译医生的话,因为她才不愿这样。于是她告诉妈妈,医生想尝尝你给我带来的面包。妈妈很诧异,但还是把面包篮子递给了医生。医生知道小女孩没有好好翻译,问小女孩她的妈妈是不是向他问了问题,小女孩坚持没问,医生摇头笑笑,没有揭穿她。
坠入 PART5 “我亲爱的女儿,永远不要为了名利,权力,或者安定结婚。要始终跟随你的心。你最爱的父亲。” 蒙面侠吐槽说这么小的纸条居然这么多字。伊芙丽告诉蒙面侠,她以前一直无法打开吊坠,没人能打开它,你是第一个。 画面转回现实。罗伊闭着眼睛等待睡眠降临,但依旧在讲故事:那一刻起他知道,她就是那个他应该去爱的女人。小女孩摇晃着罗伊的胳膊:拜托,他们可以接吻了吧?罗伊回答,是的。但是首先得先结婚。他呼了一口气,把手一转—— 梦境一样的画面出现。是故事里伊芙丽和蒙面侠举行婚礼的场景。一座高大辉煌的宫殿的环形走廊里,穿着白袍的神职人员像做梦一样转着圈,白袍下摆散开,像一朵朵巨大的白色花朵。镜头移开至楼下中庭,神父正在为身着礼服的蒙面侠和伊芙丽主持婚礼仪式。其他几个人充当观礼人和伴郎站在一边。盛装的伊芙丽太美了,蒙面侠看呆。主教提醒:戒指。达尔文立刻拿出戒指,递到蒙面侠手上。蒙面侠看着戒指。忽然神秘人大踏步走过来,从蒙面侠手心拿起戒指,端详蒙面侠的手心。他面色焦急,叽里咕噜一大通。达尔文翻译说,神秘人在蒙面侠的掌纹里看到了危险。神秘侠吃了太多药片,就要死了。达尔文接着说自杀不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他说如果我们遇到危险,有一个咒语,好像是GOOGLY GOOGLY什么的。他说你要是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蒙面侠如梦初醒。这一段,实际上是表现罗伊脑中的幻像。他的求生本能起作用了,告诫他他的做法很危险。然而这时已经晚了。穿着黑色衣甲的卫兵悄悄潜进婚礼大厅,包围了他们。 罗伊的画外音响起:神秘人是对的。危险已经来临。为他们主持婚礼的主教出卖了他们。他们被抓了起来,丢进荒野山荒漠里的处刑地。画面转到处刑地。几个人被绑在处刑台上,中间摆着一具被草垫子盖着的的尸体。烈日炎炎,几个人干渴无比,脸都被晒爆了皮,全都奄奄一息。远远地,两个卫兵绕过一个小山丘骑马赶来,为他们送冰块和水。然而他们把冰扔在地上,把水袋在他们眼前扯碎,为的是行刑前拿他们最后取乐一下。 “那他们被救出来了吗?” “没有。没人能救他们了。” 然而小姑娘显然不接受这个结局。于是她从达尔文的背包里钻了出来,手里拿着蒙面侠的枪。小姑娘给达尔文他们解开绳子,把枪交给蒙面侠。“打死他们,爸爸,打死他们!”小女孩在旁边跳着脚喊。显然,这时小姑娘已经在参与创作故事。她要改变罗伊讲的结局。但蒙面侠体力不支,勉强举着枪,但左摇右晃无法瞄准。即便如此,两个怕死的卫兵还是屁滚尿流地吓跑了。“爸爸 是我,你认不出我了吗?是我,是我!”小姑娘跳着叫着,但神秘侠最终还是倒下,失去了意识。小女孩把蒙面侠晃醒,父女相认。 “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小女孩一遍遍叫着,但蒙面侠和几个人还是睡着了。 画面转向现实。小女孩在病床边一遍遍叫着罗伊,让他醒醒。但是罗伊已经睡熟了。小女孩以为他装睡,但无论是蒙面侠还是罗伊,她再怎么着也叫不醒。最后,小女孩只好离开了罗伊的病房,临走前,她把自己送罗伊的画放进了罗伊床头柜上的果篮里,并翻看了罗伊钱包里他和女朋友的照片。小姑娘似乎明白了点什么。此时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十七分多。 浴室里,小姑娘在自己的肚脐上用伊芙丽的口红画着一只蝴蝶,嘴里念念有词:美洲新蝶。 一辆停尸车被推出罗伊所在一侧住院部大楼的侧门,几个医护人员在门口交谈着情况。 小姑娘走出浴室,从窗口看见了停尸车。她吓坏了,飞跑着下楼,一边跑一边哭着叫罗伊的名字。她来到白布盖着的尸体边,摇着尸体的大脚趾,叫罗伊快醒醒,快醒醒,不然他们会把你切开的!几个医护人员发现了小姑娘,把她赶走开了。 罗伊的病房里,那个暴躁的病人依旧在向医生抱怨自己身体不舒服,他旁边的床位没人,那是淘气老头儿的床位。护士进来收走了老头儿床位上的被褥,观众这下知道死的人并非罗伊。罗伊的床上依旧挡着床帘。看来小姑娘闹了个误会。小姑娘哭哭啼啼进入病房,伸手就去拉罗伊的床帘,却意外地发现罗伊好好地躺在床上!她大叫一声:罗伊!破涕为笑。她告诉罗伊她以为他死了。巴拉巴拉一大通。罗伊被她弄醒,先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后来意识到自己吃的不是药片,而是糖。原来,医生们给老头儿吃的一直是安慰剂。罗伊大为火光。看到他醒了,旁边的医生走过来,说我把你的X光片带来了。罗伊却怒吼着,那个老人死了你们一直在给他喂糖吃!他彻底时空,大叫大嚷着撤掉帘子。医生赶紧叫来了护工制服罗伊,一个护士看到小姑娘傻傻地在一旁看着,赶忙过来带走了她。 小姑娘跑到庭院里。她被吓坏了。 夜晚降临,小姑娘趴在窗口,盯着医院外面果园里一个个燃烧的煤油桶,火星飘荡,让她误以为那是一个个萤火虫,而煤油桶本身,则是神秘人。那是果农为了防止夜晚的寒气冻坏果子,特意给果树们装的去取暖设备。护士伊芙丽走过来让她睡觉,她不想睡。她对伊芙丽说了罗伊的事,伊芙丽敷衍她说说不定哪天她可以介绍她去见见罗伊。小女孩信以为真,说那我们去和他说晚安吧!伊芙丽说这么晚了人家都睡了,小女孩也需要睡眠啊。小女孩却说罗伊睡不着,因为他没有药片了。伊芙丽却说罗伊是因为失恋睡不着觉,和药片没关系。这个时候小女孩应该是想让伊芙丽帮她给罗伊拿药,但显然伊芙丽指望不上了。两人正说着,帅气医生来到病房门口,弄出响动告诉伊芙丽自己来了,伊芙丽又安慰了小女孩两句,就给她关好窗户,就出去找医生了。 等伊芙丽走后,亚力山卓悄悄起了床。小女孩溜到走廊,发现伊芙丽在和医生偷情。她哼哼唧唧地哭了,因为她最信任的人再也不能依靠了。走廊上幽暗阴森,黑暗中好像有穿着铠甲的卫兵拿着刀穿过。她吓得躲在角落,默念着神奇咒语。接着她穿过走廊来到药房,伸手去够最上面但那个药瓶。她是来给罗伊偷药的。然而就在手指触到药瓶的一瞬间,她脚下一滑,摔到了地上…… 一组错乱的无声画面闪过。 蒙面侠从桔子树上跌落,一只塑料腿在地上跌得粉碎,蒙面侠抱着腿在地上痛苦嚎叫。 罗伊的“海盗”朋友腿被一支长矛刺中,又被一辆马车的车轮碾过。诸如此类,全部是小女孩以前看到的听到的东西和罗伊给她讲的故事里的人的残破场景。 小女孩喃喃的画外音:爸爸,他们偷了我们的马。他们烧了我们的房子。 小女孩的家被暴民焚烧的场景,他的爸爸被暴民围殴的场景。 接着是一片滚满露珠的蓝色玻璃的模糊影像,水和沙被风卷走,露出下面埋着的一个彩色的赛璐璐娃娃。娃娃身上缠着绷带,从小木床上坐起。 医生的画外音模糊传来。钟声响起。几个穿着黑色兜帽服的异教徒围着一个黑色骷髅。一个铁球击中娃娃的脑袋,娃娃向后倒去。 两个红衣主教围在手术台旁,一个扶着台子,一个高举着巨大的针筒,戳向娃娃的肚子。接着红衣主教拿起剪刀,剪开娃娃的脑壳,在她的脑袋上开了个大洞,从里面扯出一团团揉皱的白纸。 一堆红衣主教围着铺开的满是小洞的白纸在仔细研究。 那个娃娃的头盖被重新缝上,缠着一圈圈绷带。但嘴角显然被割开了。 背景音一直是小女孩哭哭唧唧的声音,她喊着妈妈,中间夹着医生的低沉问话:是你给罗伊的药丸吗? 一只被大头针固定的蝴蝶在扇动翅膀。 以上是小女孩在昏迷和意识半梦半醒状态下脑海画面的呈现。虽然光怪陆离,但有着严丝合缝的逻辑。导演很擅长运用象征手法。 镜头回归现实世界。时间已经到了1小时26分。 小女孩满头绷带,眼球颤动着从病床上醒来。 几个镜头交替闪过。 医生在教训罗伊:这是你的责任,是你要治疗的。你要有意志力,要好起来。如此等等。 镜头闪过后,小女孩彻底清醒,她转头看了看病床一侧停着的一辆满是针筒和手术器具的手推车,接着转向另一侧,看到了一脸憔悴、显然痛哭过的罗伊。 小女孩笑了笑,罗伊也笑了笑。 “我又摔下来了。”小女孩说。 “是的。每个人都听说了。你现在成名人了。”罗伊答。 “他们生气了吗?” “是的。但不是针对你。” “我想帮你多拿点药,但是跌了下来。那是不对的,而且……” 小女孩向罗伊解释当时的情景,并告诉罗伊说自己没把他俩的秘密说出去,即便那些人用针头折磨她。 罗伊流泪了。他需要这些泪水。但他强忍着。他抬头假装看墙上挂着的小女孩的颅脑X光片,问那是不是一副海盗旗。小女孩让他继续讲故事。罗伊说你需要休息,我的得走了。小女孩不让他走,说他答应了的。罗伊忍不住了,告诉她故事是假的,是他为了让她替自己做事才编的。小女孩不解。罗伊说不下去了,拿出酒瓶给自己灌了一口酒。这个家伙看起来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架势了 。小女孩说自己还是需要听故事,罗伊让他找别人,说自己的故事没有好结局,还是让护士伊芙丽讲更好的故事。小女孩摇头拒绝,说不想听她讲故事,她是不可信任的。罗伊以为是故事里的伊芙丽让她对护士伊芙丽产生了坏印象,就告诉小女孩说伊芙丽只是假装爱总督欧迪亚斯。而小女孩则说伊芙丽和你女朋友一样,也只是假装爱你,她把看到伊芙丽和医生在一起的事告诉了罗伊。罗伊想了想,说,那好吧。 故事重新讲起。 几个豪侠在蓝色城市的一栋房子的屋顶,达尔文用单筒望远镜观察着欧迪亚斯府邸的情况,结果看到了伊芙丽和欧迪亚斯待在一起。 “她是对的。”达尔文说。 隔壁屋顶的蒙面侠喝了一口酒,说:我们不需要她。她是不可信任的。你对他们掏心掏肺,但他们只想要你的钱包。总有一天,她会为了更有钱的人,抛弃欧迪亚斯。印度人听了,愤而扯下因伊芙丽蒙上的遮眼布。路易奇叼着烟卷,说我不喜欢这些,这是个陷阱。他认为现在偷袭总督府就是自杀的行为。但是蒙面侠去意已决。不解自杀的英文单词的意思,向印度人询问,印度人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偷袭开始了。 他们从墙洞里的密道进入总督府。达尔文从墙洞钻出来,一把背包放下,猴子华莱士就从包里窜了出去,直奔城墙最高处。砰的一声枪响,华莱士被躲在暗处的卫兵击中,落到地上。达尔文冲过去抱起华莱士,华莱士张开握着的手,一只蝴蝶从它的掌心飞了出来。 坠入 PART6 “美洲新蝶!真美!”达尔文叫道,语调又欣喜又悲伤。 猴子华莱士吱吱地点着头,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它真的死了吗?”小女孩语带哭腔地问。 达尔文抱着华莱士的尸体,痛苦地仰天大叫。所有人都默默看着。台阶上黑色衣甲的卫士越聚越多,朝他们包抄过来。路易奇提醒大家躲到安全的地方去。但达尔文不打算逃了。他脱下外套,盖到华莱士尸体上,对他说,我要告诉全世界,说所有东西都是你发现的!人们会发现我只是个骗子!卫兵们围了上来,达尔文站起身,大喊,快射击啊,畜牲们!枪声响起,达尔文倒在乱枪之下,摔落城墙,落进水塘。 镜头转向现实。病床上的小女孩哭着问他们真的死了吗?罗伊哭腔回答,是的。但对猴子华莱士来说,那何尝不是快乐的死。生死不过是大自然的法则。两个人讲故事讲得已经十分悲壮了,下面只会更惨烈。 画面转向故事。印度人掩护着大家逃向城堡一角的小楼。路易奇断后,他不幸被卫兵击中。接着他故意引导卫兵聚到一座房子里,之后引燃炸药,把房子炸上了天。 几人被爆炸的余波震倒,神秘人在跌倒时嘴里的假牙都被摔了出来。这预示着他的死亡即将到来。因为前面铺垫,罗伊告诉小女孩,人的力量和灵魂,藏在假牙里。 爆炸声和号角声静动了在凉亭静待消息的欧迪亚斯。他大叫让卫兵们下去捉拿侠盗们。侠盗们在城堡里仓皇逃窜着,神秘人因为体力不支落在后面。几个人躲在一段矮墙后等他,罗伊气喘吁吁拿出酒又喝了一口,小女孩哭叫起来:我不喜欢这样!我不喜欢这个故事!我们为什么要逃?但故事仍然继续着。 神秘人跌跌撞撞沿路跑来,看起来马上就要使完最后一丝力气。卫兵追上了他。小女孩还在墙下不停哭诉,为什么路易奇要和他们同归于尽,他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来?显然她不能接受再有同伴死亡。 镜头转向现实。病床前的两个人已经哭得不成样子。“像一个残废那样活着?他做不到。他投降了。事情不总是都如人意,不是吗?”罗伊带着哭腔说,痛苦地捂上了眼睛。他其实说的是自己。他不愿意拖着残疾的腿活下去。但他知道小姑娘不会同意他的话,于是他又喝了一口酒,继续讲故事。 卫兵开始殴打神秘人,踩碎了他的假牙。神秘人眼看就要奄奄一息了。小女孩又开始哭泣,为什么他们要杀神秘使者?我们为什么不去救他?卫兵扯掉神秘人的假发,扔到地上踩踏借以嘲笑和侮辱他,神秘人无助地躺在地上,任由他们拳打脚踢。每挨一下踢打,就有一只小鸟从神秘人的肚子里飞出来。这是之前故事里罗伊说的一句话在小女孩脑海里打下的烙印。 小女孩再也无法忍受,冲向神秘人和卫兵。她要去救神秘人。黑人见状立刻冲过去抱起小女孩,把她护在身下。箭矢如雨射来,黑人的背上被扎成了蚂蜂窝,但小女孩安然无恙。黑人忍痛把小女孩送到罗伊身边,向后倒去,但身上的箭簇支撑着他无法倒地,整个身子支成了一张凳子的形状。神秘人也被卫兵架在一棵树旁,刀砍斧削,要报之前他对他们的巨大杀伤之仇。小鸟们鸣叫着从神秘人各处的伤口里飞出,拍打着翅膀飞向四面八方,仿佛以前那座森林里被杀死的鸟儿都从他身体里复活了一样。小女孩对着奄奄一息的黑人大哭,黑人安慰她,笑着说这没什么,我很好。说着就永远闭上了眼睛。 印度人和罗伊带着小女孩攀着绳索爬向最高处的塔楼。罗伊背着小女孩在前,印度人嘴里衔着到,随后。卫兵们纷纷涌上来,也攀上了绳子,眼看离印度人越来越近。最终,快要到顶时,一个卫兵抓住了印度人的脚踝。印度人看到罗伊和小女孩已经安全爬上塔楼,就腾出手用刀割断了绳子。就像一串穿成线的蚂蚱,印度人和攀上绳子的士兵们纷纷落地摔成了肉泥。蒙面侠痛苦地叫了一声,拉着小女孩从塔楼向外逃。小女孩尖叫着。不,不,不!甩开罗伊的手。 镜头切回现实。病床上的小女孩开始愤怒了。你为什么把每个人都杀了。罗伊没搭话。小女孩又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让每个人都要死?罗伊心一横,红着眼圈故作强硬地说这是我的故事。也是我的故事。小女孩不依不饶。罗伊低头哽咽。 画外音,欧迪亚斯:把他们都带上来! 画面转入故事。 绿草地的中心矗立着凉亭,一辆红色跑车停在草坪外的硬质路面上。身穿条纹西装的欧迪亚斯站在一旁的台阶上大叫着发号施令:要活口! “我们就在这儿!”蒙面侠拔枪对着欧迪亚斯,和小女孩一起从台阶后方现身。 “罗伊!”凉亭里的伊芙丽看到罗伊过来,大叫着他的名字罗伊一怔,垂下枪口向伊芙丽的方向看去。趁着罗伊分神,欧迪亚斯快步逃走了。 画外音,小女孩,“不要看她!”小女孩语带哭腔地埋怨。“她和欧迪亚斯是一伙儿的。” 画外音,罗伊,“安静。” “她和你的女朋友一样。” “闭嘴!” “你的女朋友和欧迪亚斯一起来医院看过你。”小女孩试图告诉罗伊他女朋友来过。罗伊没搭理她,继续讲故事。 “蒙面侠追着欧迪亚斯进入花园……”但小女孩依然想把事情告诉他。 “但是她躲在车上,而且她……” 罗伊不听她讲,继续故事。 “……但是却看不到欧迪亚斯的影子。” “而且欧迪亚斯……”小女孩仍然试图插嘴。罗伊加快了语速,提高了声音:“蒙面侠沿着小路寻找,但欧迪亚斯躲在一根柱子后,狠狠地朝蒙面侠的鼻子上揍了一拳!”小女孩吃了一惊,开始担心蒙面侠,沉默了。但她马上又说,但是,等等,呜呜呜。知道罗伊不可能按照自己的意思善待蒙面侠,小姑娘委屈得哭了。罗伊依旧毫不退让地按自己的方式讲述着故事。 蒙面侠被打翻在水池里,沉到了池塘底部。 “他甚至都没有尝试去游出水面。” 画面转到现实。 “一切都是你瞎编的。”小女孩哭泣着说。 “不,我没有!”罗伊争辩。“他沉在水底,而且他就要死了!”罗伊故意加强语气。 画面转入故事。欧迪亚斯跳进水里,开始痛扁蒙面侠。 画外音,小女孩,“让他活着。”小女孩哭着哀求。 欧迪亚斯把死尸一样的蒙面侠拖出水面。 画外音,小女孩,“起来!”小女孩大叫。 “罗伊,起来,和他打!”小女孩继续大叫。 “看啊,这个废物!起来,跟我打!”欧迪亚斯开始用言辞侮辱蒙面侠。 “看看他,看看这个废物!”欧迪亚斯揪着蒙面侠的领子朝在岸上的观看着他们打斗的小女孩大叫。 “起来!”故事里的小女孩朝蒙面侠哭着喊道。 “我今天就让你看看这个废物到底有多可悲!”欧迪亚斯继续侮辱蒙面侠。 “我站不起来。”水里的罗伊,也就是蒙面侠哭道。 “站起来!”小女孩依然哭着大喊。 “我站不起来!”水中的罗伊依然这样哭着答道。 “看看吧老天呐,这水不过及腰深!”欧迪亚斯深深地鄙夷道。 “站起来,爸爸!”小女孩哭叫道。 “我不是你爸爸!”罗伊哭叫道。 “多可悲啊,看看他,不过是一个瘾君子!你爸爸是个懦夫!”欧迪亚斯把罗伊重新按进水里。“一个一无是处的懦夫!” “爸爸,站起来!”小女孩在岸上依旧毫不放弃地大喊。 镜头切回现实。应该是罗伊对这种拉锯战感到无奈了。 “他不可能赢的!因为我们的蒙面侠是个懦夫!”罗伊冲小女孩嚷。 小女孩哽咽着看着他。 “是的。他是个懦夫,他甚至连誓言都不敢发。他是个骗子,懦夫!” “你说谎!”小女孩喊了出来。“我不相信你!” 画面转入故事。 “他就要死了。”罗伊画外音。蒙面侠被欧迪亚斯按在水底,马上就要死了。 “不要杀他!”小女孩的画外音哀求道。“你需要的话我会给你带更多的药片的。” 故事里的小女孩依旧在喊:“爸爸,站起来!” 画面转入现实。 “不要杀掉他。”小女孩流着泪请求。 “他已经了无牵挂了。”罗伊也流着泪。 “他还有女儿。”小女孩纠正道。 “他甚至也不是她的父亲。”罗伊摇头纠正小姑娘。 “她爱他。”小姑娘换了个表达方式。 “她会活下来的。她还年轻。”罗伊不愿妥协。 “我不想让你死。”小女孩没办法了,说出心里最深处的想法。 罗伊哭了,不再说话。小女孩眼泪汪汪看着他:“别杀他。” 故事继续。 蒙面侠了无生气地被按在水底。 画面转入现实。 “别杀他。”小女孩乞求地看着罗伊。“让他活。让他活。别杀他” 罗伊无言地看着她,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他犹豫着。 画面转入故事。 蒙面侠依然被按在水底。 “别杀他。” 画面转入现实。 “别杀他。” 罗伊终于忍不住了,点了点头。 他把头埋在小女孩的床上。他彻底向小女孩缴械投降了。 “你发誓?”小女孩轻声地问,“而且别在背后交叉你的手指。”在西方传统中,如果在向人做出承诺或者发下誓言时,暗中交叉右手或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就代表他不是真心的,誓言和承诺可以不算数。小女孩担心罗伊又像故事里的蒙面侠那样骗人。 “我发誓。”罗伊点着头说。 “给我看看你的两只手。”小女孩要求。 罗伊把双手手掌摊开,举在小女孩面前:“看见了吗?” 画面转入故事。 罗伊水底的身体有了反应。他吐出嘴里的鲜血,从水里站了起来。欧迪亚斯吃惊地松开了他。蒙面侠一拳把欧迪亚斯打倒。 “不要再打了。”小女孩的画外音叫道。“他得去找他的女儿。” 故事里的蒙面侠果然不打了。他走上岸边,抱起小女孩。“好了,好了,都结束了。”他安抚着小女孩,“亲亲我。”小女孩在蒙面侠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抱着她走出花园。 罗伊抱着小女孩来到城堡的一个瞭望台,俯瞰蓝色城市的景色。伊芙丽跑了过来,请求和他复合。 水池里,欧迪亚斯挣扎着起身,却一个趔趄撞上自己放在池边台阶上的一把剑,一命呜呼。 瞭望台上,罗伊拒绝了伊芙丽,伊芙丽失望地走下瞭望台。故事结束。 画面转回现实。 讲完故事的罗伊情绪恢复了平静。“我们真是奇怪的一对。” 罗伊说。“啊哈。”小女孩答。 随后是尾声阶段。罗伊的同事们带着杀青的影片在医院进行了一场特别放映会。小萝莉心满意足坐在罗伊身边,看着影片,罗伊轻声向她解释他们在电影里做的事。小女孩听得津津有味。 果园里,小女孩康复出院,依旧在果园里摘果子,脑袋中也依旧幻想连翩。罗伊后来也重新做起了电影特技,成了一个近乎无所不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