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寅次郎
看完48部《寅次郎的故事》,欣赏不来无拘无束的寅次郎,感觉寅次郎存在严重的人格分裂和认知障碍,某种程度上外化放大日本人矛盾的国民性。大概这也是电影从1969年第1部,一直拍到1995年第48部,长盛不衰的原由之一。26年的旅程,更有趣的是电影边边角角里日本社会的流变。目睹戏里戏外日渐衰老消亡的倍赏千惠子、渥美清、笠智众等人,不胜唏嘘。
《菊与刀》“日本人天性好斗而又温和,黩武而又爱美,倨傲而又崇礼,顽固而又善变,驯服而又反抗,忠贞而又背叛,勇敢而又怯懦,保守而又求新”几乎囊括了寅次郎难以捉摸的个性,习惯性予取予夺,慨他人以慷,日日反省不长进,迷恋撩拨不敢负责,看似洒脱实则怯懦,寅次郎错位的“古道热肠”矛盾难解。套路重复、无疾而终的爱情,看上去更像是充满男性意淫,消费剥削大和抚子,不断更换“寅女郎”而已。夏目漱石“月色真美”的多次借用,每每结尾江户川的风筝,日式含蓄,有些意思。
相对而言,《寅次郎的故事》42部开始,渥美清身体原因,故事主线变更长大的外甥满男,围绕其升学、恋爱、就业等人生困惑,反而更具可看性。
这篇影评有剧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