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

在我看来,程蝶衣经历过四次“阉割:,从心理到身体,完成了他从男性意识到女性特质的过渡: 第一次,是在他的幼年,被母亲艳红切割掉的第六根指头,这是身体上的具象阉割,目的是为了进入戏班从艺,这是他悲剧人生的开始,男孩成为戏中唯一女性”虞姬“的必经之路; 第二次,是他逐步长成,一直念错《思凡》的唱段,”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这是程蝶衣心心念念的男性意识,却最终师傅一直通过身体上的惩罚进行灌输,这是一次身体与精神上的阉割; 第三次,是大师兄用烟斗捅破了程蝶衣的嘴巴,满嘴鲜血,大师兄给予他的不仅是兄弟之间的情感寄托,更加是他被母亲”抛弃“后唯一情感寄托的个体,这无疑与第一次母亲切割他手指的段落形成互动,是精神上的彻底阉割; 最后一次,就是生理与心理上的彻底阉割,即在张公公府上唱堂会,”虞姬总有一死“,他被张公公奸污了,这其实可以看成是一种”恋童癖“,在西方国家的影视题材中被用到不少,在国内题材中鲜有出现,但是这一次”阉割“完成了程蝶衣从思想、行动、意识、精神甚至是身体上的彻底阉割
这篇影评有剧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