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叔》逐集影评第5集:我还没穿贵的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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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为什么要穿贵的内裤,这个问题是我从来没想过的,当三弟向东勋聊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也是一头雾水,但听完奇勋的话后,我才知道这并不是玩笑的话语,而是一个值得严肃思考的事问题。奇勋当时对二哥说:“就算再没钱,我也会买5万块的内裤穿,如果我今天死掉,可能是交通事故,或者是遭遇抢劫,在医院被脱衣服的时候,我绝对不要被人小瞧,所以就穿贵一点的内裤。”东勋说:“反正都是要穿寿衣的,你担心什么呢?”奇勋说:“最后都是内裤,寿衣大家都一样,最后,就剩自己的内裤。”这是一个另类的角度,但确实能引发人们的思考。
为了让人认识生命的意义,许多人会被问到,如果今天是你生命的最后一天,你会做些什么。意思非常明确,就是让人思考什么东西对自己来说是最有意义的,或是如佛陀所说:生命只在一呼一吸之间。不留恋过去,不预期将来,即“活在当下”。如果人真的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亡,的确会对人生有不同的规划和思考,但现实是人们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亡,如何死亡。尽管我们知道都生命的尽头只有死亡,但因为人生充满了未知,所以不知道该如何让自己最有意义的活着,大多数人也不可能真把今天当成人生的最后一天,起码我自己不是这样的活法。但听过奇勋的话之后,我觉得真有必要每天把自己从里到外弄的整洁一点,不用在乎服装的品牌,干净就好,身材也稍微锻炼一下,免得到时候连寿衣都找不到对应的型号,这样即便突然离开这个世界,也不至于还穿着一条肮脏的内裤。每个人都想体面一点,哪怕是离开这个世界。所以历史上的英雄,即便是死,也都是站着的。
英雄有自己的尊严,普通人也有自己的体面。所以当三弟知道二哥东勋不肯将自己的职业告诉二嫂后,三弟明显有些不满,显然是二哥觉得自己丢人了。东勋矢口否认,但三弟质问道:“那二嫂怎么不知道我在做清洁的事情,那天打电话,她还问我什么时候拍电影呢!”东勋借口说自己没时间。三弟继续追问:“为什么会没有时间,不是夫妻吗?不是每天都见面吗?和二嫂提我,你是觉得很丢人吗?告诉她我和大哥在做清洁,你会很丢人吗?”之后又说:“我都想进入到垃圾袋里。这么多年,我都是跟二哥拿零花钱,我觉得自己就是垃圾,所以想进入到垃圾袋里去。你和我说有人给了代金券,然后送给我,我知道那些其实是你特意买的,你怕我从你哪里拿钱,感到负担,所以就会特意买代金券,说是白得的,然后给我,这些我都是知道的。”一个曾经有天赋的导演,肯定不想靠当清洁工活着,更不想在哥哥的施舍中活着,尽管哥哥是出于对自己的爱,但人都想要自己的体面。
东勋想保留一点自己的体面,但有些人就是不想让他体面,哪怕是在私下的酒局里。在一个尊长的环境里,又是私下的酒局,尽管都俊英级别高,也不应该摆出在公司里上司的样子。就像醉酒后的昌秀所说:“至少在私人聚会,可以叫他一声学长吧,别一口一个部长的。”尹常务咆哮道:“混蛋,谁让你在这里撒酒疯的,你以为这里是学校吗?”昌秀喊道:“这里跟学校有什么区别吗?在老大的手下看眼色,然后大家一起孤立老大讨厌的人。”在职场上被领导排挤过的人,应该对昌秀的话深有体会。面对这种环境,一向尊敬大叔的金代理也发牢骚道:“东勋哥也是,哪怕是为了我们这些下面的人着想,就不能低一下头吗?要么就干脆点辞职啊!我们旁观者看到这些,心理会多难过啊!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说实话,到底是谁的错,错在了不起的都俊英呢?还是我们非常窝囊的部长呢?男人必须得出人头地啊!”说此话的金代理确实该挨打,但他有一句话说的没错,那就是男人必须得出人头地。就像李知安跟奶奶说“有钱人很容易当好人”一样,有本事的男人也容易主持正义。
东勋还在隐忍,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没穿贵的内裤。”当然默默坚持的还不他一个人,郑姬,这个感情被困在“昨天”的女子,也强颜欢笑的挺着,说自己有住的地方,其她比谁都想回家,可她的家在哪呢?一个活在昨天里的人,是看不到未来在什么地方的。通过和三弟的对话,东勋更加的苦闷,所以他给出家的谦德发信息说:我拖着千斤万斤重的身体,去上不愿意上的班。同样经历过痛苦的谦德明白东勋的意思,所以点出:你的身体也就120斤,千斤万斤重的其实是你的内心。驮着疲惫的心灵是走不到远方的,所以伏尔泰说:“使人疲惫的不是远方的高山,而是鞋子里的一粒沙子。”现代社会的中年人,有太多的小事在消耗着意志。为什么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在一瞬间,因为长期疲惫或绝望的感受已经折磨了太久,不知道哪个小事就成为了压垮精神的最后一棵稻草。
东勋一直在忍受着现有的生活,如果不是遇到同病相怜的李知安,他很可能就被压垮,不再重新审视人生了,当然对于李知安来说也是一样。所以能遇到知己,真是人生的幸运。难怪当俞伯牙得知钟子期死后,“破琴绝弦”,终生不再弹琴,因为“知音说与知音听,不是知音不与弹”,失去知音的共鸣,弹出来也没人理解。当思考人生的东勋被李知安一脚踢醒后,才意识到自己马上要坐过站,在电梯里,东勋对李知安说:“主人叫醒下人的时候,才会用脚吧。”这种打趣的话,是只有知音才懂得的幽默。
不知道东勋是否跟自己的妻子有过这样的幽默,也许有过,可能对方并不理解,也许理解,可能并不欣赏,总之他和妻子之间很少有交流。就算聊起话语,也总是在围绕着生活中现实的问题,不是有东西需要买吗?就是什么时候离开公司?一对伴侣,只要一起生活,的确离不开生活中的鸡毛蒜皮,但如果所聊的话题永远摆脱不了琐碎的现实,那生活注定是无趣的。生活肯定不能每时每刻都要诗和远方,但如果只有眼前苟且,那也没什么意思,所以生活在一起的夫妻都要容忍一些对方的小爱好或小癖好,哪怕你并不喜欢。那些超出生活现实需求的东西,很可能是维系夫妻感情的稳定器。当然双方因为爱好不同而吵架的也大有人在,这就要看夫妻从什么角度想这个问题了。
妻子劝东勋离开公司,让他自己去做生意。东勋说:“你明明亲眼看见哥哥是怎么破败的,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妻子说道:“你每天像是去屠宰场的样子,到底要持续多久?老公,这你算活着吗?还是直接辞职吧,我可以帮助你!”妻子说的话在感情上没有错,但现实如果东勋真的做生意失败呢?想必还做不到大嫂那样吧!也许这是她还不曾考虑过的问题,因为此时的她仍在想着和都俊英在一起,可即便她和东勋离婚了,都俊英就会娶她吗?显然不会的。
知安问都俊英:“这么关键的时候,为什么要跟有夫之妇交往?”“难道她那么有魅力,让你难以抗拒吗?”都俊英说道:“看来你不懂,在男人的世界里,最安全的就是有夫之妇,女人没有理由自己声张出去,根据眼前的情况,比起分手,继续交往更安全。女人的热情没有退却,要是突然分手,反而会更头痛。”真是情感老手,也许他的前妻就是看透他的虚伪才选择和他离婚的吧。
在这一集中,有太多让人感觉压抑的地方,只有两处镜头让人感觉心情舒畅,除了知安带着奶奶外出看月亮,就是李知安回击讨厌的女同事。聚餐时女同事拿出大姐大的劲头,命令李知安给大家烤肉,李知安回怼道:“要是我烤的比你好呢?替人鞍前马后,图的不就是讨人喜欢吗?要是这点事都被人抢了,你要靠什么讨喜呢?”真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