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
原属鲁茲在1990年拍摄的几段肥皂剧,后于2017年由妻子瓦莱里娅重新剪辑整合成一部完整的作品。虽然以直观经验出发,影片仍然很“鲁茲”:彰显想象力的先锋主义风格配以晦涩跳跃的对白,令人费解,但这出荒诞离奇的寓言式喜剧也无非是内含智利民族国家寓言的外壳。1989年鲁茲终于回到了阔别十余年的祖国,结束了漫漫无期的流亡者生涯。此时皮诺切特刚刚下台,在经济繁荣、政治自由的面貌之下,其实还深藏着历史“不可被言说”,个人与历史的关系被拦腰斩断,即被失去的问题,恰似左翼分子所展示的肌肉,一种脱离于自身的象征。因此倘若说七段互相纠缠的肥皂剧是超现实主义的生动演绎,不如说这七段魔幻现实主义的律动就是智利社会现实的“重现”及国家历史的搬演,如第二部分:智利 肥沃的土地中上演的无休止的暴力循环,隐喻着政权更迭频繁发生,却仅是一己私欲的体现。第六部分:群山之外与鲁茲“智利新电影”时期的作品也产生了藕断丝连的联系,以逼仄的脸部特写肢解高密度的对话,形似《无言的人》捕捉的城市波西米亚一族,甚至于惊现三只电视机镶嵌的夸张局面。高度自反的形式呈现出鲁茲的政治重构,暗插的符号(肌肉、鹌鹑蛋)则是这一代流亡者强有力的保障。“如果你这辈子做了坏事,那你下辈子就会变成智利人。”——拉乌 鲁茲
2022.6.15
这篇影评有剧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