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和战争的平衡点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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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被誉为“默片时代最后的辉煌”。在我眼中,《翼》作为战争爱情片,是幼稚和成熟的矛盾体。
从爱情角度看,这是个十分通俗、充满误会和戏剧性的四角恋故事。世家子弟和大家闺秀两情相悦,最终却天人永隔;开朗青年成为第三角而不自知,醒悟后回头和暗恋自己许久的邻家女孩收获爱情。这种人物关系以及身份和结局之间的强烈落差,在文学史上并不少见,如《仲夏夜之梦》,而在当代影视中更常见。
此外,轻松的弦乐、黑白单元和字幕,营造看热闹似的“吃瓜”视角,在共情方面(除喜剧)较困难。这是在爱情剧中情感不够细腻而使人感觉变化突然的原因之一。我不认为《翼》在爱情戏上有多么令人惊叹,甚至略显幼稚。
幼稚也呈现在人物表演上,这是默片的共同特点。没有台词,喜怒哀乐像孩子一样表现得明明白白,有时比舞台剧还夸张,像开篇在草地上的戏,两人开心得像三岁的孩子。随着故事铺展,剧情跟进,这种观感上的幼稚略有收敛。
《翼》也有不少出彩之处,主要在战争戏上。空战场景实属一绝,特别是在技术不甚完善的时代,仍能做到成熟的机位运镜以及较流畅的剪辑(有部分跳帧)。战斗机、壕沟、炮弹,极具真实感,让人不禁怀疑是否为实景拍摄。不管答案如何,都是对其技术层面的肯定。
《翼》在战争要远胜于爱情,更在于对战争深度的挖掘上(而爱情广度未能与战争深度较好融合,这是爱情元素略显幼稚的原因之一)。
《翼》充分地展示战争的残酷以及战争中的人性。不管是大卫临行前和父母的告别,杰克在巴黎的疯狂,还是因阵营误会导致的兄弟残杀,都传递着人物对战争的厌恶以及对和平的渴望,通过残酷表现影片的人文情怀。结尾打动我的不是杰克和玛丽的圆满爱情,而是秋千上等待爱人的苏维亚(爱情和战争的结合,我更喜欢大卫和苏维亚,可惜只在头尾出现),以及拿到幸运物小熊后悲痛的大卫父母。
综上所述,《翼》有惊喜,也有不足,但放在当时的环境下,已是电影史上里程碑式的作品,实属“默片时代最后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