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桥
几年前,神圣车行是我最欢喜的两千年的电影。这两年时而和朋友一道看,越看越被carax的诡谲折服。标记了很久,上礼拜冲着binoche阿姨看了新桥恋人,只觉得挺美的,有种破碎的美感。结尾很淡,像一觉醒来忘记梦里发生了什么。稍微努力憋一憋,可惜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 但我不服。同样影片名带个人字,binoche阿姨的英国病人并没有给我那种很有嚼头的回味感。几年过去了,我对英国病人仅有个暗土色的沙漠的记忆,像乱世佳人,又臭又长。反观基耶,我记得蓝里结局时binoche眨着的眼睛平静如湖面,白里delpy阿姨逆光下的婚纱显得如此绚烂,两生花里唱到最高音戛然而止的伊莲娜在肃静中倒下,每个镜头都能不断地在脑子里跳跃着。 奇怪的是,新桥恋人并没有在我脑子里留下任何binoche阿姨的侧脸,我甚至忘了片子里遮住的是哪只眼睛。但我记得那个破败的桥,记得那根拐杖,吗啡的针筒,背后的烟火,以及甲板上有着土坡的船。所有的一切随着船行渐远,消散在黑幕中。 但这一礼拜,我时不时就想到那艘船,想到了手臂上潜行者土坡的纹身。我觉得船是新桥恋人的谜底,它出现得如此顺其自然,像是真实的结局,却又像神曲的维吉尔那样,作为一个领路人,出现在一个好似不应出现的地方。 很久没有如此仔细地去翻长评,看不同的理解,政治的映射,各种主义的辩证,在大时代背景下的约束。这一刻,又一次感叹,卡拉克斯,真他妈牛逼。像小径分岔的花园,看完了,也忘记了,但就是记得里面一些好像记不得的,想再一探究竟。之前九十年代最钟意的一直是东邪西毒,现在觉得二者比肩。
这篇影评有剧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