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你要如何拯救后现代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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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父,无后,无神,无归处;这就是后现代的我们,彻头彻尾的孤儿们。
上帝是沉睡在我们的潜意识中吗?看着Hazel混乱而愤怒的一生,我这样发问。教会沉睡在我们的想象中吗?看着那个试图在动物园里和猩猩说话的,偷走了Conga戏服,只为了与人握手的18岁男孩,我这样发问。
我们对着这个世界的好人发问,我们对着媒体,对着那些看起来健康而有活力的人发问。
为什么一个看似是敌基督的假先知,却比一切被放在权柄和保护职位的人,更加像一位先知——将死的罪人向他倾吐,告诫;他对着人群不撒谎地大声倾吐,呼告;拒绝偶像崇拜。神迹奇事跟随着他,而他也负上代价,负荆背轭地跟随他。他分别自己为圣,或是有人对他说:"来跟从我,我就将世上所有的一切都给你;来跟从我,我就应许你永远的陪伴,你就不用再孤独下去。" 他却一言不发,就这样毫不妥协地走进雨里……
上帝,你将会如何来审判眼前的景象?
约翰·休斯顿降我们置于上帝的位置上,我们只能观看眼前所发生的事务,心中明了一切的律法,却好像除了审判剧中谁为真实的义人之外,只能袖手傍观。
如果你是基督徒的话,你清晰地能感受到我所感受到的怪异,你也能清晰地感受到羞愧:为何,为何没有一个真正持守着受死又复活的真道的善良者来试图拥抱这一个个破碎而渴慕真道,愤怒的拳头雨点般落在天堂大门上的人?为何,那传单,那夜空中照亮黑暗的霓虹灯,不是《悲惨世界》中救赎让·阿让的方向?为何,人们的心肠不再警戒他们?
在前现代与现代的世界中,人们讲道理,听道理。他们体面而心灵纯洁,善于悔改。若是听到福音的呼唤,他们就快跑回转。他们善良而纯真,听到地狱烈火的可怕会真实地颤抖,吓尿裤子。然而后现代中的人,是真实承受创伤的人。在受伤的人面前,真理听起来也好像枪炮那样骇人。
我们无法臆测Hazel的生命中究竟发生过什么,只是知道他曾是一位受过伤的军人,也知道他无处可去。那些承载着上帝应许的保护和永远接纳的家庭变为坟堆,而代理上帝全心爱我们的人,也离开了世界成为了那我们凡体无法触摸的天使。
那经文中所见证的地狱,他在这人间就亲眼见过了。而经文中所应许的天堂,他的心是否在疑惑,在疾呼: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上帝,我落在试探引诱中的时候,你在哪里?"
"上帝,我的家庭全然成为废墟的时候,你的保护在哪里?"
"我的手溅满鲜血,全然成为了罪人的样子,到了我也无法饶恕自己的地步,你所应许的救赎与饶恕究竟哪里?"
我是谁,我从哪儿来,又要去哪儿?
这些棘手的问题在后现代的社会中更加难以回答,因我们外在的环境与那个充满了平安的答案相距越发遥远,而我们若是不罢休要找到这问题的答案,就要做好脱无数层皮,经历不可言喻的孤独的准备。
后现代的我们,不仅只是孤儿,而且截止到如今的一切战争的惊慌所产生的蝴蝶效应,如今还在你我身上产生波澜。我们孤儿的心,是如此花样百出地不完整。但若你熟知心理学,或是你熟知自己的心且对此并不打算欺骗自己,你就知道在这末后,当我们细究我们的灵魂的时候,那里可真是漆黑一片。
我听说过一种说法:"无神论没有办法杀死上帝,也没有办法杀死痛苦,但它却拿走了人们的盼望。" 但我如此不得安慰地痛,是否,那应许为我受苦的弥赛亚,真的愿意从死里复活,再为我受一次我的刑罚?
《好血统》的结尾如所罗门的智慧书那样神秘而开放,它似乎一生讽刺而凄厉的笑,如《第七封印》中死神的存在那样让人不安。我们这怕死而为奴的人啊,何时才能得着拯救,何时才能因着瞎眼而复得光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