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格尔少女两仪式的否定辩证法
如果说黑格尔的辩证法意味着一种隐秘虚伪的终极肯定性,那么两仪式的人格分裂正是这种肯定性的演绎。
对于两仪式来说,式人格占据了否定之否定(肯定性),而织则代表着否定。为了压抑织的否定性,肯定性无所不用其极(杀人)。
这种辩证关系的演绎正如织的台词:
“小时候什么都不懂,会认为所遇到的人,世间万物都在无条件地爱着自己。因为自己喜欢对方,所以想当然地以为对方也喜欢自己。可是,无知是必要的,就算是自作多情,也算体验过被人所爱的感觉了,就能变得对别人温柔。因为人类只能表现出自己所拥有的感情(理由律的规定)。”
这段话首先是否定性的:无知的时候对爱会憧憬,也能表达感情,这时候的感情本身也是需要肯定性的。(寓意织是无知的)
然后是肯定性的:成熟之后就不会再拥有爱,对非理性的否定和对理性的肯定。(寓意式是规定性的成熟)
说出这段话的两仪式还并没能领会黑桐的爱,也就是说在两仪式那里,占据主要的仍然是肯定性,主体性表现绝对的统领。而最终领会爱也就是在杀黑桐失败之后:两仪式的理由律所规定的成熟的恨最终为非理性的无理由之爱所击垮。
在这里我们可以进行两种解读:一种是辩证法本身的失败(“后现代”),一种是对辩证法的彻底颠倒——亦即阿多诺的否定辩证法。
在我看来二者的区分并无必要,原因在于二者同样强调非同一性与解构同质性。从阿多诺否定辩证法的演绎来看——需要把否定本身作为肯定,被感化后的两仪式本身就代表着对原本同一理性的拒斥。如阿多诺所言,自由意味着“对压抑的抵制”。但正如阿多诺的理论本身也充满争议一样,我们可以说爱成功了吗?如同两仪式其实从来没有杀过那些人一样,两仪织人格背后更加隐秘的肯定性与主体形而上学……是否是一种背叛性的复写呢?
这篇影评有剧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