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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发生在大概接近两个小时的时候,此前的部分多是对纺织青年的猎奇,看着他们工作,争吵,调情,讨薪,配合着王兵20分钟一个小段落的节奏,倒也不会无聊。在两个小时左右,男青年抱着自己的暧昧对象唱“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的时候,突然那个世界直接通向了自己的世界,浪漫好像与tatatatata的缝纫机声不搭界,但又确实存在在他们的所求之中,继而自身周围的一切,都能够在纺织工厂的生活中找到了映射,情感上瞬间建立了连结。
在那之后,便意识到摄像机前的青年都是平等的,无论你面前放的是缝纫机还是电脑,二十多岁的生活都充满的是对世界的初识,内在的活力想去冲破,但眼前又是被工作压抑,被经济束缚,想追求爱但又不知道如何获得,也不知道现在的情感算不算爱。
这种抽象出来的青春,正如王兵导演在访谈中提到的“这些年轻人在繁重的劳动中该谈恋爱谈恋爱,该挣钱挣钱,该玩玩,该快乐也去寻找一种快乐。起码我应该把他们的处境全面地展现出来:他们的活力既被这种经济方式压抑,也属于个人。”
这段话与环境与职业毫无关联,是抽象而普遍的青年生活。而事实上这种抽象是无法继续延续下去的,因为随着片中青年面临着意外怀孕,女方父母不同意等现实困境,青春成了人生最后活着的阶段,然后大家都死了。
这篇影评有剧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