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的幼稚病
一开始让我想起《悲情三角》,把穷人富人戏剧化的放在一起,看出社会的参差和无奈。每个人都为了自己,每个人都没有错。可看后却只能说我想多了,这就是一出彻头彻尾的喜剧,尽管我并不能理解拉丁裔的笑点。
为了方便大家理解,我可以把这件乱麻一样的事理出一个头绪来:
主角贷款买了辆小货车圣诞夜这晚必须交第一次分期———可是他差了一笔钱还清贷款。
屠夫儿子承诺只要他负责花车运输这笔钱就给他——但是要他先负责花车接待来造势的女演员们。
可是银行圣诞夜要提前关门,逾期未交就提交给公证员欠费扣押车子——主角坚决要在银行关门前还上钱。
结果当主角拿着钱来还的时候,弟弟说银行已经为了早下班把欠款转给公证员了——主角赶忙找屠夫儿子去向公证员说情,公证员示意天黑前付给银行就行。
主角自己拿了钱还给银行的时候,银行说,不只有欠款,还有律师费,条子还是到了公证员那里。——主角就拿弟弟照看朋友的慈善果篮去卖,想卖出这20块钱。
慈善活动里有个穷人死在了富人家里,屠夫儿子承诺只要主角帮忙运送尸体就给他报酬——最后忙活了一晚上的主角一家子和屠夫儿子终于还清了主角的第一期贷款给了公证员避免了车被扣押。可是公证员看了欠款条说,你今天不还钱也不会怎样,虽然在道义上你该今天还。
是的,整部电影就是这么个穷人还贷款的事和“富人带穷人过圣诞”的活动交织在一起。每个场景都喧闹无比,每个场景都杂乱无章,怎么都还不上的贷款和怎么都希望活动推动下去的苦命屠夫儿子扰乱着我的心弦。如果屠夫儿子在一开始就把钱给主角,那么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但是他没有,如果主角的亲戚们能在一开始就把钱借给他,也不会有问题。如果银行可以在平安夜给贷款逾期期哪怕一天,如果富人们在拍卖女明星晚餐权的时候,拿一个零头给主角……这些显然都不是电影的重点,重点还是那个颇有宗教意味的话“富人要想上天堂比骆驼穿过针鼻儿还难。”——对资本主义社会的嘲弄和宗教的结合——解放神学。
中国领导人曾经被古巴解放神学的幼稚所震惊。正如电影所描绘的“穷人和富人一起过圣诞”这就是智利总统阿连德的“吃着苹果馅饼喝着香槟进入社会主义”。完全不考虑人性和社会化现实。在一个总体教育和总体生产力达不到全民富庶的国家,你强调贫富差距的结果就是纯道义的说教。说起来都是对的,都是正义的,都是掷地有声的,讽刺起来都是有力的都是一针见血的,可是问题谁来解决?
导演似乎是有这个考虑的,最后当主角得知法律不强制必须这几天还钱的时候,立刻就反悔了,也算是一种讽刺。可是问题的核心却也被模糊化了。从这个角度讲,本片其实更像是《寄生虫》。一种把现象模糊化的标本。正像《寄生虫》的台词,“她因为富所以好。”反之也因为穷所以坏。那么你表达的是什么呢?
一群人围着刚刚成为寡妇的穷人,将自己收到的一部分食物送给她,上帝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