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与死，不过是选择离开那一幅驱壳

    “为什么你不开上路肩？”
    男主角质问车祸中丧生好友的亡灵，那血迹斑斑的脸庞上轻微颤动的嘴唇，早已说不出阳间能听到的声音。
    永失吾爱的男人，在黑夜潜行，在树林中静默，在火光中哀悼徘徊在离世之地的亡魂们。
    那一年，冰岛火山爆发，欧洲大陆灰尘弥漫，雾中看见的脸庞，分不清是真人还是幽灵；
    那一年，波兰总统专机失事，似乎再多的祈祷与祝福，都无可避免生命瞬间在夜空中坠落。
    身边的生死，既远又近，将我们从幻觉中拉回现实，这些不幸，每秒发生，并不单单在自己身上。
    圣母相的侧影，黑暗中的微光，宗教寓意的照片镶嵌在今天，我从不是灵魂的摆渡者，无处宣泄的痛苦，分不出幻觉还是真实的景象，躯壳以外的形体究竟是灵魂还是转世前的眷恋？若一切都是梦，为何我们赤裸相互纠缠的肉体向上天缓慢升起后，地板上会留下金色的蟒蛇？
    若然天父不能给我答案，若然那轻佻走进告解室里散发着情欲高潮的红唇不代表亵渎，那留下谁夺走谁，是否有我们能满意的标准？
    走下阴暗的楼梯，独木舟走过地下深处的冥河，天国的穹顶裂开，所有圣象被分解，冰冷的水声瀑布般在教堂里回响。所有人伫立，任由它们汇流成河。
    晦涩之外，只有隐喻，只是困惑的我，心底没有他那如歌的行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