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秋天的故事》,揭示法国人的爱情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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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日渐凉爽,人也变得不那么浮躁。秋天是个非常思考人生的季节,就像法国导演侯麦的《秋天的故事》一样,处处流露出一种哲学内涵,引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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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故事》是侯麦“人间四季系列”的最后一部。电影讲述了一个独居乡下的女人玛嘉利,女儿远嫁,与儿子关系也尤其疏离,只好以葡萄园作为生活寄托。好友伊莎贝拉为使她摆脱孤独,于是便替她登报征婚。同时,儿子的女友为了维持与前男友哲学老师间的友谊,她也打算将他介绍给玛嘉利。此后,围绕玛嘉利寻找另一半的事情,片中男女渐渐陷入了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纠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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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侯麦的其它电影一样,本片无论在视觉上还是剧本的台词上都令人十分享受。尤其是光线的运用,电影由始至终所呈现的暖色调,将秋日里的那种宁静与惬意烘托得淋漓尽致。一望无际的葡萄园、树影斑驳的乡间小院、夕阳下静谧的后花园、宁静而古朴的小城镇等等,都无不令人对电影中的法国风光心驰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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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侯麦电影有所了解的影迷大概都知道,他的电影故事感一向薄弱。本片也不例外,但它的剧本与台词却十分忠于生活,每个角色都具有相当的说服力。因为在这些电影中,导演侯麦从不轻易作出道德批判,有的只是对于人物内心细腻且客观的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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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相比起人间四季的其它几部来讲,本片的故事则更多了一份睿智与沉静感。它以一个女人在秋天里寻找伴侣的故事串连起了整部电影。到片尾处,女主不仅迎来了葡萄园的丰收,同时也收获了爱情。这样的剧情设定虽与电影标题十分契合,但在导演细致的雕琢下,片中的每个角色都生动而饱满,最终故事本身反而显得无足轻重了。
因此,对于电影《秋天的故事》来说,它更为令人着迷的地方其实在于,片中每个女人独特的爱情哲学以及丰富的精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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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中,作为玛嘉利的好友伊莎贝拉,是一个优雅迷人的中产阶级女性。生活中,她独自经营着一家书店。感情上,与很多人的婚姻一样,她与丈夫之间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激情。为给玛嘉利征婚,因未能完全抑制心中的悸动,却与应征的男子关系相当暧昧,甚至因此陷入了友情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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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所有男人都爱我,特别是我不爱的人。”伊莎贝拉曾坦言道。一句话毫无遗漏地展现了她心中对于爱情所仅存的幻想。即便如此,她并未被一时的欲望所迷惑,而是及时克制了内心的欲望。最终,伊莎贝拉在女儿的婚礼上依旧竭力撮合了玛嘉利与征婚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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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生罗欣,即玛嘉利儿子的女友,虽在三个女人中年龄最小,但却有着强烈的独立意识。无论是面对哲学老师还是现男友,她都十分清楚自己内心真正的需求。在男友向她发出同居邀请时,为享受自由的时间与空间,她果断地拒绝了男友。当她与哲学老师约会遭到男友不满时,她则毫不退让地表明,自己享有自由交友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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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罗欣在面对前男友哲学老师时,尽管俩人在分手后关系依旧十分暧昧,然而只要对方越界,她便会立即从中挣脱,并向对方毫无避讳地说出自己的感受。为了继续维持与哲学老师的友谊,她更刻意将他介绍给玛嘉利,虽然最后并未成功。无论和前男友还是现男友的相处时的表现,影片都清晰地勾勒出了罗欣的独立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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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伊莎贝拉,独居在乡下且个性直接的玛嘉利几乎没有社交。虽然内心渴望爱情,却因为年龄上的不自信而陷入孤独的困境。同时,固执的玛嘉利对待爱情就像她任由野草长在葡萄园一样,一直抱持着顺其自然的态度,也因此对于好友登报征婚的提议尤其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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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伊莎贝拉精心设计征婚男子热拉尔与玛嘉利“偶遇”时,儒雅、绅士的热拉尔又立刻唤起了玛嘉利对爱情的欲望。甚至热拉尔在后花园投来的一丝微笑,都令她心神荡漾。在这些镜头的共同渲染下,一个直率、天真且对爱情满怀期待的大龄女性形象逐渐变得鲜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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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我们所见,尽管影片主要围绕玛嘉利的故事而展开,但它却成功地塑造了三个截然不同的女人。而即便她们性格迵异,却依旧有着共同的特征——无论何时,她们都遵从自己的真实感受,并且懂得适时拒绝。同时,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观众又不得不为导演敏锐的洞察力所叹服,因为他将女性在面对爱情时不断变化的复杂心理充分传达了出来。
当然,本片也并非一部纯粹的爱情片。例如玛嘉利经营葡萄园的理念,玛嘉利与罗欣之间的特殊友谊以及片末玛嘉利与伊莎贝拉所展开的那段谈话,都不禁令人思考存在于生命里的那些更深远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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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秋天的故事》仍然具有着侯麦电影的典型特征。因为在他的电影中,人们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参与到片中人物所进行的思考之中。然而,正是这股发人深省的哲学意味,使他的电影区别于一般的商业电影,并在时间的洗礼下历久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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