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云不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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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龙。
看完《九龙城寨之围城》,让小幽会心一笑的倒不是豪华的阵容,而是制片人一栏,赫赫写着『叶伟信』三个大字,遥想最初看《杀破狼》的时候,吴京与甄子丹的巷战那场戏,依然历历在目,经典到无以复加,再到《杀破狼2》的时候,郑保瑞导演接过『杀破狼』的旗帜,隐隐有豹尾续貂之势,再到最近这些年,无论是回忆的郑保瑞导演之旧作《狗咬狗》,还是近作《智齿》,都不难归纳出他的风格:黑暗中略带点邪性,按照本片的宣传口号——“忠勇浪猛癫”,显然浪与癫的特质在他执导的作品中,更为突出。
《九龙城寨之围城》的故事线并不复杂,一桩个人恩怨,引起的兄弟反目,进而涉及到的对于城寨所有权的争夺。
而本片的内核其实是由一场对话产生的,也即陈洛军对着龙卷风说:“城寨也可以放风筝后”,风筝脱线了,两个孩童追着风筝去了,这时候,龙卷风拍了拍陈洛军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你想一辈子呆在这里吗?”且在说这话之前,还说了一句:“这风筝找不找得到,得看运气了。”
什么是运气呢?具象化后则是『风』这个意象,这在本片中是个贯穿整部影片的意象。
后来当狄秋发现陈洛军即陈占之子,且陈洛军被龙卷风收着的时候,龙卷风发现到底那个风筝没有被两个孩童找到,而是卡在了网里,由筝及人,说了句:“天注定。”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英文语境下似乎有着类似的表达:“If it mean to be, it will be.”
于是乎兄弟相向的时刻已然到来,但是一开始他并没有出手,因为这种私人恩怨,显然是上一代积攒的,由他们自行解决,似乎是最明智的选择,后来等到秋哥不济的时候,他出手了。然而他的出手,并没有将两人之间的恩怨化解,秋哥此后又去找了大老板,而大老板手下有一位很浪癫的角色——王九。
九龙城寨,九龙一词很有嚼劲,片中带有打戏的刚好有九位角色: 大老板、龙卷风、虎哥、秋哥、王九、陈洛军、信一、十二少、四仔。但这九位并非都可以以龙自比,前四者无疑可以以『龙』自称,但是后五者却不尽然,王九代表的是『蛇』,而后四位则是『蛟』。
四龙相斗,蛇得利,蛇得利后,还有四蛟。
最后四蛟斗恶蛇的关键则在于风,似乎『龙卷风』显在天之灵了,而降龙十八掌的第九式叫『密云不雨』,这个词汇似乎契合了那句——"山雨欲来风满楼”,雨降的前夕,则是风满楼的意境。而在恶蛇被消灭后,那个风筝又出现了,不过这次的出现,并没有被网所束缚着。 被网所束缚着的则是秋哥,细心的观众不知道有没有发现一个服化道上的特点,就是王九与陈占很相像,而陈洛军等人击败王九,某种意义上,是陈洛军形象上的“弑父”行为,最终将秋哥从网中解救出来是以前将他关进笼中的人的儿子,上一代的恩怨,通过这种变相『和』的方式还清了。
而王九注定是一个不寻常的角色,龙师何尝不是王师呢?九龙,龙九,王九,一个颠覆九龙城寨的乱寨者,虽强必诛,已是不言自明的事了。
如果以一句话来概括本片的话,无疑就是:“九龙城中,密云不雨,风起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