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与自由
我想过死神与自由和干呢。n刷之后好像醒悟到,积极自由是创造,而消极自由是解脱。忍受消极自由的剥夺,或许是因为还有积极自由可以争取吧。
假如死亡是终极的解脱,死神是就消极自由之神呀。而sisi爱积极自由啊:例如夜船,——你要的太多,有时候一点点就够了。——你的梦想对我来说太狭小。发疯或许也是消极自由吧,疯子客观上没有解脱但是主观上解脱了啊。
我觉得吵架歌《当我想跳舞》是伊丽莎白积极自由和死神消极自由的对抗。伊丽莎白:我终于可以为我所欲为;死神:你不是你自己,你执行的是我的意志……你会厌倦的,你迟早来我的怀抱寻求解脱!悲剧感好像在于,积极自由终究还是打不过死神的消极自由。伊丽莎白拒绝鲁道夫的求情那一段,虐的真难受,后来我想这是死神占上风了——“我和皇帝一刀两断了”这种解脱的消极自由诱惑打败了施展能力的积极自由追求。宿命的味道啊。
我会想起哈姆雷特。很长时间里我难以理解的是,”to be or not to be”纠结的根源竟然是对冥国的恐惧(至少表面上),
But that the dread of something after death,
The undiscover'd country from whose bourn
No traveller returns, puzzles the will
And makes us rather bear those ills we have
Than fly to others that we know not of?
那么假如对死亡是完全的解脱深信不疑,充满痛苦和挣扎的人世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啊。后来,尤其是再好好读奥菲利亚下葬的一段之后,我想大概没有对地狱的折磨的恐惧那么简单,它恐怕是扎根于文化和宗教的一种复杂的禁忌。从宗教的角度说,基督教禁止人主动寻求终极的消极自由即自我了断,忍受世间苦难乃义务、救赎,对地狱的恐惧恐怕是把这种禁戒具像化了吧。to be or not to be讨论的,恐怕有一点“人是否应该拥有消极自由的权利“。
而在伊丽莎白这里,消极自由已经显得更美妙了:不仅肯定了死亡是完全的解脱,甚至有超越时空的美好的一面,而且死神“黑暗的王子”又以那么美好的形象出现啊“。恐惧已经被淡化了,能和死神对抗的好像就是对世间积极自由的追求了。这么想来更爱伊丽莎白了啊。从个人的角度,我想把主题理解成“假如淡化对死亡的恐惧,我们凭什么留恋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