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法之名之三 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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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學院 以法之名
第三篇 較量
如果作者經常改主意,或是創作團隊諸君風格不一,就會造成亦莊亦諧的效果。這份趣味,在前幾集還不甚明顯,到了第四集以後,愈發突出,成為法學院系列故事當中不可忽略的一景。
這不,第五第六兩集原本說的是姜柱萬教授和姜率(B)父女二人因誤會而爭相做供,又被楊鐘勛提點的經過,繼續貫徹該劇實行全員猜真犯的遊戲規則,可是未曾想編導因為急於埋設各類伏筆,反倒給各類院內小爭執和小確幸等等故事做出了趣味,成為觀眾津津樂道的趣聞。這可就不一般了。有鑒於此,本篇應該分為兩部分,一部分談案情鑒別,全員猜真犯,目前猜到哪兒了,究竟是誰,誰,誰誰誰被排除了,哪些人又新進榜,值得懷疑,另一部分則要談談法學院最近出的八卦,最近新出現三角關係的苗頭。趣聞啊,觀眾朋友們,趣聞~ 講八卦是到哪兒都受歡迎的溝通方式,在法學院也不會例外。
可是,這麼扯的內容安排,看來完全不搭嘎,要先講哪個?熱心讀者作了投票,結果是……一致要求先聊八卦,可這八卦還連著案情分析,要咋辦才好。看看,看看,這問題不就來了嘛。那就,一邊聊八卦,一邊分析案情,這安排可還行~
◆ A與B
在法學院,提起姜率這個人,估計大家都會問:
你說的是哪個?A還是B?
是,法學院的姜率有兩個人,都是女生,同名同姓,由於韓語讀法一樣,這類情況通常會被稱為同姓異名,意思是說韓語的單字比較少,容易造成同名同姓情況,但可以用漢字來區分。是沒錯,大部分韓國人的身份證件上都有姓名的漢字寫法,用以區別與他人同樣發音的名字。因此,住在同一間宿舍的姜率(A)與姜率(B)就有可能是這種情況,法學院的助教們在提起這兩名女生的時候,都會以一句“同姓異名”來解釋。
同姓異名這種情況,在韓劇中也出現過,譬如盧熙京編劇名作【那年冬天起風了】劇中主人公吳樹就跟一起住的朋友吳守是同姓異名的情況,兩個人的名字雖然漢字寫法不同,但是韓語寫法和發音一致,因此郵差經常把信送錯,就因為這樣,吳樹才看到了吳守寫給妹妹吳英的信,了解到他的家庭情況,為後來扮作吳守接近吳英創造了條件。
話題回到劇情這裡,考入法學院,進入學校指定的宿舍居住,還遇到跟自己同名同姓的室友,這感覺可真夠那啥的,就為這,姜率(B)也毫不諱言自己的彆扭感覺:
-真是的,怎麼會跟你住一屋~
可是,拗不過室友姜率(A)的隨和好脾氣,每次都被她真誠地眨眼,呼呼嗨嗨地就這樣應付過去。所以,抱怨和安撫,就成為姜率AB二位的日常對話。可是,光是名字一樣,還不是讓姜率(B)彆扭心爆發的原因,如果兩個人還對同一人有好感,那才真是一致到了極點,用韓語的說法就是“大發”。
大發的那位是誰?
韓俊輝。他是姜率(A)的好朋友,也是姜率(B)暗暗在意的人。B的心意被A發現以後,A曾經半是玩笑,半是歎息地對B說:
-早知道你喜歡的是韓俊輝,我就不跟他來往了。
可是B噘著嘴說不用,可是看她的眼神就像小時候等著冰淇淋的小女孩,雖然說不要,但心裡還是在意的。可是A真是個實在人,別人說沒事,她就以為是真的沒事了。別的不說,韓俊輝還真是最在乎A的人。實際上,就在剛入學沒多久的時候,在上民法課,韓俊輝和姜率(A)兩個人的互動就被教民法的金恩淑教授瞅出情況不對,作為老師,金教授甚至都沒說別的,就笑著跟兩個學生說:
-哦~哦!真會幫人打圓場呀~
-姜率(A)和韓俊輝同學,這周內你倆拉著手到到我房里來一趟,特別地,把我房裡每個角落都清掃一遍,也給你們彼此了解對方的機會。
這一建議引發哄堂大笑,大家都覺得金教授是在拿幫忙解圍的韓俊輝打趣,也沒多大在意,可是金教授很清楚她安排了什麼。是沒錯,她確實是給了韓俊輝和姜率(A)親近彼此的機會。所以,這就是後來劇情描述韓俊輝和姜率(A)的對話場景,不是在教師辦公室,就是在法律咨詢中心。這兩個地方都是這二位在校時常去的地方,其中,金恩淑教授的個人辦公室就是指定要兩人去整理和打掃的地方。
金恩淑教授為什麼要這麼做?往後看,不過,看情形,法學院的老師們都很愛回顧過往。比方說,院長就很愛懷舊,在複印社的大叔為寬慰她,把學生們整理出的關於名譽毀損相關資料拿給她看的時候,她就提到了在模擬辯論時,無法站在對立面發言的姜率(A):
-真是跟我當年一模一樣啊。
-我就是,怎麼也沒辦法站在反方的一面去辯論,結果我就只能當判士(法官)。
…………
金教授也是因為懷舊才這樣安排嗎?往後看,反正在法學院,和她關係最好的同事就是教授刑法課的楊鐘勛教授,兩人的關係與其說是相互喜歡,倒不如說是親人一樣互相照顧,彼此理解的情況。韓俊輝和姜率(A)以後會變成楊鐘勛和金恩淑這兩位老師這樣嗎?難說,因為韓俊輝對姜率(A)的維護,還不進僅在於民法課上幫忙解圍,在刑法課上也是一樣。那天,姜率(A)被稱為“花苞頭”,被楊鐘勛教授指名回答問題,因為不想回答,直接把頭髮給拆了,弄成披肩發,結果教授毫不客氣地將稱呼改為“那個十分鐘前的花苞頭”,繼續要求她回答問題,後來,她答不上來的題,大部分都由韓俊輝負責解答,結果,楊教授就給韓俊輝一句評價:
-不要搶走別人的問題。
看,韓俊輝就是這樣,總在以自己的方式,遇事幫忙,有事照顧,總是擋在姜率(A)的前面,成為她的依靠。類似答題,解惑之類的事,只是諸事中的小小一件,他和她的初次見面,後來被兩個人同時察覺,才是有趣。那天,姜率(A)還不是姜率(A),她只是一個想要賣掉手足留下參考書的備考學生,而韓俊輝就只是一個來買書的學生。在姜率(A)的出價沒有被書店老闆接受的前提下,韓俊輝出錢買下了那些舊書,因為姜率(A)自稱是法學院的學生,還對他說:
-看了這些,一定能考上韓國大學法學院!
可是站在一旁的妹妹姜星卻聽不下去,認定姐姐這麼做是詐欺行為,把錢退給了韓俊輝,拉著姐姐就上了公交車。留下的那一本,後來成為韓俊輝的紀念品,帶到了學生宿舍。
什麼?為什麼要提這個細節?噢,這可是關乎後續劇情發展的重要場景,至於如何重要,往後看。這裡要看的是,韓俊輝到底怎麼認出的姜率(A),又是怎麼想起當時的事。
還是為了幫忙,在姜率(A)得知妹妹姜星在家門口遇到李萬浩這樣的真犯,受到驚嚇,急忙對這個人噴了胡椒噴霧以後逃走,走時太匆忙又丟下了手機,被對方撿到,而李萬浩作為被害人,告上了局里,這才急急地趕去接人。一開始,韓俊輝就是為幫忙去的。沒想到,有關部門負責處理此時的探員卻告訴姜率(A),不能在群裡散發李萬浩的資料以及照片,這才讓她氣憤非常,剛要出言反駁,就被韓俊輝引用法條教育了半天,這才氣到緘口不語。
不過,這些瑣事跟韓俊輝照顧姜率(A)有什麼關係?
有。韓俊輝不但當場勸阻,要求姜率(A)不要使用通信軟件散發真犯李萬浩的資料以及照片,還特別說明這件事有可能帶來的影響,這才給擔當探員解了圍,接受了對方的感謝。看來,因為讀過警校,韓俊輝在警界也頗有人緣,看起來也有不少熟人,如果日後進入業界,應該很好辦事。這回為幫忙,他特地將姜率(A)送回家,這才見到了姜家小妹姜星,認出她就是當時買書還錢時那個伶俐可愛的小女孩,想起自己當時買書的事。從那時候開始,韓俊輝才真正接觸到姜率(A)的家人,開始逐漸融入這個家庭。
注意韓俊輝和姜家姐妹的對話:
-你就是小星沒錯吧?嚇到了吧?
-現在好多了。
-這是韓俊輝,姐姐在法學院的同期。
-啊,就是那個通過第二輪司法考試的人?姐姐經常提到你。
-這是在瞎說什麼呀?
-不過看起來不像是傲慢自大的哥哥。
-是這樣嗎?哥哥不是自大的人,是真的很優秀。
-看出來啦,也不是那種讓人討厭的人。
看吧看吧,不能在背後說人閒話,否則當面拆穿,實在尷尬。韓俊輝原本是想打個招呼,但在對話中已經敏感地意識到自己在姜家也是話題,於是乾脆跟女方妹妹親切地閒話家常,順便了解一下情況。雖然都是孩子話,但是讓他知道了不少事,以至於姜率(A)擔心到不讓妹妹繼續說下去,把孩子抱走了。
把人送回家,打個招呼就完事了嗎,看來還沒有。至少姜率(A)在溫書的時候,聽到了尖利的狗叫聲,吵得她沒法看書,這才跑到外面去,打算把狗趕走,沒曾想居然看到奇特的畫面:
平時在課堂上鎮定自若,侃侃而談的韓俊輝,吓到縮在房簷邊上,就為避開下面那隻小小的白狗。
這,這是怎麼話說的?難不成,韓俊輝不怕訊問,就怕狗?君不見小狗走了以後,韓俊輝跳下來,就連腿都軟了。姜率(A)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她哄走了小狗,還問他在幹嘛,剛好家長下了夜班回家,看到女兒站在樓門口在跟一個男生講話,就問他倆站在門口幹嘛,這才給韓俊輝解了圍。
天這麼晚了,韓俊輝為什麼會出現姜家門口?
從姜率(A)釋然的眼神來看,她已經明白韓俊輝站在她家門口是為了保護她,擔心在家長回家之前,姐妹倆在家會有危險。既不能進門,也不能離開,他就站在樓下,希望能夠幫忙。畢竟,對面樓里就住著真犯李萬浩,平時姜家還只有女眷。這次姜星遇到李萬浩,嚇到拼命逃跑,也說明母女幾人平時並無安全感。
說歸說,聽過聽,雖然在回學校的公交車上,被姜率(A)嘲弄一番,笑他怕狗,可是韓俊輝也有他的辦法,比方說,提起當年買書的事,還開玩笑稱呼姜率(A)為前輩,讓她尷尬非常。就這樣一路玩笑,才讓這二人見到了以後有可能會經常打交道的麻煩人物高英昌。雖然是頭一回見面,可是因為他對藝瑟推推搡搡,態度不好,也看得出惡意,讓韓俊輝和姜率(A)對他初面印象很糟糕。就在相遇時,姜率(A)和韓俊輝都不知道,與這個人的相遇,究竟意味著什麼。
就在姜率(A)被韓俊輝笑話是假裝法學院前輩賣書的時候,姜率(B)卻在以一己之力拼命申辯,為自己,也為父親姜柱萬教授說明情況。看她淡定的樣子,確有法律世家後人的風範,只是,理想型的標準是會遺傳的,而姜率(B)恰好遺傳母親的喜好,因為在意韓俊輝的心意過於明顯,就連室友姜率(A)都發現了,當然,也被家長耳提面命一番:
-你就為韓俊輝那小子,就要住宿舍,要到那個組里學?
不過,家長也沒啥立場嘲弄孩子。當年是誰被迫與徐秉周分手,嫁給了法律世家的後人姜柱萬,每天都在譏諷丈夫不如徐秉周?母親在意的是徐秉周,女兒鐘意的是韓俊輝。這可真是過於那啥,說一句心意始終如一,並不為過,因為韓俊輝是故人徐秉周的外甥,如果較起真來,可能還有其他情況。就為上一代的恩怨,影響到了下一代的發展。實際上,這個有可能影響到案情走向的剽竊事件就是折騰出來的。
◆ 罪與罰
在講述姜率(B)論文抄襲事件之前,有個小問題值得關注:
姜率(B)的母親為什麼帶著犯了錯的孩子去溝通,不像是道歉,而是去談判,還對徐秉周如此理直氣壯?
從當時的對話情況來看,當年確有不少不為人知的事發生。如今家長帶著孩子來理論,徐秉周也不便把話說穿,只能歎息世事無常。不過,他還是以過來人的身份給了姜率(B)一些建議,比方說,那些讓姜率(B)記到後來的話:
-坦承一切應該很難對吧,理解。(你)也許覺得坦承一切,人生就完蛋了,但不是這樣,在你選擇掩蓋事實的瞬間,地獄之門就打開了。
這話說的,情真意切,倒不像是在譴責,而是在告誡,更像是在袒露心聲。或許,這就是徐秉周他自己的心路歷程。眾所周知,徐秉周與妻子的關係不好,他平時獨自生活,只關心自己的外甥韓俊輝。偏巧對方還不樂意搭理他,在出現贈予土地相關事件之後,簡直以他為恥,就連考上第二輪司法考試的面試都不去了,這可真是讓人意外。
注意徐秉周當時的表情,看到這對母女,他的心情應該很複雜。這麼多年過去了,從前的女友,現在已為人婦為人母,帶著孩子來找他理論,還說是孩子自己寫的,從小就拿家長的法典當玩具,論文出現類似內容,就只是借鑒,又要他不要再提此事,說起自己的丈夫,卻滿是嫌惡之色,倒不像是來協商,而是來下最後通牒的,知道的是從前的戀人見面,不知道的還以為被害人來跟加害人理論。原本應該是被害人的徐秉周,此時在在這對母女面前卻更像是加害者,這到底怎麼回事?
更讓人意外的是動機,情況正如金恩淑教授所說的那樣,按理說,姜率(B)在進校之前就是非常優秀的學生,取得了不少獎項,看她的簡歷,光是獎狀就有厚厚一疊。這樣表現突出的學生,需要靠抄襲論文當作自己的作品來獲得肯定嗎?相信每一個看過姜率(B)成績表和授獎記錄的人,都認為不需要,但事實如此,讓人不得不信。實情是,姜率(B)獲得獎項,並被收錄到相關作品集的論文,是來自徐秉周從前發表的英文版論文的韓語版,而且是一字不差的翻譯。
…………
這又是怎麼話說的?最不可思議的是,根據金恩淑教授的確認,她看過姜率(B)和徐秉周二人各自的論文之後,做過比較,很肯定地跟楊鐘勛提到:
-就算這孩子成績優秀,在上中學的時候自己寫的,那麼這麼多年過去了,怎麼就沒見她補充過內容,更新案例呢?
這話提得很有道理,由不得人不信。可見,論文事件,確實跟姜率(B)的母親有關聯。至於後來的糾葛,就更有問題。姜率(B)曾經跟父親姜教授提起:
-我真希望徐秉周教授這個人消失。
這話讓家長感到了深深的絕望。是,姜柱萬教授自己也不喜歡徐秉周,這種壓迫感和怎麼也不會贏的劣等感,正如妻子與他相處時對他說過的話:
-您覺得她不正常嗎?
-您的家人都是一次通過司法考試,而您沒通過考試,這才是不正常。
为什么不正常?
请关注姜家主婦堅持要掛在客廳里的全家福照片。在相片中,家長端坐中間位置,後排是幾名身穿法袍的家庭成員,這個行列當中,唯獨沒有姜柱萬,姜柱萬以及妻子和女兒都分列在側面。
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很清楚,姜氏家族就是有名望的法律家庭,家裡那麼多兄弟姐妹及家屬,都從事法律相關工作,就只有姜柱萬一人沒有通過司法考試,因此他沒有資格在拍攝全家福相片時,和其他家人一樣穿戴法袍。
按照妻子的看法,姜柱萬即便是目前在大學從事教育工作,還擔任副院長,但在家里都比人矮一截。除了家庭,他就是個什麼都不是的人。是沒有錯,在妻子的心目中,姜柱萬就是個失敗者,從來都沒有贏過徐秉周。姜柱萬是她受到家長壓力,不得已選擇的人,而徐秉周才是那個遺憾到無法直視的人。更何況,徐秉周甚至還對姜柱萬說:
-我現在知道她為什麼說後悔跟你在一起了。
假設這樣的兩個人對峙,失敗者會不會想要滅了對方?
在姜率(B)看來,她的父親姜柱萬就是這樣的人。但在姜柱萬看來,女兒姜率(B)因為說過這樣的話,完全有可能是真犯。
…………
如果父女二人都有心結未除,都沒有對彼此敞開心扉,還真的很容易誤會對方。就譬如姜柱萬教授這樣可憐的家長,為了女兒,他甚至願意去承認自己並沒有犯下的罪,理由很簡單,因為楊鐘勛曾經提到過的,在現場出現的那個砂糖袋,就是他拿過來的。他也知道這是女兒姜率(B)拿走了砂糖袋,就為了打掩護。在他看來,都是家長的過錯,當然應該由家長來承擔罪責。結果,他與楊鐘勛對話的結果,卻得到了對方的建議:
-沒有任何證據和證人支持您的說法。我的指紋出現在三處,您有把握被當作真犯嗎?而且檢方希望我是犯人。
-我的意思是,您去跟警方自首,也不能讓我(被定為)無罪。
-明日開庭,請您出庭。
在楊鐘勛看來,說徐秉周死去是姜柱萬放的藥,那根本就不可能。因為兩人見面是在上課之前,如果故人在課前喝了下藥的咖啡,早就出問題了,根本不可能撐到上課間隙去休息。所以,姜柱萬教授其實是因為內疚才要去頂罪,既然如此,讓他出庭作證也是不錯的安排。所以,這就是後來姜柱萬教授出現在證人席的原因,他是因為接受建議,還是打算要當庭認罪,這才去作的證。不過,在庭上發生什麼情況,可就很難說了。畢竟,法庭辯論可是楊鐘勛的強項,除了對付徐秉周收地相關事件失利,只要是刑事案件,他就沒輸過。
正因為這樣,在庭上,法學院旁聽審判的學生們看到奇特的景象,簡直無法形容:
姜柱萬教授出庭作證,說砂糖袋是他的,跟著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然後,楊鐘勛的手機響了,開的是免提,因此傳出另一個女生的聲音,聲音很耳熟,原來是姜率(B)。
原來,是楊鐘勛為勸阻姜柱萬教授,急中生智,撥通姜率(B)的電話,又打開手機免提,就為讓女兒聽到父親的聲音。在庭上打算認罪的父親,聽到女兒的聲音,動搖了,急忙趕來的女兒,又特意阻止了父親頂罪。因為,本來就不是他的罪,不應該由他承擔。
以上,就是楊鐘勛教授被提告之後,與檢方進行第一回合較量的全過程。
如果證人提供的證言前後矛盾,法庭可不予採信。不過,由於姜柱萬教授的證言中也有讓人相信的部分,因此這份證詞暫時擱置,作參考用。
這番審判已經結束了嗎?不,看起來還沒有。至少,在檢方辦案人員看來,姜柱萬教授吞吞吐吐的話至少證明了一件事,在現場勘查時,砂糖袋確實存在過,後來是有人將袋子取走,是為掩蓋什麼。究竟掩蓋什麼,後續劇情會有交待,現在需要關注的是姜家父女的情況。
經過這番糾結之後,父女二人終於看到了對彼此的關心和誠意。如果父女二人都沒有犯錯,那就沒必要爭相承擔或是掩蓋什麼,而是需要好好溝通,說出當時發生的事,也談談自己介意的人和事。這才是父母與子女溝通的最好辦法。可是,想到那位一看到孩子不受控制,就拿出藥瓶,作出仰藥自盡架勢的家長,姜柱萬和女兒姜率(B)都忍不住搖頭歎氣。按照姜柱萬在法律家庭生活多年的認知,他認為女兒姜率(B)已經不具備擔任判士(法官)的資格,於是對妻子說:
-失格!
可是妻子卻不肯承認,她認為只是女兒漫長法律生涯中的一件小事,現在剛好被害人也不在了,沒有誰能出面指證姜率(B)的剽竊問題。那就是都處理好了,沒問題了,可是按照姜柱萬的看法,卻沒那麼簡單。他認為,全家人都應該去看精神科,尤其是孩子,父母應該陪著子女一起去。
那麼,後來問題解決了沒有,姜家人去心理咨詢了嗎?
看姜教授急忙趕到,還攬住女兒肩膀進診療室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去咨詢過了,但是效果如何,可就不好說了。畢竟,醫生開導再好,也抵不過不甘心的妻子帶來的負面影響更麻煩。
這是一個遺憾的故事,這是一個令人詫異的家庭,如心中有遺憾,做什麼事都不會快樂,得到什麼都不會滿足。姜率(B)及其家人的情況就是一例。
在法界,並不都是大事件,也不是每天都有大案要案需要處理,多的是瑣碎的小事,還有生活中的各種難題亟待解決。法律工作者也和平常人一樣,有七情六慾,有喜怒哀樂,如果能夠理解,還能長時間包容,就有可能走進他們的世界,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又是八卦故事,又是案情分析,其中還有師生互助互糗,同學互信互愛,也有奇特的三角關係。反正,到了法學院,只要跟案件有關,就停不下來。就算學生不想看不想聽,也得拿這個作分析,即便是自己的事,都有可能會被拿來當作考試題目給眾人一起討論。譬如韓俊輝的情況,就是一例。結果是,他的案件,被負責為他辯護的同學姜率(A)深入分析,拿到了第一。如今這一回,輪到姜率(B)和她的父親姜柱萬教授來渡劫,反正A與B,不僅有對比,有競爭,也有互助,有照顧,她和她不僅是同學,是室友,也是一起成長的夥伴。
最有意思的是,姜家父女這次歷險又渡劫,靠的是楊鐘勛和他的學生們真誠建議,與誠意襄助,這才解開了誤會,暫時遠離危機,結果傳言就成了幫助姜教授擋住鏡頭的姜率(A)是他的親生女,然後姜率(A)還會在自修室打盹的時候,被同學們貼上很多便利貼:
“你不是院長的女兒嗎,幫幫我們吧。”
“看吧,不用做題了,真好。”
諸如此類的吐槽建議,這可真是太那啥了。後來,就連B都會問A:
-你為什麼要幫我解圍,啊?
對於這件事,姜率(A)自己也說不上來,她就這麼含糊其辭地對付過去了,可是很明顯地,姜率(B)這個人雖然獨斷又傲慢,但卻改變了對室友A的態度。至少,她開始願意與室友分享補藥,還對A說:
-喝吧~
看吧,宿舍氛圍還有互助小組的情況是好了很多,至少,一個都沒掉隊,還在繼續跟課程和論文作鬥爭,一天不畢業,一天不停止。而在另一面,楊鐘勛與法律世家姜氏家族的神經戰結束之後,他與檢方的較量也在繼續。陳檢背後的人仍然要楊鐘勛完蛋,非要把這件事栽他身上不可,此前設局,已經被破去若干,如今再定,估計還有更多麻煩。問題在於,陳檢背後的人似乎沒有意識到愚蠢與失敗,不想停手,甚至還想走到幕前,繼續跟法學院師生對峙。這才引出了另一處好戲:
如果拒不認罪,拒不承認自己曾經犯下的錯,楊鐘勛作為曾經的檢控官,也是現職刑法學教授,有責任也有義務要擺正此事。
畢竟這是在法界,如檢方的人有問題,無人願意輕易放過。這不僅是為解決個人恩怨,也是法律與正義的較量。就在釋懷的父女之間,就在相互詢問的師生之間,又出現了新的問題。預知下情如何,請繼續關注下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