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地”游到海水变蓝

我在唠唠叨叨的自白与回忆中,开始窥见影片的动机,但也并不是完全明白了。
# 别扭的关系
直到我看到(电影接近尾声)麦田上有飞机飞过,执拗的镜头跟着摆动但没有变焦的余地,看似抓拍的镜头,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衔接起了好几种关系:
1)读者(我)与作者;
2)文字文学与视听影像;
3)切身体验的人和道听途说的人;
4)旁观独立的导演视角和伪现实的作家;
5)理想(电影中)的现实和非理想的现实;
这些关系在影片中都非常别扭,让人觉得过分漫长,以至于我在看每一个镜头都时候,觉得刻意,让我没有办法不去注意几样东西:
1)镜头的凝视。包括凝视的悲悯(请注意凝视而非悲悯)和镜头的来回运镜。
2)被凝视者的不自在。体现在刻意淡然的语言描述,悲伤和过分凝重。甚至在人物空镜中,由于过于“接近”现实(虽然拍摄于2019)而觉得疲惫,从而心生厌恶。
这里,值得一提,让我意识到在文字背后的作家也是一个人。文字有不明确性,但是具体阐述的作家本人是实体的,是限制了想象空间的,他的叙述是具体的,他的口音是具体的,他所处的街头与店铺是具体的。
但是有一点,可能是具有欺瞒性和伪装性质的,恰恰就是他讲述的情绪。在黑泽明的《罗生门》里,我意识到,个人视角与同一现实的不对称,我混淆在现实里。而在《海水》里,缺乏第一经历者,或者第一经历者更加心思细密(因为作家身份?),所以强加了情绪在我的身上,我不确定,什么是现实,所以我也同样混淆。
我在听他/她的经历,但我无法沉浸与相信。
3)声画不对位。这种手法在电影中其实是常见的,但是对于《海水》,是它最吸引我的地方。我明白对于时空怀念的情节,甚至在火车轰鸣声中,有回到侯孝贤《童年往事》的错觉,当然,二者完全不同。声画不对位具体的地方我回忆不起来,但我认为这是《海水》文艺性的集中体现,剩下的就是嘈杂的人声和街巷的赶路声。
# 旁观者发言
在纪录片里,也可能是我受到真理电影的影响,导演(或者拍摄的人)是不应该发言的,即便出现也应该在成片中剪辑掉。但是在片中,贾樟柯发言(提问)了三次(还好我知道那是他的声音),这已经形成了干涉。
…(懒得继续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