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迷”这种生物能吃吗?好吃吗?怎么吃?
央视的《书迷》刚刚播完,23号世界读书日开播,昨晚结束,一共四集,国内最大的文青聚集网站豆瓣网上的评价依旧是“暂无评分”。
不知道是看的人太少,还是文青们都觉得自己高级到不再需要看这么浅的片子,我自问算是资深文青,依旧能从这套片子里(尽管一定要说都是熟稔的人事物了)看出一些灵光与感动。
片子还没开播的时候,鹦鹉史航在微博上转发助力时说,上面这张剧照看起来,他像一个身残志坚者。
坦白说,我愿意承认读书人的“身残”部分的,可能有部分读书人是厌仄仄的,有些是过分瘦削的,有些是过度臃肿的,有些会刻薄狡黠古板,有些也会马虎迷糊甚至套得上网络俏皮话“天然呆”。
请温柔一些对这些傻瓜笨蛋吧,可能他们的脑袋肚皮里装了太多书,一时运转不灵呀。
爱极了史航那句回应,对于太多人问询他书房这么多书是否都看过的滥问题,他不无幽默地浪漫回道:
我头顶有那么灿烂的星空,但我未必认得每一颗星星。
模范书局的故事我也很喜欢,杨梅竹斜街的“文艺复兴”,凭一己之力在一条街上做点实事,从古旧书里得来的灵感,续成因缘,是真正的“是谁传下这行业,黄昏里点一盏灯”。
这家在北京,我还没去过,一定要去的了。还有一间,在昆明。其实我最怕几个城市,至今不敢去,譬如厦门,譬如大理,譬如昆明。
怎么说呢,好像这些城市天然地卧虎藏龙,你以为你去是观光,其实可能恰恰遇到一个又一个老师,可能它们的活力和创造力,丝毫不怯于北上广。
麦田的马力,最让人觉得潇洒自在的,可能就是他一边玩乐队一边开书店的悠闲感。不过其实读书人都对自己有要求,这种外松内紧的人生里,应该也有很多焦虑或者危机吧,外人看着千好万好,他们也有自己的烦恼。
我探书店买杂书这么些年,总觉得和人聊书是非常私密的事,因为只要知识星盘对不上,很可能三句话都聊不了,这种聊不来其实蛮痛苦的,就是大家其后都会小心绕开这部分再交往,但于我,书籍可能是生命的多半,也就意味着眼前人很大可能只能做点头之交了。
这是“夹生”,也是无奈,是屏障,也是过滤。我也自问过自己还有可能去变得宽阔吗,答案是,如果是基于书,可以,或者转向呢,那可能会走到更窄化的写作,那还不如聊书。
所以有时候遇不到好的旅伴,我会选择自己去逛书店,有可能会和书店老板聊天,有可能不,读书人是一种外向与内向的结合体,有可能读到一本好书雀跃不已,抓到不明就里的人也会一直聊一直聊,或者读到一本不满意的书,心情低落,两三天都在寻思这个领域里有没有一本真正的干货宝典。
其实我也怵逛书店,越逛越谦卑越低矮,那种自信心还得花时间重建回来,另一面也是财力有限,取舍之间,可能就会有些书变成了永远的念念不忘,这跟恋爱一样,很大概率连回头草都没得吃。
书迷是难搞的,也是极易取悦的,但最好还是自己躲进小楼成一统吧,现在驳杂的声音甚至价值观太多了,与那些缠斗,远不如读书本身自在快乐。
昨天看到飞地发了我的一些话,但我觉得别人写的更好,那种“沉浸在心流中的感觉比漫无目的地刷朋友圈幸福得多”,完全就是读书者写作者或专注做一事者的写照,这些时刻人成为一维的,是一条虫子或一粒芝麻都可以,但求别打断我。
今天看到最后一集说布衣书局开始帮助大家把书籍流通起来,不让限制书成为“死书”,现在的多抓鱼等平台也是在做类似的事情,而我目前还是更愿意在咱们群里无偿地散书,读书还是有可能成为社交方式的,只不过圈子小些罢了,但就像一杯水和一条江,体积小并不可怕,稍微撒点糖,就非常甜,因为浓度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