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傲娇粉的自我救赎
二刷敦刻尔克,心中舒畅了许多。
从四月份关注到七月份,甚至在海外首映的时候想要找机会一睹为快,看了很多媒体影评,看了很多专题报道和史实资料,对角色背景时间线几乎摸了个透,憋着一股气一直到了九月。
在一号当天找了一家imax厅,坐在巨幕前将近两个小时,看完以后一个人走在商场里感觉有点怅然若失。
第一反应是很后悔自己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到此片,了解了内容以后得到的惊喜少之又少,除了技术上带来的愉悦和巨幕面前的进场感以外,我从影片中收到的信息并不足以刺激我的精神,不足以分泌多巴胺,我感觉我憋着的那股气并没有因为看完电影而得到解放。
于是我开始回想起诺兰以前的作品,想起当年连夜去看《星际穿越》首映再回通宵教室画图的自己,想起自己完整地看过三遍《盗梦空间》,至少三遍的希斯莱杰,想起那些刻在脑子里的镜头和台词,我开始思考为什么这次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有得到。
如果说根据以上的数据和举动,我应该有资格被贴上诺兰脑残粉的标签吧。但我也总是不愿意戴上这样的帽子,会在同伴表示“诺兰也就是个商业导演吧,谈不上什么伟大”的时候不表示异议但心里有一丝嗔怒,一直到现在才意识到不过是年轻时候的一些傲娇作祟。
憋着的那股气在晚上和朋友讨论此片的时候得到了缓解,我们都同意诺兰做出了变化,在镜头上一改以前的风格,甚至感受到了一丝青涩,再加上他本身就是英国人,而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用电影叙事英国历史。诺兰在采访的时候也表示了自己想要尝试新东西,觉得自己在用台词语言进行叙事的水平已经登峰造极,不愿意再这么做了。
在和朋友讨论的过程中我发现我释放出了更多的情绪,结合脑子里闪过的细节镜头还有各种电影以外的信息,我在第二天又看了一遍这部电影。
这次看完以后的第一反应就是:I have to say something.
诺兰的确变了,我开始意识到第一次看完以后我的惆怅只是因为这一点都不诺兰,或者说,这个我想的一点也不一样,没有步步深入的剧情推进,没有角色对话争论转折,只有镜头,只有行为,只有眼神。他抛弃了他最擅长的方式来处理这个和英国历史最难以割裂的事件。对很多被认为是战争片的套路都有意识的进行回避,拿我朋友的话说大概就是:“赋予了战争片这个类型一种新的型态,这就很了不起了。”
我一直都不认为拍电影是一件为了取悦观众的行为,大部分的创作者要么背负着强烈的道德责任感,要么通过电影向世界发出疑问或是呼吁,又或者是在自己一步步构造的世界里意淫畅游,但归根结底,这些元素都没有办法逃离一个前提:满足自我需求。
这部电影我应该不会再像以前偶尔还会再打开了,毕竟以前的可以在多次观影的时候对叙事和台词津津有味地点头,而看完敦刻尔克以后我长叹几口气:啊,嗬,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