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加的束身衣、被忽视的感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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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特别,你是一个女人,你竟然看这么深奥的书/竟然学工科/竟然打游戏,竟然和我,一个拥有种群骄傲的男人一样,做着专属于男人的事。在我面前做这些事绝不是因为你真心喜欢,你只是为了吸引我的目光而耍这些小把戏。”
女人似乎生来就不能够拥有自我,除了折腾自己的头发指甲脸颊嘴唇之外我们几乎没有折腾任何人的能力:折腾腿脚奔跑骑车——当心你的处女膜破裂;折腾语言文字挥斥方遒成为政客——肯定是睡上去的;直到现在,就连折腾自我好像也有了众矢之的的趋势。
女人究竟该拥有做哪些事的自由?在高铁上化妆的自由、能冒着危险穿束身衣的自由、还是变成花瓶受人观赏的自由?如果你不想要这些自由,那么你就是病了;如果你争取拥有不化妆也能拒绝评头论足的自由、争取撕扯掉把人压得喘不过气的束身衣的自由、争取像任何一个正常人一样能够尽情诉说破口大骂而不被认为是“婆婆妈妈”“泼妇”的自由,那么这时你就是疯了。
没有权力、不会暴力的女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这时,女人之所见所闻所想所言都是歇斯底里症的表现。片中的通灵能力,我更倾向于是象征手法,代表的是女人独有的敏锐的感知力:女性能够抓住与母亲之间的自然联结,热爱自然中无声无形的美丽事物(而不是把自己变成美丽的“事物”)。而身处男人之位的女性却失去了这种感知能力。
那么是什么蒙蔽了她们——处在中间层的女人?虚荣的裙摆、廉价的服装、无意义的劳作、无法兑现的诺言、伪装起来的狼子野心,这一切构成了一场全员参与的弥天大谎,几乎所有人都乐在其中,不过获利者并不是我们。
女人生来就要出逃,逃离伊甸园的莉莉丝,离家出走的娜拉,本片中跑出疯人院的Eugénie。我们逃到哪里去?还能逃到哪里去?我的想法却是回头看,拿起武器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