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德昌2000年得奖的影片.在家里翻箱倒柜的过程中被拣了出来.买很久未看,渐渐淡忘.
近3个小时平缓有序的镜头.如果没有耐心,如果指望着如"轱岭街少年"般的作品,不可能看下去.
影片的开始是一场婚礼.简单清澈的钢琴旋律.萧淑慎饰演的新娘,怀有身孕依旧妩媚.下一个画面出现一个不合时宜的女人,跑到新郎妈妈面前哭诉,是我不够好.旧情人的狼狈.
故事逐渐展开庞大的分支,一个台北中产阶级家庭的生活,由于婆婆的中风,串接在一根主线上.
NJ.一对儿女的父亲.一个生活单调的中年妇女的丈夫.不太成功的生意人.30年前和初恋情人不告而别.30年后重逢.Sherry仍然耿耿于怀.在日本.说要离婚痛骂他的胆小放声大哭.NJ轻轻揽住她.不要这样.还有谁比我更了解你.
我没有再爱上过另外一个人.
不过简单一句话.30年的怨怼,终于释怀.
洋洋.上小学的小男生.他问爸爸,是不是我们只能知道一半的事情呢?于是他拿着相机,拍摄每一个人的后脑勺.他们视力永远无法到达的地方.他始终不多话.即使面对躺在床上的婆婆,也表述不出任何言语.哪怕被妈妈严厉责骂.
影片的结尾是婆婆的葬礼.洋洋拿着一张纸,在灵堂念着自己的想说的话.他觉得婆婆是去了一个大家都看不见的地方.他很想念特别是看到舅妈刚生的那个小孩子的时候.他终于明白婆婆为什么总说自己老了.
我七岁.我感到我也已经老了.他说.
是不是因为这个世界和我们想象的不一样,所以我们才会苍老得如此迅疾.可以和不爱的人厮守.可以说善意或者恶意的谎言.忘却天真.
金马奖播出杨德昌的纪念短片,"一一"之后他着迷于创作动画片.去世前几天还在绘制的一部叫做"小朋友".与亲情有关.
未见完稿,着实遗憾.
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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