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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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莫里斯•热那瓦写到:我遇上一大批榴霰弹,铅弹把我身边的地面打出许多洞,射穿了餐具,也打爆了人的脑袋。 军医法勒少校写到:人们皮肤发紫,呼吸不顺,抱怨胸口和胃里的灼热。我们什么都见识过,包括可怕的伤口,如雨水般落下的铁片,但跟遮蔽天上数小时,犹如几个世纪之久的毒雾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上等兵坦提写到:毛怪是介于人类与黑猩猩之间,于二十世纪大量出现的动物。毛怪是文明倒退衍生的怪物,能吃苦是唯一像人的特征。 凡尔登战役幸存者也是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尚•纪沃诺后来写到:我们八人挤在一个坑里,什么都不能让我们爬出去,但我们有进食,就不得不排便。有人因内急而爬出坑外,如今他已躺在外头两天,裤子还没穿好就被杀死在十尺之外。于是我们只好排在纸上丢出窗外,纸用完后就排在背包里。随着凡尔登战役持续进行,最后只能排在手上,痢疾造成的腹泻从指尖流过,甚至排出血便,就排在我们睡觉的地方,实在渴到极点,我们就喝自己的尿液,我们之所以还留在战场上,只是因为德军不让我们离开。 在佛兰德斯的战场上,加拿大随军医生约翰•麦克雷写过一首诗,这是一首让无数人为之动容的描述战争的诗:在佛兰德斯的战场上罂栗花盛开,在路口之间一排又一排,我们死去了,而在几天前,我们还活着,感受黎明,欣赏落日,我们曾爱过,被爱过,而现在,我们长眠在佛兰德斯的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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