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ata quemada

    Plata quemada.

    Angel走过来,把酒瓶塞进Nene的西服口袋里,然后用手熄灭了Nene刚点燃的烟.这就是他们的开始.

    Angel中枪了,在雨中发狂般地叫Nene的名字,Nene失控地朝打伤Angel的警察开了一枪,跑过来抱住受伤的Angel,两人在雨中拥抱,好壮烈.

    Nene一边温柔地跟Angel说话,"双胞胎用英语怎么说...",一边冷静迅速地取出Angel胸膛里的子弹.Nene一直是那个更隐忍,理智的人.

    夜幕中,去乌拉圭的船在安静的海面上行驶着,Angel的声音响起:"布宜诺斯艾利斯,真是个烂地方,比毕尔巴鄂,马赛都要烂.这里就是一个监狱,街道造得像囚室一样,人们面无表情地走来走,对人机警得好像随时都会被暗杀.真希望永远不回来.用英语说就是'I wish',意思是'我希望'.'我希望'和'我想要'意近.我想要Nene,我想要离开布宜诺斯艾利斯.他爱他的城市,他恨他自己,他热爱着仇恨.我想救他,只有我可以救他.但得先离开这个地方."Angel再次用手熄灭Nene的烟,闻到Angel手上熟悉的味道,Nene的声音出现:"Angel手指上总是有一股味道,像是锯末,又像是火药,或者是血,或者做爱时的味道.这一切都让我想起在车站的厕所,想起工作,想起旅途,在便宜旅馆,脱衣服,在黑暗中......"这两段独白,让我彻底沦陷在西班牙语中.

    游乐场欢快的舞曲里,Nene驾着生硬,别扭的Angel在天桥上跳舞,这一段我反复看了不知多少遍,可惜它偏偏那么短,Angel最后还甩开了Nene的手.随着音乐边走边轻轻摇晃的Nene问Angel,"啤酒?"Angel答道:"烈点的.""Whisky?""再烈点.""纯酒精?"说罢两人对视着开心的笑.

    在Geselle面前,Nene倾吐了心声,自言自语般地."我有个兄弟,Angel,我唯一的亲人,他总是跟着我.他还要我照顾他,真笨.他了解我,就好象我是他生的一样,他知道我想要什么,知道我想做什么.可是,现在他有点难照顾,我不了解他.他突然就......现在他状态不好.和他说话也不回答,还会听到一些声音.他没疯,那些声音指引他.有时我想,我的声音会不会也在其中,在他的心里.我真是傻瓜,不懂他的心.我不奢求什么,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就是死我也愿意." 这段独白安安静静,却不知让多少人沦陷.
    乌拉圭干净明亮的海滩上,Nene取下墨镜给躺着的Angel带上.Angel第一次对Nene说出了那些"声音",原来重点是"如果你再这样下去你就会失去他了.他会找到更好的,等着瞧吧".

    Nene紧紧抱住歇斯底里的Angel,喃喃说道:"原谅我吧.请原谅我吧.""她走了吗?""是.""她还回来吗?""不会了.""你在乎她吗?""不."至始至终,敏感且神经质的Angel更让人心疼.

    大火中,他们仨最后一次挣扎之前,Angel使劲吻了蒙着湿巾的Nene.Angel告诉Nene:"那些声音不在了,好清静."Nene笑了,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