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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爸爸不叫克莱蒙,他连放弃都做不到,因为他很聪明。我第一次知道颜料盘里原来可以放糖果,也突然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成为哲学家,因为一个“生来哲学家”的人,到临终前意识恍惚的时刻,还在与人争辩,他多自私又可怜,对一个哲学家最大的惩罚就是让他模糊又自我清醒的活着。九十八年,到最后他都快死了,只愿意记得一个认识五年的情人,而他的情人似乎也并不是真正爱他。就像我看不清她和他到底是情还是爱。
他们站在高处,指认自己的家在哪,我只记得唯一一次,大概四五岁,那时候的一家三口坐在摩天轮的最高点,我第一次看见了自己家的样貌,虽然我不确定当时看见的到底是不是我家,但我相信我爸手指的方向,那里是家。可是现在摩天轮也要拆了。
然后我从冰箱里拿出来一支冰激凌,想着还是巧克力味的最好吃,但突然又不好吃了,因为记忆里的冰激凌永远有奶奶家的冰箱味,她在3650天前,顶着大太阳出去给我买冰激凌,甜筒壳也永远是被泡软又冻上的,我现在找不到那股味道,也可能找不到爱了。我看见一个男人出轨的全过程,突然特别高兴,或许我爸能有这么美好的时光,也足够了。可是我又突然觉得他们每个人都很讨厌,好像在看一段监控录像的回放,又好像预见未来的片段。我没有在圣诞节愿意表演成圣诞老人的家人,也没有在长个子的时候抱怨膝盖疼,因为我妈也还没找到自己的蕾拉
这篇影评有剧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