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ritten by:
- James P. Cavanagh - teleplay (as James Cavanagh)
- A.J. Russell - story
隐藏的记忆
夜晚,一辆小汽车停在公路边。车上一对年轻的情侣正在卿卿我我。
“你好。”在一阵忘情的拥吻后,劳拉笑着对爱德华兹说。
“嘿。”爱德华兹有些失落地从车上找来一支烟,但他没有点火,而是嗅着香烟的味道。
“你在想什么?”劳拉问。
“什么都没想。”爱德华兹说,“我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美丽,而且如此真实地存在着。”
“我只是你的,只给你一个人独享。”劳拉笑着说。
爱德华兹摇摇头,点燃那支烟:“不,是所有人的。”
“你嫉妒了?”劳拉在笑他的可爱。原来男人陷入爱情时也会患得患失。“没有人像你这样认为我如此美丽。”
“他们都瞎了吗?”说着,爱德华兹把烟递到了劳拉的嘴里。他说得没错,劳拉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女孩,端庄、漂亮、精致,或许只有她自己不知道她到底有多美。
劳拉提议说:“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再等几天才能结婚?今天晚上为什么不行?”
“哦,亲爱的,两天很快就过去了。”爱德华兹笑着说。
“真漫长,就像永远那么长。”劳拉皱着眉头说,或许这是种预感。
“别这样,就再等两天,然后我们就——”爱德华兹停顿了一下,“永远永远地在一起了。”说这句话时,他满心期待。然后,他继续说:“你知道吗?当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都回忆不起你的样子了。”
劳拉吃惊地看着爱德华兹。爱德华兹继续说:“我想这或许是因为害怕,太害怕失去你。我不能想象没有你的生活。”或许这是人的通病,总是会忘记一些深藏在心底的事情,乃至最爱的人的相貌。
“哦,亲爱的,你不会失去我的,永远都不会。”劳拉许诺道。
“可是为什么不会呢?”爱德华兹真的太爱劳拉了,说,“我凭什么得到天赐般的你呢?”
女人总想在这个时候挑战男人对自己的爱,劳拉说:“可能是某些糟糕的事情。或许不是天赐的礼物,而是天降的灾祸。”
是的,对爱德华兹来说,爱上她所带来的痛苦或许如灾祸般让他备受煎熬。心情大好的劳拉有些饿了,他们把车子停在这里就是为了去吃东西。爱德华兹说:“好,那我们去对面吃汉堡。”他将汽车熄了火。
“你不打算把车开走了吗?”劳拉说。
“开走?开到哪里?”爱德华兹笑着问。
“对面啊,在那家汉堡店旁边就有一个停车位。”劳拉伸手指着对面说。
“我倒是能把车停到那里,如果你懒到不想走过去的话——”爱德华兹调侃道。
劳拉笑着回应:“好啦,好啦,其实我这个人还是很随和的,对吧?”
说着,两个人下了车,穿过一条车来车往的马路,向对面的汉堡店走去。刚跑过马路,劳拉突然想起自己的包忘在车里了。爱德华兹说:“没关系,它在车里很安全。”
“我知道,但是我想补妆。”劳拉说。
“嗯——可我更喜欢你不化妆的样子。”爱德华兹捧着劳拉的小脸说。
“你看,现在是谁懒啊?”劳拉笑着说,“好吧,你先去帮我点一份双层汉堡,我要三分熟的,要快些。”一说到吃的,她的语气就变得坚决了。爱德华兹满是溺爱地说:“你知道吗?你现在已经完全被食欲控制了。”
劳拉又笑了,她的笑容真是迷人,如阳光般灿烂,有谁能忍受这种笑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呢?可她留给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个表情不是笑,而是惊恐。就在她过马路的时候,一辆车疾驰而过,将她撞倒在马路中央。惊恐的叫喊声使得坐在店里的爱德华兹连忙跑了出来,眼睁睁地看着车子的背影从眼前渐渐消失了。车子的背影当然包括那块可以指认凶手的车牌。他大声喊着劳拉,冲到了马路上,抱起心爱的未婚妻。可是,那个娇小可人的女孩已经没有任何生机,一个刚刚还俏皮撒娇、充满活力的生命就这样瞬间消逝了。
在警察局里,警察向爱德华兹询问事情的经过。警察局的一个副队长对爱德华兹说:“很抱歉,在这个时候,我还得不停地问您一些问题。您得理解,这是我们的工作。”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显然,爱德华兹的情绪非常低沉。
“如果您不说些什么,那就没有人可以提供线索了。除了肇事司机,您是唯一的目击证人。”副队长说,“没有您的帮助,我们就找不到凶手。您确实想让我帮助您,是吧?”
爱德华兹看着副队长,坚定地说:“您怎么看?”
“如果您能再努力地想想当时的情况——”还没等副队长说完,爱德华兹便一拳砸在桌子上,气愤地说:“我什么都没看见!”爱德华兹太悲痛了,不愿意再回忆当时的情景。
“您说您之前看见过车牌号?”副队长锲而不舍地追问着。
“我现在也不大确定,您觉得——您觉得我在看到劳拉倒下的那一刻,我还会有心思去记住车牌号吗?”爱德华兹一腔的怨气与悲痛无法发泄,猛地转动着转椅。他清楚,自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副队长走过去,轻声说:“很抱歉,我知道这件事对您来说很残忍。好吧,我再问您一个问题,今晚就到这里结束。”
爱德华兹双手捂住脸,痛苦地坐了下来。只听副队长问:“您说,车子的颜色您也记不清了,是吗?”爱德华兹将脸埋在手掌里,痛苦地摇着头。
“那车子的型号呢?”答案依旧是摇头。
副队长说:“看着我,仔细想想,再回答我的问题。”
爱德华兹把手从脸上拿开,再次强迫自己面对这个残忍的世界。
“车牌是什么颜色的?”
“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爱德华兹的大脑好像被冲洗过,他目光呆滞,看着远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终于,副队长无奈地放弃了对他的讯问,只是说,如果他想起什么,就再来找他。
爱德华兹的妈妈在家里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对方强烈要求和爱德华兹先生通话。妈妈爱护儿子,不想让儿子不停地被问及让他痛苦的事,只是让对方留下了电话号码,声称如果有需要,他的儿子会主动联系他。
爱德华兹躺在自己的**,目光无神,一直游移着,后来索性将焦点停在天花板上的吊灯上。妈妈看着儿子整天这样呆呆的总不是办法,于是叹了口气,走过来说:“那个奇怪的人又来电话了。”
“他说想要做什么了吗?”爱德华兹默默地问。
“没有。”妈妈细心地给儿子盖上被子。现在,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对于子女心灵的伤痛,做父母的无能为力,但她不会让儿子的身体再受伤了。天底下为人父母的都会如此。
“我现在谁都不想见。”爱德华兹说。
“我知道。”母亲说,“我已经让你自己静静地待了一个星期,可你的心情还是没有好转。”
“怎么可能好转?”
“好吧,那你现在就开始学习接受事实。”母亲坐到床头,双手搭在儿子的肩上,就像小时候哄他睡觉时一样,“世界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离去而停止,戴纳。”母亲亲切地唤着他的乳名。
爱德华兹已经心灰意懒,他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吊灯,呆呆地说:“我的世界已经停止了。”
“不是的,亲爱的。你整天躺在这里想司机是谁——”
“他是凶手!是凶手!”
母亲看着他,问道:“你觉得他自己不知道吗?难道你就不能想想,无论是谁,他现在是什么感受?”
“但是这样还不够。”爱德华兹对凶手深恶痛绝,仅仅让他承受心灵的煎熬是不够的,他得付出他应有的代价。
母亲无奈地叹着气,她整理着儿子的衣领,伤心地说:“戴纳,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劝你。但是,亲爱的,我只想说,你不是例外,你和其他人一样,都会经历悲伤和不幸。这些事会发生在每个人身上。在我身上发生的不幸是你父亲去世。”
爱德华兹知道母亲可以理解他的感受,他抱着母亲说:“我真的很爱她。”
“我知道,我知道。”
“为什么这种事情总发生在我们身上?”爱德华兹痛苦地质问着,但是注定没有答案。
门铃响起,母亲去开门,独自留在房间里的爱德华兹再次将目光锁定在吊灯上。他不知道现在除了看着它,还可以做些别的什么。
“门没锁,也没有人开门,我就进来了。”一位男士站在客厅里说道。
“你是谁?”
“我是约翰·赫利。”
母亲从楼梯上缓缓地走下来,问道:“您就是那个打来电话的人吗?”
“是的。我想和您的儿子谈谈那场车祸。”男人用沉稳的语气说。
“车祸?关于那场车祸,您知道些什么?”母亲急忙问道,“肇事司机是谁?”
“我得跟您的儿子谈谈。”男人坚持地说。
“您就不能先和我说吗?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不想见任何人。”
楼上的爱德华兹可以清楚地听到楼下的对话。当他听见男人提及车祸时,就按捺不住地坐起身来。这时,他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到了楼下,急切地问:“那场车祸——关于那场车祸,您知道些什么?”
可是那个男人的回答让他失望极了,那个男人说:“我只知道报纸上报道的内容。”
爱德华兹失落地默默走向一边。男人继续说:“我也是因为这样失去了儿子,爱德华兹先生,所以我了解您的感受。”
这位赫利先生四十多岁,身体有些发福,个子不是很高,戴着一副眼镜,穿着讲究,领口还扎了一个领结,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说话时语气也很诚恳,应该没有骗人。
爱德华兹转过头说:“对您的遭遇我表示同情,可我不明白您来这里想做什么?”
“如果让我们单独谈谈,我会解释给您听的。”约翰走上前说道。
“好吧。妈妈——”他看了母亲一眼。
母亲立刻会意道:“冲咖啡嘛,我知道。”说完,便离开了。
当爱德华兹的母亲走开后,约翰一直近距离地盯着爱德华兹的脸。
爱德华兹感到有些别扭,便问:“怎么了?”
“您很年轻。”约翰拍拍他的肩膀,说,“这对我们有利。”
爱德华兹说:“我不想失礼或者不耐烦,可——”
“您一定会对我的观点感兴趣的。”约翰说,“这么说吧,我们有相似之处,我们都在寻找凶手。虽然凶手不是一个人,但是有共同点。”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爱德华兹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他顺势坐到了沙发上。
“我们现在说的是杀害您未婚妻的凶手。我可以帮您找到他。”约翰俯下身,握着爱德华兹的两只手说。
“您是侦探吗?”
“不是。”约翰起身,转向一边,“我谁都不是。很久以前我是一名老师,不过现在做了别的工作。”约翰重新调整了音量,恢复了浑厚的嗓音,问道,“爱德华兹先生,对于那起事故,您还记得多少?”
“不记得了。”
“这不可能。”约翰笃定地说,“您目睹了一切,而我们所见到的东西都会记录在我们的大脑里,无论我们自己是否意识得到。”
“可是如果我们想不起来,那是否记录了还有什么用呢?”爱德华兹说。
“您一定会想起来的。”约翰十分肯定地说,“您看到了车牌,对吧?”
“我不能确定。”
“可报纸上说您看见了,但是不记得了。”约翰说。
“我真的不确定。”爱德华兹说,“我坐在这里一个星期了,但是始终没想起来。”
“那让我来帮助您吧。”约翰坚定地说,“您听说过全面回忆吗?我现在就可以教您如何做。我可以让您回忆起在您身上发生的一切。只要您和我合作,我就可以帮助您。”
“帮助我什么?”爱德华兹不太确定约翰的真正意图是什么。他不明白这个人究竟为什么来找他。
约翰说:“我可以帮助您把过去的回忆找回来。我们从不重要的日子开始,但最终我们会回忆到发生事故的那一天,直到您记起车牌号。”约翰越说越激动,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其夸张,似乎抓到凶手这件事能让他疯狂。这一点也让爱德华兹疑惑不解,他冷静地看着约翰,问道:“您为什么会那么在乎我的记忆?”
约翰原本激动的表情瞬间僵化了,他问:“我的理由重要吗?如果我能帮到您,那么出于什么理由有什么关系呢?”
爱德华兹说:“我承认您说得很对,但我想,这理由肯定不只是您儿子和我未婚妻的死因相同。”
“如果如您所说,我真的还有其他动机呢?”约翰站起身来背对着爱德华兹说,随后语气立刻就变得笃定起来,他强调:“我只想抓住那个杀害您未婚妻的人。我一定会帮您找到凶手!您同意我来帮助您吗?”
爱德华兹思考了片刻,说:“我愿意。”听到这里,约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似乎很欣慰听到这个回答。
找寻回忆的行动就这样开始了。约翰交给爱德华兹一个水晶的雪花球,开始和他一点点慢慢地回忆。只是约翰迟迟不肯让爱德华兹回忆车祸那天的事,因为他说爱德华兹还没有准备好。也正是因为这样,爱德华兹开始怀疑约翰的动机,甚至怀疑约翰并不是真的想帮他,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几天相处下来,爱德华兹对约翰的背景并没有多了解多少,几乎和初次见面时一样,所以有这种困惑也是合乎情理的。只是他一个人无法完成记忆的回放,自己找不出凶手,只能暂时相信约翰。
在爱德华兹的房间里,劳拉的照片赫然摆在房间的梳妆台上,成为爱德华兹坚持下去的最大动力。爱德华兹顺从地躺在**,约翰坐在床头开始引导。
“我们先挑选事故的前一天。”约翰说。
爱德华兹想了想,突然坐了起来,他说:“不行,我做不到。我不想回到那一天。”
“为什么?您怎么了?”约翰问。
“这样我就会再次经历失去她的痛苦。所以我不想继续了,我想停止。我刚刚才意识到,如果我想抓住凶手,就必须看劳拉再死一次。”爱德华死说得悲痛欲绝,而约翰则微微一笑说:“当然。”
对那一天的回忆因为爱德华兹戛然而止,但是第二天,约翰又来了。此时,爱德华兹正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摆弄着水晶雪花球。
“嘿,戴纳。”约翰亲切地叫着他的名字,“今天你准备好了吗?”
爱德华兹摇着头,根本就没抬眼看约翰:“没有,赫利先生,我现在认为我根本就没看到车牌号。”
“您是说已经说服自己了?”约翰说,“我知道您看见了,如果我们继续下去,您一定会想起来。”
“不,我不干了。”爱德华兹起身要走。
约翰自然追了上去,说:“我耗费了这么多工夫,您现在告诉我您要放弃?”
“我说了,我不想继续。”
约翰抑制住激动的情绪,转而平静地说道:“您知道,只是有些东西阻挡了您的记忆,比如一些伤心的事,或者让你内疚的事。”
“内疚?”这个词爱德华兹还是第一次意识到,他默默地重复了一遍。
“是的,您需要有勇气来面对它们,这样它们就不会成为你的阻碍。”约翰劝慰的语气更加坚定。但是爱德华兹认为,如果事情真的如此简单,那么他完全不需要约翰帮忙。他觉得自己不需要现在就去直面那些感觉,因为时间是最好的药剂,终有一天他会想起来的。只是约翰想要帮助爱德华兹的愿望太过急切,他觉得自己是唯一能够帮助爱德华兹的人,也正是因为他的存在,爱德华兹才会想起所有的事。
爱德华兹的母亲已经站在门口听了很久,她看出来,儿子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便走上前去对儿子说:“别听他的,戴纳,这个人一定有什么毛病。”
“我是不想听,但是,”爱德华兹说,“他说得对。我需要尽快找到凶手。”
爱德华兹的母亲此时能做的只有默默地支持,她不想再说什么,于是离开了他的房间。约翰拍着爱德华兹的肩膀说:“好了,您现在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可以来到出事的那一天。”
爱德华兹主动躺到了**。他们开始了回忆的过程。
“有一段音乐,但我不记得名字了。”爱德华兹说。
约翰说:“没关系,我们现在回到那个时候,仔细听听……”
“我吻了她,接着……”在爱德华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天的画面,“然后我坐在那里看着她,她说:‘你好。’我说:‘嘿。’我有些失落地从车上找来一支烟,但是没有点火,而是嗅着香烟的味道。劳拉问:‘你在想什么?’我说:‘什么都没想。我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美丽,而且如此真实地存在着。’……劳拉提议说:‘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再等几天才能结婚?今天晚上为什么不行?’而我说:‘哦,亲爱的,两天很快就过去了。’劳拉皱着眉头说:‘真漫长,就像永远那么长。’我安慰她说:‘别这样,就再等两天,然后我们就……永远永远地在一起了。’”
回忆到这里时,爱德华兹已经大汗淋漓,这种甜蜜现在想来太过残忍,让他痛彻心肺。他觉得自己无法再继续下去。约翰则在一旁细心地安慰他,爱德华兹只得继续下去。
“然后我对她说:‘你知道吗?当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都回忆不起你的样子了。’她问为什么。我说:‘我想这或许是因为害怕,太害怕会失去你。我不能想象没有你的生活。’劳拉许诺说:‘哦,亲爱的,你不会失去我的,永远都不会。’我说:‘可是为什么不会呢?我凭什么得到天赐般的你呢?’她神情凝重地说:‘可能是某些糟糕的事情。或许不是天赐的礼物,而是天降的灾祸。’”
正当爱德华兹回忆到这里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原来是警察局的那个副队长来找爱德华兹。他的到来并非偶然,而是约翰把他约来的。副队长走进屋子,看了一眼约翰,又径直走向爱德华兹,说:“我接到消息,说是您想起车牌号了。”
爱德华兹一头雾水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约翰上前拉住副队长的胳膊说:“是我给您留的消息,警官。”
副队长似乎对约翰很熟悉,他气愤地说:“你知道吗,赫利,总有一天你会因为自己的过激行为坐牢!”
约翰恳求地说:“您先别急,再给我们几分钟时间吧。”此时,爱德华兹也说:“再给我几分钟吧,再过几分钟就好了,拜托。”
“好,那就再给你们几分钟时间,一会儿楼下见。”副队长走得很匆忙,他的内心觉得这件事情很荒唐。可这为什么是荒唐的呢?
爱德华兹又和约翰开始了回忆之旅,约翰紧张,或者说是激动地说:“您马上就能想起来了,我们继续。”
“然后她说她饿了,我们就打算到对面的汉堡店吃点儿东西。我将车子熄火后,她说:‘你不打算把车开走了吗?’我说:‘开走?开到哪里?’劳拉指着对面说:‘对面啊,在那家汉堡店旁边就有一个停车位。’我笑着说:‘我倒是能把车停到那里,如果你懒到不想走过去的话——’我还没说完,劳拉就说:‘好啦,好啦,其实我这个人还是很随和的,对吧?’于是我们下了车,一起奔过马路,走到了汉堡店的门口。可就在店门口的时候,劳拉说自己的化妆包忘在车里了。我说那里很安全。但劳拉笑着说:‘我知道,但是我想补妆。’我说:‘可我更喜欢你不化妆的样子。’劳拉笑着说:‘你看,现在是谁懒啊?’之后她让我帮她点一份双层汉堡,要三分熟。我还调侃她:‘你知道吗?你现在已经完全被食欲控制了。’随后她跑到马路上——劳拉!”
爱德华兹大喊着劳拉的名字,从回忆中惊醒了。他从**坐起来,立刻跑到屋内的小黑板前面,迅速地写下:KTY478。此时,约翰也把副队长叫到了楼上。爱德华兹指着黑板说:“这就是肇事的车牌号!我终于想起来了!赫利先生是对的,我的记忆被堵住了。因为我没有替劳拉去拿化妆包,所以我一直感到内疚。我一直在自责,所以我也不想记起,但——”他抱住约翰的肩膀说,“赫利先生是对的,是他让我重新回忆起来了。”
副队长有些不明白,问道:“你们谁能告诉,我约翰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爱德华兹激动地说:“是他的坚持。他一直坚持要找出杀害劳拉的凶手。因为他的儿子也死于车祸。”
“他的儿子?”副队长更加疑惑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根本就没结过婚,又怎么可能有儿子?他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就是这么简单!他总是干扰我们的工作,他就是个疯子!”
爱德华兹拉着约翰的手还没有松开。他转头看向约翰,而约翰看起来就像一个常常恶作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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