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可夫斯基《索拉里斯》短评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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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太空电影不如叫空间站电影,这是在一个特殊环境下进行的特殊思考,也就是有假设的思考。太空科幻电影的一个常见思路是对未知物的讨论,而对未知物的讨论其实就是人类恒久的讨论,而我们给出答案的方法无非三种:科学,宗教,和人类的情感模式(艺术),一个是对对象本身,一个是引入另一个超现实的造物,用未知解释未知,最后则是退回自己,用我来解释万物。
塔可夫斯基或者说莱姆就是从人自身出发进行回答的,最后主人公回到家乡的房子前,镜头拉远却是漂浮在索拉里斯白色海洋上的另一座小岛,仿佛博尔赫斯的环形废墟,我们的存在仰仗一个臆想的概念,这是一个关于存在的谜题,而老塔给出的答案是全人类都活在爱里,索拉里斯最后不是一个科学问题,而是一个在空间站里思考的哲学问题。
塔可夫斯基自己则是一个创造语言的人,他通过调整影像速率,镜头的运动方式,以及对场景声音的编排,来创造“诗”的影像,通过单一图像透视宇宙信息。但在这一部,后半部分大量的哲学对白,倒像是塔自觉或不自觉的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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