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缅甸军撤退了，但清军死伤惨重） 五阿哥：多少人要面对死别，多少妻子等不到丈夫…… 箫剑（对五阿哥）：我有种预感，总有一天，我们会在大理相聚的。 傅恒（对箫剑）：军师和五阿哥应该是旧识吧？ 箫剑（对五阿哥）：我们可以看淡自己的生死，却无法接受好友的死。 箫剑：所有重感情的人，在感情面前都会变得很脆弱。 五阿哥（对箫剑）：自从离开了北京，我心里面想的都是小燕子，不是知画。 箫剑（对五阿哥）：下次见面的时候，就是我带走晴儿的时候。 乾隆（对知画）：以姑娘家来说，你的字算是很有力了。 乾隆（对小燕子）：不管做人还是写字，你都应该跟知画学学。 紫薇：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恐非平生魂，路远不可测。 乾隆：我们宫里头有三位才女——紫薇、晴儿和知画。 乾隆：年轻夫妻就是忍受不了别离。 （太后和乾隆想给晴儿指婚） 小燕子（对乾隆和太后）：我哥千不好、万不好，可能在晴儿心里是“最好”的。 小燕子（对乾隆）：您还不是心里想着人在过日子吗？我打赌，皇阿玛没有忘记盈盈姑娘！ （慕沙要治好重伤的尔康） 慕沙（对猛白）：如果大夫治不好，还有巫医啊！一个用巫术治，一个用医术治，总有一个能治好他！ 军医（对慕沙）：用罂粟花的种子、龙须草的根，还有火云石的粉、番红花的茎……一共是九味药来调治，说不定可以起死回生。 福伦：我的孙儿（东儿）再也不练武功了……练好了武功，成了武将，生生死死就再也不能自己控制了。 小燕子（对紫薇）：我们的尔康，他总是带头的一个，他最会出主意了，他永远有信心、有活力。 小燕子（对紫薇）：我知道你想哭，你想大叫，你恨不得把老天给杀了。 福晋（对紫薇）：让我们祖孙三代一起痛哭吧！ 紫薇：我不要在孩子身上看到尔康的影子，我不要在他身上看到尔康生命的延续，我不要在他身上看到希望！没有尔康，哪有希望？我没有任何希望！ 紫薇：我会今生今世恨他（尔康），来生来世恨他！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他！ 军医（对慕沙）：这个罂粟花的种子对止痛很有效，不过……如果将来治好了，他一辈子都离不开这种药。 慕沙（对昏迷的尔康）：只要你能活过来，你的生命就重新开始。没有过去，没有大清，没有你口口声声喊的紫紫薇薇，你会活得很快乐！ 紫薇（对尔康）： 失去你，那不是一个“哀”字，那是彻底的“绝望”。 失去你，那也不是一个“变”字，而是彻底的“空虚”啊！ 尔康（对紫薇）：我是你永远的尔康，穿越了时间和空间，穿越了生和死，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尔康（对紫薇）：无论我身在何处，我的心和灵魂都会守在你身边。 尔康（对紫薇）：为了我，好好爱东儿，好好爱自己。不然，我会心神不安，魂无所归，生不能生，死不能死。 27------------------- 晴儿（对紫薇）：把你对尔康的思念全部都转移给东儿吧！ 紫薇：东儿不是一切，东儿加尔康才是一切！ 福晋（对紫薇）：哪有自己的娘不要自己的孩子？ 猛白（对慕沙）：我们缅甸英雄多的很，你为什么认定一匹“死马”（尔康）呢？ （五阿哥终于回来） 五阿哥（对小燕子）：能够再握住你的手，人生还有什么可求的？ 紫薇（要开棺）：这（棺材）里面一定不是尔康！除非让我亲眼看见他，我才相信！ 紫薇：我的尔康，他就是化为白骨，化为灰尘，化为烟雾，他也是我的尔康啊！ 紫薇：你虽然言而无信，我依旧生死相随！ 尔康：我虽然言而无信，你也不能生死相随，我求你代我活下去！ 福晋：别人家有婆媳的问题，我们家都没有。是不是我们家的幸福太多了，上苍才给我们这么大的不幸，抢走了尔康？ 福晋（对紫薇）：如果你又寻死的话，还不如我去寻死。 五阿哥（对福伦和福晋）：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儿子！尔康能做的，我都会尽量去做。 紫薇： 尔康走以前，我用丝线在同心护身符上左缠一道，右缠一道。 我一根根缠上去。每缠一圈，说一声“保重”。每缠一根，说一声“平安”。缠完了，我还对它说“请你保佑尔康，陪伴他远走天涯”。 我想，等它重新回到我手里的时候，就是我跟尔康团圆的日子了。我每天都在等那一刻，等我重新握住它的时候。 现在，它回到我手里了，我又重新握住它了，可再也没有团圆的日子了…… 知画（对五阿哥）：在丫头、嬷嬷面前，连面子都不给我留吗？ 五阿哥（对小燕子）： 生命那么短暂和脆弱，我们没有多少时间浪费在勾心斗角上、口是心非上。 从今以后，你是我最重要的事、最重要的人。 28------------------- 紫薇（对尔康）：不管是做梦也好，是幻想也好，只要有你就好！ 紫薇（对尔康）：没有你，只有东儿，我活不下去。 紫薇（对尔康）：我对你的爱是不可以转移的。 尔康：你是我最爱最爱的女人，你是我最佩服最佩服的女人，你不能被打倒。 紫薇：失去你，我一定会被打倒的！ 尔康（对紫薇）：东儿已经没有爹啦，你还要他没有娘吗？ 尔康：我那个有胆量、有智慧、有毅力的老婆哪去了？ 紫薇：那个有胆量、有智慧、有毅力的女人早被你吓死了！ 紫薇（对尔康）：我好不容易梦到你，你在梦里也不肯温柔一点…… 巫师（对慕沙）：不是他（尔康）命大，是八公主的诚心感动了鬼神哪！ 军医（对慕沙）：这位驸马（尔康）是我见过的最离奇的病人。按道理，他早就应该死了。 军医（对慕沙）：“银朱粉”止痛很有效，救命嘛……还是差一点。 晴儿：以前我发过重誓，我怕违背了誓言会对箫剑造成不幸…… 小燕子：危急的时候人人都会发誓，可从来没有人应过誓。 晴儿：人生没有比“天人永隔”更悲惨的事儿。 晴儿：我会等他（箫剑）的，不管五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五阿哥：失去尔康的痛，我这一辈子大概都好不了。 乾隆（对五阿哥）：从此，你就是“荣亲王”了。爵位世袭，传给长子。两位夫人不分大小，都是“荣王妃”。 乾隆：额驸福尔康为“固山贝子”，爵位也是世袭给长子。紫薇格格封为“固伦格格”。 太后（对知画）：皇帝的儿子是不少，可五阿哥是唯一封王的。 太后（对知画）：只要你这肚子争气，生个小王爷，你这一生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呀！ 太后（对知画）：永琪一直迷恋小燕子，我们就一直有顾虑，得让永琪对小燕子死心才好！ 太后（说尔康）：死后阴封，又有什么意义呢？ 紫薇：我再也不会相信什么神佛…… 紫薇：我情愿他（尔康）一直出现在我的梦里，我情愿我一直睡着，不要醒来。 紫薇（对尔康）：既然你的魂魄找不到我，那就让我的魂魄来找你！ 尔康（对紫薇）：我们这么深刻的感情就调教出你这个会放弃生命的紫薇吗？ 尔康（对紫薇）：我恨你！我恨那个放弃生命的你，恨那个不面对现实的你，恨那个推开东儿的你，恨那个不顾阿玛额娘的你，恨那个心里只有我的你！ 尔康（对紫薇）：你活着，或者一切还有希望，或者我还没有死，或者我们还能相聚。 福伦（对紫薇）：你赶快停止折磨自己吧！停止折磨大家吧！ 五阿哥：那一仗大家都看出来是个陷阱，是我坚持要打。如果我肯忍耐，肯听箫剑的话，尔康就不会牺牲。 小燕子：我看紫薇这个样子，我也快要疯了！ 29------------------- 尔康（对慕沙）：我宁可做一个鬼魂，一个可以和他们（紫薇等人）在一起的鬼魂。 五阿哥（对知画）： 请谅解我没有什么情绪去迎接“荣亲王”这个喜讯，就好像福家也没有情绪迎接“贝子”的喜讯一样。 和“死亡”这件事比起来，封王不封王真是微不足道。 知画（对五阿哥）：死掉的人已经死掉了，可是活着的人还是要活下去啊！ 小燕子（对知画）：死掉的人换来活人的恩宠，这样的“殊荣”代价也太大了！ 五阿哥（对小燕子）：你不只是长大了、成熟了，你的深度和境界更让我感到很骄傲。 知画（对五阿哥和小燕子）：如果当初我什么都不管，现在恐怕牺牲的也不只是尔康一个吧？ 知画（对五阿哥和小燕子）： 我这个“荣王妃”固然建立在很多人的鲜血上，但是，你们的幸福也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跟牺牲里。 鲜血是一时的，死了就结束了。但是，折磨是永远的。 知画（对五阿哥和小燕子）： 当你们两个亲亲热热的时候，不要忘了，你们的笑里有别人的眼泪，你们的甜蜜里有别人的心酸。 如果你们还能高枕无忧，那你们才是真正的“旷世奇才”！ 知画（对五阿哥）：我们是在这儿继续谈呢，还是进我房里谈？ 五阿哥（对知画）：有些经历除非亲身体验，否则是说不清楚的。 知画（对五阿哥）：我不想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变成一个静心苑里的皇后。 知画（对五阿哥）：我还要第二个孩子、第三个孩子、第四个孩子……你当初怎么让我怀的孕，以后你继续努力就好。 知画（对五阿哥）：今后，你半个月去姐姐房，剩下半个月就要来我房间。如果你不能真心爱我，你就虚情假意好了。 知画（对五阿哥）：女人和女人的战争，比起你们那个云南战场更要激烈几百倍。 知画（对五阿哥）：要小燕子闯祸，实在是轻而易举。 知画（对五阿哥）：再有深度、有修养的女子，都无法忍受一个薄情的丈夫。 知画（对五阿哥）： 其实，爱我也不是那么困难，你为什么不试一试呢？你为什么不让我变成你的贤内助、变成姐姐（小燕子）的知己呢？ 是敌是友，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五阿哥（对知画）：我宁可成为你的敌人，也不能成为你的囚犯！ 知画（对五阿哥）：你一点都不同情我吗？你完全看不到我的期待和悲哀吗？ 五阿哥（对知画）：你是我生命里面突然冒出来的“意外”，我被迫接受这个“意外”，却没有办法去爱这个“意外”。 五阿哥（对知画）：自从有了你，我所增加的并不是快乐，而是痛苦……你的痛苦，我的痛苦，小燕子的痛苦…… 知画（对五阿哥）：我并不贪心，我要的只是一点点温情而已。你把整数都给了小燕子，给我一点零头都不行吗？ 知画（对五阿哥）：我从来没想过我会这样低声下气地向我自己的丈夫乞求一丝温暖…… 知画（对五阿哥）：只要我不喜欢你，我就不会这么痛苦。 五阿哥（对知画）：我们都是别人的棋子，被人摆弄着，身不由己。 五阿哥：你是宫里的牺牲品，本身就是一个“悲剧”。 知画：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恻隐之心把这个“意外的悲剧”变成“意外的喜剧”吗？……只要你肯陪我，我就不是“悲剧”。 五阿哥（对知画）：我今天给了你希望，明天又会带给你失望。我不能欺骗你、欺骗我自己、欺骗小燕子。 （知画被五阿哥撞到，提前分娩） 小燕子（对五阿哥）：我以前在大杂院，眼看王妈妈生孩子，生了两天两夜才生出来。 小燕子（对五阿哥）：她（知画）就是要你充满犯罪感，就是要你不忍心，她是个很厉害的角色，我就上过她的当。 五阿哥（对小燕子）：你变了……你变得聪明，也变得狠心。你和宫里那些勾心斗角的女人没什么两样！ （孩子还是没生出来） 知画：我不要荣华富贵，我什么都不要了！ （孩子生出来了） 知画（对五阿哥）： 我要给他取名，叫“绵亿”。 是我“绵绵不断的深情”、“亿亿万万的决心”才创造了我们这个共同的小生命。 我希望他长大以后，有“瓜瓞绵绵的福祉”、“亿亿万万人的爱戴”。 知画（对五阿哥）：我……大概……已经结束了你的“意外”，完成了我的“悲剧”……（闭眼） 太后（对五阿哥）：为了这个孩子，知画几乎拼掉了她的性命呀！如果她好了，你再辜负她，我可绝对不饶你！ 小燕子（对晴儿）：我有种最强烈的预感，我会失去永琪！ 晴儿（对小燕子）：知画现在面临生死关头，永琪现在说的、做的都不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感情，只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带着歉意的忏悔而已。 （知画的命保住了） 小燕子（对晴儿）：我的“悲剧”已经开始了…… 30------------------- 尔康（对慕沙）：过奈何桥的时候，你忘记给我喝孟婆汤了？ 慕沙（对尔康）：我帮你想一个缅甸名字，就叫做“天马”吧！ 慕沙（对尔康）：我们缅甸的姑娘，身子被你看过了，手被你拉过了，脚被你扯过了，连胸口都被你打到了，那就只好嫁给你啦…… 慕沙（对尔康）：你舍不得我死，我也就舍不得你啊！ 小燕子（对令妃）：我就知道，她（知画）一定不会有事的…… 令妃（对小燕子）：嫁给一个皇子，就跟小户人家的女人不一样，要忍受很多痛苦……你能够专宠这么些年，已经很不容易了。 令妃（对小燕子）： 接受知画吧！就像我接受很多嫔妃一样。 把五阿哥对你的好当成一种“恩赐”，不要当成“理所当然”。在后宫，没有“理所当然”，只有“恩赐”。 你越是虚心，五阿哥越是对你有歉意。你要是盛气凌人，你迟早会输掉五阿哥的。 小燕子（对令妃）： 我不要他（五阿哥）的歉意。 我不是因为他有歉意才嫁给他的，是因为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才嫁给他的。 如果这份“喜欢”没有了，我必须靠他的“歉意”来生活，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小燕子（对令妃）：现在他（五阿哥）把知画看得比我重，那我就算了！ 令妃（对小燕子）：离开他（五阿哥）是不可能的事。不离开，你除了容忍和包容，你还能有什么办法？ 五阿哥：这些日子比我在缅甸打仗还累…… 五阿哥（对小燕子）：在我心里面，你的地位依旧无人可以取代，也丝毫没有动摇。 五阿哥：我把自己陷进这种左右为难的局面，我也很想一走了之。我去找一把斧头。 小燕子：你找斧头干什么？你想劈死我啊？ 五阿哥：我上山砍柴去…… 五阿哥（对小燕子）：对你，是不变的感情。对她（知画），只是深深的歉意。你不要弄拧了。 慕沙（对尔康）：我可没有耐心再救你一次了。 尔康：没有武功的我，就像离开水的鱼。 慕沙（对尔康）：我好不容易把你救活，我才不要看着你再把自己弄死！ 慕沙：哪有岳父叫女婿“死马”的？ 猛白：我看来看去，他（尔康）就是一匹死马！ 猛白（对尔康）：你这一辈子别想再回中国了！ （尔康拒绝和慕沙结婚） 慕沙（对尔康）：我救得活你，我也弄得死你！ 军医：药瘾发起来，如果不吃药，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死掉，另一种是熬过去就戒掉了。 紫薇（对尔康）：不管天上人间，我只求和你相会。 （紫薇说尔康还活着，福晋不信） 福晋（对紫薇）：我们自己骗自己，只会一次又一次地让我们失望。 尔康（对慕沙）：最近，我就觉得我会离魂。我的人在这儿，我的魂却守着她（紫薇）。 尔康（对慕沙）：你是一个有很多优点的姑娘，可是你不是我生命中的女人，她（紫薇）才是。 尔康（对慕沙）：与其苟且偷生背叛紫薇，还不如忠于紫薇，一死了之！ 尔康（对猛白）：刀子下逼出的婚姻有什么价值啊？ 猛白（对尔康）：如果两个月以后你还不肯娶慕沙，我会每天在你脸上划上一刀，直到把你的脸变成棋盘为止！ 慕沙（对尔康）：娶了我，不喜欢随时可以走啊！ 尔康（对慕沙）：把这个没用的我还给紫薇吧！ 慕沙（对尔康）：如果两个月以后，你还是不想娶我，我认了，什么话都不说，马上放掉你！ 乾隆：从今天起，正式册封知画为荣亲王的嫡福晋。 （大家庆祝绵亿满月） 太后（对小燕子）：不能因为尔康的死就停止过日子啊！死是悲哀，生是喜悦。我们为死者悲，也要为生者喜。 知画：如果能让皇阿玛和老佛爷从悲哀里走出来，就是绵亿的功德了。 乾隆（对小燕子）：母以子贵，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你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的肚子不争气。 小燕子（对乾隆等人）：你们大家去享受“生的喜悦”，让我一个人去凭吊“死的悲哀”。我不在这儿惹大家讨厌！ 小燕子（对五阿哥）：我像那个烟火一样，快要爆炸了！ 小燕子（对五阿哥）： 我认了，我输给知画，我把你完完全全地让给她。 我今晚就搬到学士府去住。我和紫薇一起抱着哭，让你和知画一起抱着笑！ 我还要给自己再找一个男人，生自己的孩子！ 小燕子（对五阿哥）：我已经不喜欢你了。只要不喜欢你，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五阿哥（对小燕子）：知画是你求我娶的，你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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