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ll that man

最近两天被一些事情搞得很难过。大概是由江歌刘鑫的事情看到了吴谢宇事件,又看到了药家鑫,然后又读了蔡崇达的《审判》。
为什么人类总是乐忠于互相讨伐?
“今天这个世界上确凿无疑地发现只有两种哺乳动物会自发地组织起来对同类实行种族灭绝,一个是我们智人,还有一个就是黑猩猩。”我总觉得这是相关的。如果能用基因给这个命题一个“科学”的解释,那我们真的可以松一口气了。因为再也不用背负良心上的巨大谴责,伤害他人是天性所指,而能做出一点点善事就是人性又升华了一大截。
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两个女生把伞放在桌上,占好座就去买饭。于是这两个座就在食堂还有很多人端着饭没地方坐的时候空了五分钟。这时候两个外国男人来到我这桌,直接把伞推开坐下了。我本来想告诉他们这是有人占的座,但是没有说。因为我不认识那两个女生,而且我本身不赞成在食堂占座这种行为,感觉它违反了先来后到的规矩,再者,我害怕那两个外国人的反应,而且这种恐惧从他们坐下来边吃边聊开始愈演愈烈。他们讲的大概是德语,或者很接近德语发音的语言。那种吐字的坚实有力好像刀枪一样,让我想起一个男人的手臂,那个撑住车门口死死挡住我们好让他的同伴先上的手臂。他只是展示着他的力量,并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但那个力量我用尽全力也战胜不了,从此留下了心理阴影。这让我又想起那天在图书馆让女生先下电梯的外国小哥,和美国无一例外让女士先进先出的大叔们,扯远了。虽然没有伤害的意思,但那种霸道是显而易见的,也许从他们随意处置了那两把伞开始,就没打算顾及旁边人的感受。
那我是不是也是个犬儒的人。当然是。出于本能我是想告诉他们这两个座有人占了,就算他们听不懂我也应该一遍遍告诉她们,他们就是不能坐这里。甚至在他们坐下还没吃几口的时候我还是想过,但也还是没有说。把这种小事无限放大化很讨厌,但我感觉自己很可能成为下一个把自己紧紧锁在门里的人。
说回这个电影吧。我也不知道上面扯了那么多和电影本身有多大关系。
在看影评之前,我猜想折纸的意思是告诉男主,人类自己也是一个更高的造物主创造的工具,也不是可以长生不老、为所欲为的。虽然从剧情上讲有点牵强,但是我觉得这比把男主也设计成复制人更有意义。而且从男主的力量似乎和复制人不在一个量级上。
另外,也没觉得Roy有多么伟大。他并不是无私地救男主上来,而是知道男主已无还手之力,就算拉他上来也可以轻易置他于死地,而且男主不上来,他回来的终极目的也就无法达成了——他的故事再没有人能听到了。
我始终是不愿意承认那几个怪咖懂多少人性。因为他们说话做事的方式太奇怪了,Pris的眼神,Roy的嚎叫,太变态了,他们的杀戮,也太残忍了。也许只是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被设定为反派吧。如果是正面人物,不会说话办事,有些奇奇怪怪的小动作,则会被称为“独特、可爱”,杀人也是“正义”。我什么时候可以为每一个生命的逝世哀伤,不再为某些人的死“拍手称快”。这一点男主做到了。能感受到他杀人之后的无奈。每一次都是复制人先出手。
人类创造的东西超过了自己。也许大家本可以和平共处,但人类既不认为人复制人应该超过自己,也不承认复制人真的超过了自己。类似的设定被放在特定人身上时是很容易被接纳的,但当它将矛头指向全体人类,哎,我们每个人便都成了罪人,这怎么可以接受呢?人类的经验告诉人类,和平共处是不可能的,我们永远,永远都要占据食物链顶端。制定这些规则的人又处在食物链顶端的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