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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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5.02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在美国参战以前,美国垄断资本为了利用法西斯侵略战争大发横财,对于在影片中反映反法西斯的主题,是严格禁止的。即使在珍珠港事件以后,好莱坞战争影片的主流也仍然是通过美国“大兵”的形象来宣扬其所谓的美国“文化”,或利用间谍侦探片的老套来对反法西斯的斗争加以歪曲。只有少数较严肃的剧作家,在以战争为背景的剧本中,间或引入某些具有反法西斯意义的情节线索,从而在一定程度上突破了垄断资本为影片主题所谨慎设置的防线。《守望莱茵河》便是这少数影片中的一种。 二战爆发后,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丹麦、挪威、比利时、荷兰和法国相继沦落到纳粹德国入侵者的手中,在此之前,就有一些普通人清楚的知道这个大悲剧即将发生,为此他们进行了抗争,库特•缪勒就是其中的一个人。对普通人来说,过境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可是在二战的大背景下,对于德国人库特•缪勒来说却是一件非常敏感的事,他们一家人神色紧张不安。步履僵硬地从墨西哥进入美国边检站,在进入房间之前,库特抄着德国口音,静静而紧张地向妻子和孩子们叮嘱道“这个时刻来到了。这一次可是个要紧的关头。请不要说话。请不要露出紧张的样子。” 他们小心翼翼的递上了各自的护照,没有想都啪啪几声盖章声,他们顺利的通过了边检,踏入了美国。走出房间,小儿子波多叉开腿在一条边境线上走着;一只脚在墨西哥,另一只在美国。他用德语说“每一次我们通过一个边界,我都这样做。这样会交上好运的。”大儿子巴贝特提醒他“爸爸告诉过你,到哪个国家就应该说哪国话,这是礼貌。所以,说英文吧。”库特的妻子莎拉是个美国人,她已经十七年没有回美国了,重返故土,她非常激动。库特一家人心情愉快的坐上火车,看着窗外的景色,小儿子波多对美国的第一印象是到处都灰蒙蒙的 国家,接着又对美国的房子感到诧异。 此时莎拉的母亲芳妮•法瑞莱在家乡的庄园里焦急的等待女儿一家的到来,强势的她嫌时间过的太慢,让仆人把钟调快,提前摇响早餐铃声,女儿莎拉一家人的归来让她兴奋的失眠睡不着觉,她这个本来就欢闹的大家庭马上要更加热闹非凡了。哥哥大卫去火车站接妹妹莎拉一家人,十七年未见的兄妹亲密相逢,发自肺腑的相拥亲吻,让一旁的三个孩子喜笑颜开,羡慕不已。来到庄园,莎拉下车后是一路小跑进的家,家里空无一人,家里的每一件物品都让莎拉感觉到亲切,尤其是那些她曾经熟悉物件让她欣喜,大儿子巴贝特和父亲库特惊奇的感叹到这是一个不需要上锁的国家。 法瑞莱庄园离华盛顿市区不太远。它有一座高大的红砖房子,建筑于一七六〇年,是一个十八世纪中叶最好建筑的典型,从建成以后到现在,外观上仅有些许改变,但内部却不断地现代化了。房顶上有四个高高的砖砌的烟囱,东西各两个。屋顶很高,上面开着尖顶的窗子。在建筑的一端有个带露台的凉亭,俯视着地势较低的花园。那宽阔的庭园,管理得很好,但并不显得太呆板。现在是四月初,只有早春的花朵在开放着,还有几株木兰花和槭树。黑人园丁霍拉斯和他的十五岁的儿子道格正在一个花圃中劳动,鸟儿在欢快的歌唱。 管家安尼斯先冲进来和莎拉热情的拥抱,互致问候。法瑞莱夫人出现了,母女俩相互对视,她有点不相信再次见到了她心爱的女儿莎拉,母女俩喜极而泣,拥抱在一起。法瑞莱夫人和外孙们的见面很有喜感,外婆风趣的逐个评价三个外孙的体貌特征,充满诙谐幽默。不过和女婿的交流依然延续她直言不讳的说话风格,对于女婿库特的一脸疲惫,法瑞莱夫人表现出关切,对于女婿多年不做工程师工作她坚持刨根问底,女婿库特告诉丈母娘,他现在从事反法西斯工作,对于丈夫的这份冒险的工作,莎拉表现出坚定不移的支持和信任。 库特和借住在法瑞莱庄园的罗马尼亚贵族泰克·德·勃朗柯维伯爵的见面,都表现的彬彬有礼,对于伯爵的刻意套近乎,库特表现的很低调,他的政治嗅觉让他从伯爵这类人身上嗅到了一丝不安的感觉。伯爵发现了库特那只上了锁的公文包,也仿佛秀出来点什么,他让妻子玛莎关注库特,被玛莎拒绝。莎拉从欧洲颠沛流离的生活状态回到美国安定富足的家休息养生,几天下来就重新焕发出青春活力,这让妈妈满心欢喜,更让丈夫库特欣喜若狂,他不由自主深情的吻了妻子。 勃朗柯维伯爵伺机溜进库特的卧室,找到那只手提包,打开了锁,查看了里面的物品,有两万三千美金和一支手枪,还有一枚徽章。接着伯爵立刻打电话给德国大使馆,向纳粹告密,结果消息过时了,伯爵一无所获。莎拉发现了库特的公文包被打开,悄悄的告诉了库特,库特索性当着伯爵的面亮明自己的政治立场,两人唇枪舌剑,互不相让,伯爵告诉库特,他的战友麦克斯•弗莱敦克被捕的消息。伯爵走后,莎拉告诉她妈妈,世界已经变了,有些人是危险的,比如德国纳粹法西斯分子,这让法瑞莱夫人和大卫陷入恐慌中。证实了麦克斯·弗莱敦克被捕的消息后,库特要回德国去救他这个生死之交的战友,全家人面临着生离死别的痛楚。 勃朗柯维伯爵和妻子玛莎急匆匆的赶回来,玛莎表示立刻和丈夫分手,转身离去。走投无路的伯爵露出了他的狰狞面目,他拿出一份从德国大使馆搞来的资料证明库特的真实身份,以此敲诈勒索一万美金,库特表示他一分钱都不会给他,他的三个孩子在过边境时是饿着肚子的,因为他没有钱给他们买早餐。通过他们的激烈交峰,库特的高尚和伯爵的卑鄙让美国人法瑞莱夫人和大卫大开眼界,知道了欧洲社会现在是如此丑陋。既然伯爵窥视这笔钱,那就别怪库特不客气了,他突然袭击了伯爵,并用枪抵住他,把他带到了外面,莎拉则拨打航空公司的电话,法瑞莱夫人和大卫拿着开好的支票返回客厅,发现两个人不见了。莎拉阻止大卫去外面查看。库特对泰克这种人格低下的小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善念,他动了杀机,把他逼到车库里一枪毙了他。 莎拉心里清楚,她和库特这次离别恐怕是诀别,他再也不会回来了。返回客厅的库特面对一脸惊恐的法瑞莱夫人和大卫,袒露自己亲手杀了泰克的心理历程,杀戮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不能有任何心慈手软,否则危及的就是自己的生命和为之奋斗的事业。库特和三个儿女的诀别场面感人,催人泪下,夫妻间的告别,更是把这份革命者慷慨赴死的悲情推向高潮,库特毅然决然的踏上了视死如归的反法西斯战场。几个月后大儿子巴贝特坚持要回到德国,继续父亲的反法西斯事业,革命自有后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