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后现场连线导演严浩,他说了一些趣事
观于广州百丽宫的港片影展。 映后连线导演严浩。
他提到一些有趣的点: 1.拍片前父亲去世,触发导演感怀身世; 2.片中的强仔没搭过电梯,那场戏是他第一次搭; 3.存在一个国语和粤语共存的版本,斯琴高娃讲国语,顾美华讲粤语; 4.严浩因为《骆驼祥子》知道斯琴高娃。当导演首次见斯琴高娃时,他被对方误以为是个孩子,被问到爸爸在哪。斯琴高娃没有意识到眼前的就是导演本人,其实导演当时已经30多岁了; 5.经现场一位看过3次的观众可知,《似水流年》在广东的电视台放过不少次,他第一次看大概在80年代末;
6.电影中不少演员都是广州话剧团的; 7. 起初阶段的剧本名叫《纸蝴蝶》,后来严浩请金庸代取片名,金庸取了几个,最终还是选了《似水流年》; 8.1986年,就这部电影, 中国电影出版社还推出过一本《似水流年——从剧本到影片》,严浩导演有参与其中编辑。孔夫子网还能买得到。 捎带个人的一些感悟: 电影有很多香港和内地,城市和乡下的并置,比如在老外见到乡下的孩子,很礼貌称他们so cute,让他们让路时会说Excuse me,但服务员选择的是直接拨开。
上个世纪80年代开始,内地偷渡客已经开始影响香港社会的治安,港英政府取消了抵垒政策,内地逐渐成为洪水猛兽式的“他者”。所以当时能出现一部如此富有感情平视内地,并富含乡土关怀的电影其实不多(编剧之一是内地人孔良,他已去世,严浩一直很挂念这位编剧)。同样在1984年,麦当雄拍出了一部《省港旗兵》,开启了内地人在“阿灿”之后,又一个刻板印象:大圈仔。
《省港旗兵》是内地人到香港,《似水流年》是香港人回内地。一个是大圈仔,一个是寻根者。到了香港的内地人拒绝回去,回到内地的香港人又没法真正融入。只有将两部电影并置来看,才能摸出那个时代的脉搏。
我很想拿这组对比询问导演,问他当年还有现在的香港观众怎么看这部电影,可惜没能举手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