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切”的物
脏兮兮的袖口、衣领、布娃娃,抹到脸上的灰尘,把人立刻带回到了小时候的上手世界。无处逃避的自由的焦虑的和物打的交道,立刻显现出和当下生活的差异。
这种小时候和物打交道的回忆由原初状态的幻想支撑。 对这种本真性的迷恋依旧是意识形态性的。本真性的想象图式依托的是前现代社会关系自给自足的生产方式,但是这种生产方式已经被流水线大工业打败了。
正如同福柯在《规训与惩罚》中对“肉体”和“肉体—零件”的描述一样,“肉体”和“肉体—零件”是对个体手工业和流水线的隐喻,大工业不是对个体的单纯聚集,而是能产生1+1>>2的效果。支撑起前场域的存在者想象的基本经验是农业自给自足的个体,支撑起在世之在想象的基本经验是大工业的“肉体—零件”。一致性是流水线的隐喻,在这个第三者的中介中,生产效率被大大提高,向一致性的逻辑暴力屈从的原因是个体的生产在效率上被完全打败了,在暴力上也被完全打败了。第三者(一致性的逻辑暴力)的强力在于它的生产效率,也在于保护它的生产的(军事)暴力。在这种一致性的规训权力之下,个体学会了以“肉体—零件”的方式生存。
本真性在现实中被打败了,在反思中当成了一个避难所又单拎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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