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之战》:一场有关生理性打飞机和群体性打飞机的有机结合以及其历史性的启示
这篇影评可能有剧透
导语
昨天看完了《英雄之战》,想来扯一扯,起这样一个拗口的名字,灵感来自第一本描述打飞机的书。1712年,一个招摇撞骗的江湖医生约翰•马腾,在英国出版了一本《打飞机:或可憎的自渎之罪,及其所有的可怕后果,给两性中那些已经这项令人憎恶的活动中受到伤害的人们的精神及肉体方面的告诫,以及给这个国家两性青年的及时警告……》。书名如此之复杂,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字:撸。该书夸大其辞地讲述打飞机的各种坏处,所谓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
虽然该书充斥了胡说八道和各种道德说教,却不乏为古今中外详细地介绍“打飞机”的第一本书。闲扯几句,权当开场白,想说的是对《英雄之战》这部片子的种种感悟吧!从本人多年来的观影经验以及生活体验来说,这是一部多种元素整合包装,体现个体的“本我”,在性冲动的作用下,以“打飞机”为核心的原始欲望,继而延伸到群体性,最终升华到现实问题的过程。
一.小男孩及蝴蝶胸针的双重性喻像
先让我们来看开场。最先出场的是一个善于奔跑的小男孩。这个角色的设置,开宗明义地从两个方面展示了性驱动的双重意义。奔跑——在奔跑过程中从启动到身体各个机能的协调运动,直到精疲力竭地结局,和性生活的过程何其相似。而一个刚刚从“性器期”转到“潜伏期”和“生殖期”的小男孩对老师的依恋,则更说明了这一问题。
接着,贯穿全片的重要道具出现了——蝴蝶胸针。同样,蝴蝶胸针也有着性驱动的双重指向。在传统的东方文化中,蝴蝶作为性喻像,是一而再地被提及的。庄周梦蝶,与其说是在“不可能确切的区分真实与虚幻的生死物化的观点”,还不如说是在高潮时刻,人在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之间的徘徊与迷茫。还有梁祝的化蝶传说,更直接的解释了这种关系。
从蝴蝶本体的喻像上来说,也是性的指向。两片唇瓣式的翅膀,包着一根柱状的身体,这和那种活塞式运动何其相像。也许,你读到这里,会说笔者牵强附会。其实,在任何一部影片里,性喻像是无处不在的。这和创作者的文化修养,生活经历有关,也是作为动物性本能的原始驱动。贾宝玉的“意淫”和薛蟠的“一只××往里撮”是没有本质区别的。举个尽人皆知的例子,在《上甘岭》里,巷道中的士兵在极度口渴的情况下,拿着一个苹果抚摸,亲吻,传递……那不是苹果,而是暗喻女人的肉体。需要让卫道士原谅的是,我们的士兵也是有血有肉真实的人,而非杀人武器或禁欲模范。
当养父发现小男孩拿着蝴蝶胸针的时候,打了他,就不言而喻了。这不是简单地偷东西的惩罚,而是养父发现了小男孩的秘密……小男孩在打飞机。养父对这一正常的生理行为,不能容忍,所以打了他。但养父为什么对这一行为不能容忍呢?好了,往下说……
小男孩在性驱动下穿越回了过去。这涉及到了一个很复杂的哲学命题。从影片开始的父子关系可以知道,小男孩并非老者的儿子,而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到哪里去?”这三个小区保安常问的问题,是哲学上至今也无法解决的宏大命题。小男孩和养父的关系,直接了当地说明了这个命题的无解。小男孩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作为一个“虚拟”角色,他的天然使命,就是为了证明养父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小男孩再次遇到了他在“过去”的梦中情人。女主角在时光的一头,是陈老师;在时光的另一头,是杨老师。不管是陈老师,还是杨老师,还有小男孩从隔着手指看泳装秀的女性躯体的时候,都在说明一点,小男孩的异性恋取向。然后,影片的另一个男主杰森出现。海归身份的杰森可以说是粉墨登场,并且马上就向小男孩的情人杨老师示爱。杰森粗暴地蹂躏着具有性喻像的蝴蝶,第一男主独龙,则以只闻其声不见其形的状态出现,制止了杰森蹂躏蝴蝶的行为。
过程中,蝴蝶这个性喻像本体,却死掉了。这在暗示什么呢?看似是独龙,杰森两个成年男性去争夺性交媾的权利,而实际上,他们早已经没有了性交媾的能力。影片的主视角,是从男孩看成人世界。男孩有原始的性驱动,却无法完成真正的性任务。而两个成年男人,则因为种种原因,失去了完成性任务的本动力,能体现他们性本能的方式只有一个——打飞机!
二.两个自我阉割男人的历史探究
先说独龙。历史回溯到1931年的9月18日,沈阳东北军驻地北大营。当万余名东北军将士对阵只有一百多的日军的时候,并非是奋起而战,而是落荒而逃。影片中,独龙出手,众兄弟与敌人拼命,最终与敌人同归于尽,只有独龙独自活下来,还留下了个“英雄独龙”的传说。说句题外话,从两次直奉大战,郭松龄反奉和中东路战争之后,东北军确实实力大减,但还不至于对付不了百余的关东军。独龙正是东北军的一个缩影和符号,丢失了东北三省大好河山和父老乡亲,已经让他从精神上进行了一次自我阉割。除非他能打回东北去,不然他已经失去了一个作为雄性属性的资格。在杨老师对他突吻的时候,他没有被异性认同的愉悦感和性冲动,连最起码的启动性应急措施的羞涩与不安都没有,而是诧异,惶恐。潜台词就是:你为什么要亲我这个没有性能力的男人?
作为社会属性的独龙,进行了自我阉割,但作为自然属性的独龙,他依然是个有着强烈性欲望的个体。请注意,导演在这个问题进行了有趣的对比。一群缺胳膊少腿的伤兵,把独龙当作偶像,暗示独龙器官完备,功能尚在。而独龙发泄强烈性欲望的方式,不言而喻就是打飞机。影片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强调独龙的打飞机。从形象上看,一个没有正常性生活,靠打飞机发泄的男人,更容易在人群中装得高深,沉默寡言,以此隐瞒自己性生活状态的糟糕与不堪。从剧情上,独龙的两次射击中,都是后发制人,以极短的时间开枪,发射,击中目标。这正是打飞机的过程,在极短时间内的强烈刺激,完成一次私密的高潮。
再看杰森。谈杰森,要扩大到更大的历史范围。非理性片面的历史观往往把晚清描述得一塌糊涂。作为中华现代化伊始的洋务运动,至今还能给人以启示。李鸿章推动北洋水师的等等举措,都曾经让西方人为之一震。清王朝届时已经有了东方列强的姿态。但这个现代化的进程,却被一场甲午海战所中断。继而,西方看到了清王朝原来如此脆弱,再度纷纷前来大快朵颐。到了上世纪30年代,国民政府的一系列措施,刚刚让这个千疮百孔的民族有所改观,一场抗日战争又来了。可以这么说,中国的两次现代化进程,都是被日本所中断的。而西方列强,对中国的态度,也是因此而改变的。
而杰森,作为一个在这种时刻到西方的富二代来说,他的境遇可想而知。他是一个拳手,屡屡把白种人打倒在拳台上,结果却是对方获胜。这种持续性的种族歧视,让他丧失了信心。在充斥着金发美女的世界里,杰森作为一个黄种人,他没有性伴侣。这种歧视,即便在今天也是有的。请不要相信有什么消除了种族,肤色差异的群体。只有承认这种差异和歧视,才是在通往公平公正的道路上进步。杰森回到国内的原因,也是如此,他已经无法忍受在肤色,种族,性选择上的多重歧视。
杰森也在精神上进行了自我阉割。与独龙类似,导演也安排了一场吻戏。是杰森去强吻杨老师。这是一个进行自我阉割的男人为了显示自己还具有性能力的夸张表现。就类似往往越是处子,越爱夸耀自己是如何能猎艳。接着,大量的戏份展示出了杰森的“无法人道”。例如,杨老师能轻松进入杰森家,而不避讳,就说明了这一点。还有,杰森老爸在泳池旁去挑逗一泳池的泳装美女,笔者看到这里都感觉虎躯一震,下体微勃。但杰森,对此却视若无物。同样,杰森也需要去排泄性欲望,于是杰森也打了飞机。印象中,杰森好像不止一次地击打着那种训练用的沙袋。击打过后,大汗淋漓的抱着沙袋,这种极其形象的画面,让笔者想起了也许以后会成为成语的打飞机常用词——单手扶墙。
说了这么多,皆在证明两个男人进行自我阉割,失去对异性控制欲,征服欲的原因。是战争,是历史感与责任感,还有强烈的使命感让他们进行了自我阉割。此时,他们的性取向,接近于中性吧,还没有完成从异性恋到同志的转变。
三.打飞机之战擂台的基情狂欢
接着,两个男人又因为打飞机在擂台上相遇。谁夺得冠军,谁就可以成为飞行员,以此来找回他们被阉割掉的雄性成分,重新找回自信,成为男人。这个前提设置得颇为有趣,两个只能打飞机来进行性验证的男人,却需要用一场“飞机”大战后开着真的飞机去打真的飞机……
再让我们回到两个男人的相遇初始。独龙,杰森是互为参照的一面镜子。他们一开始就看清了对方的自我阉割,知道了对方打飞机的秘密。假设,有一个人和你极其类似,并且详细地知道你的性私密,你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不错,厌恶,排斥。所以,两个人一开始是相互排斥。
那么,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对冤家从相互排斥到相互容纳,继而吸引了呢?在情节上,很多观众或许会感到模糊不清。其实,只要注意独龙怎么进入比赛的,就会一目了然。原本独龙是没有资格参加比赛的,为获得资格,他和一个白种人打了一场,用锁技制服了白种人。杰森因为肤色和种族的被歧视,进行了自我阉割,而独龙制服了压迫杰森的人,杰森自然就视独龙为朋友。这个时候,我仿佛都听到了那首歌——就这样被你征服……
再看擂台上。擂台作为一个性喻像,自古以来就是出卖男色。现代意义的搏击,拳击,摔跤等等,和古罗马斗兽场的奴隶与猛兽没有本质的区别。说得简单些,就是在比谁的持续时间长,谁射得高,射得远。在擂台这个喻像上,导演用多种手法,来进行性暗示。在杰森的一场打斗中,一个矮杰森一头,却极其强壮的男人说:“小白脸,我舔死你!”笔者对同性亚文化的了解不多,但从这句台词中,至少可以发现两点。一,这个男人发现了杰森打飞机的秘密。二,这个男人是同性关系中的弱势一方,是服侍者。用日常用语说就是,他想给杰森“口爆”。杰森的私密被展示在公众平台上,自然怒气大发,险些打死了这个男人。
再看独龙的两场打斗戏。一场是和一个极其猥琐的花拳绣腿的老男人。这无疑是在暗示中国几千年来文化中糟粕的一个方面。这个男人,更像是一个京剧中的小丑。而京剧的发展过程,以男色进行易装来饰演艳丽的异性角色,同时满足贵族的男女双性恋的极端体验,都是在暗示这一点。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查一下晚清的堂会文化,相当的有趣。独龙轻而易举地解决掉了这个对手,说明此时的独龙,对同性恋还有一点排斥。但在下一场,面对多年后成为朋友的对手,独龙击打的是他的哪里呢?是胸部!一个特写镜头,该人的胸大肌在颤动,乳头在上下翻飞。男人的性愉悦区,除了性器,肛门之外,最敏感的莫过于乳头了。而独龙,偏偏去击打这个地方……同时,在这场打斗中,独龙最后如射击般的飞起,落膝,双腿夹紧击倒对手,鲜明地告诉观众——他完成了一次高潮体验。
在看台上,帮助独龙完成这一高潮体验的是杰森。台词一样的直观——只有20秒,你的血会喷到前台……还用笔者多说吗?独龙和杰森,这对深知对方性私密的对手,已经被相互征服。从独自打飞机的独乐乐,发展到了一起打飞机的基情狂欢。
四.个体性打飞机到群体性打飞机的升华
现在,让我们看影片的第三幕,也就是独龙,杰森的对决。先说两句有关戏剧理论的题外话。笔者并非戏剧专业,但听过两堂戏剧理论的课程。短短的两堂课,让笔者如洁癖者遇粪水般对此敬而远之。过多的理论化,形而上,机械地解读前苏的戏剧理论,听者不知所云,讲者也稀里糊涂。但笔者在读了一本好莱坞电影理论的书籍之后,豁然开朗。娱乐片就该简单地分为三幕,第二幕主角进入黑暗时期,第三幕反转,结局再来一个反转。简单,直接,放之四海而皆准。
话说回来,影片中第二幕结尾,第三幕开始前的“决战”条件,是假如杰森赢了比赛,那么他的父亲将把家产捐献出来买飞机。是一个人打飞机,满足自己的欲望,解决精神层面的多种压力,还是为这个群体,这个民族打飞机好呢?这里面涉及一个问题,不管是个体化的打飞机,还是群体化的打飞机,归根结底,都是个体本能的表现。
本能是表现人的形态的重大变革,同时呢,也是人类向世界,向自然宣征的开始。在外界的刺激下,个体的本能会发挥出很大的动力。每一个个体都有这样的本能,从而有了本能的共性,本能的共性,又促使人类群体有了抵抗外界改天换地的愿望和能力。假如有那么一天,全人类达到这种整合和共识,那就是世界大同的共产主义了。但目前还无法达到这种共识,共识只是在一个个的独立群体中体现,像大到国家,民族,小到公司,家庭都是这种共识化的群体。
现在请没看过片子的观众原谅我,我要做剧透了。答案是显而易见的,独龙放弃了转化性取向,回归雄性身份的选择,为了群体性的利益,他和群体达成了共识,他没有打败杰森,把希望给了杰森。
现在,请读者随着笔者的视角,来到影院现场。这个场次人不是很多,坐在笔者前排隔两三个座位的,是个如假包换的屌丝。看到这里,他热泪盈眶,几次用手去抹眼睛。说实话,从个体上升到民族的情感升华,确实让笔者也有些感动。刹那间吧,笔者也有了欲上九天揽明月,敢下五洋捉土鳖的雄心壮志。但个体的能力有限,谁也不能扶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既倒。好吧,回归理智,回归到影片最本体的喻像。
再回归到影片的本体喻像——打飞机。在一个国破家亡山河碎,居无定所,食不果腹的时代,真的能安安静静的一个人体验打飞机的乐趣吗?在战乱年代,诺大的中国,放不下一张安静的书桌。不管是独龙,杰森,还有那个穿越的小男孩,他们是不能安安静静地去打飞机的,也就是说,诺大的中国,竟然没有一个打飞机的地方!!而这个屌丝之泪,是在潜意识中唤醒了他的性本能。可以没房没车没妞,但连打飞机的权利都被剥夺,能不和他拼命吗?
再看两个人的最终命运。杰森不再打飞机了。掰弯后的杰森,已经放弃了打飞机的自我娱乐,而是以翱翔长空的姿态,进行了一次真正的插入。空战中,打光子弹的杰森对着敌机撞去。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他说出了一句使用率最高的英文单词:发克。杰森以一个强悍的同志的姿态,完成了自己的最后一次高潮,在毁灭自身的同时,也插死了敌人。这种强烈的死亡本能喻像和视觉感官,不禁让笔者想起了《一部塞尔维亚电影》中的一幕,男主人公用性器插入了对方的眼睛。
而独龙,则和另外两个同志,奋战在战场上。虽然他暂时没有机会去恢复原本的性取向,但他不但没有失败,反而也是一个赢家。在道德体系中,他的做法赢得了群体性的共识。在个人的利益上,千千万万个独龙的付出,让他们在之后的岁月里,有了能安安静静打飞机的机会。
五.性取向与男性身份的回归
现在看结局,独龙老哥仨的命运。三个人聚在一起,喝大酒,聊大天,回忆过往的峥嵘岁月。有人也许会说三个人的命运是悲惨的。而笔者的说法,正好相反。三个人能活下来,能在和平时期打飞机,就是幸福的。独龙所代表的东北军,还有老演员林威所代表的川军,历史上的命运,都是极难言说的。东北军在西安事变之后,被打散,整编,取消番号,自此成建制的东北军消失了。川军方面,刘湘与韩复渠是否勾结也是难解的谜团。自刘湘死后,川军团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主,如果不是李宗仁手上无兵,他也不会收容一部分川军团,打出了惊天地泣鬼神,可歌可泣的台儿庄之役。而这,对川军团还只是开始,更多的身为马前卒的战役还在后面。所以,三个人能活到抗战结束,已经属于不易了。接着,又躲过了镇反,文•革的一系列运动,当属凤毛麟角。现在还有个小男孩做最后的希望,当属幸福的晚年了。
回到在第一个章节里面所谈到的原初问题,老独龙打小男孩,是因为发现了小男孩在打飞机。老独龙的担忧不难理解,他害怕小男孩的性取向出现问题。自己一辈子打飞机,万一小男孩也有同性趋向怎么办?两个同伴帮他解答了这个问题。小男孩没有同性趋向,而是正常的性取向。
小男孩用一段奔跑来完成了对老独龙的回应,这是一段释放本我,显示性取向的过程。老独龙哥仨的关注无关重要,陈老师的在场,才是展示之重点。小男孩用冲刺的高潮,完成了独龙,杰森两个人失去的对同一女主无法完成的性任务。
再说那一声极具煽情力度,让观众再度飙泪的“老爸”,则是真正高潮的体现。从表象上看,这是父子情。进行深度分析,则是老独龙哥仨男性身份的回归。当然,影片用了魔幻的手法进行叙事,要是较真的话,老独龙的年纪应该在百岁左右了吧。从1931年的9•18开始,老独龙进行自我阉割,放弃了男性身份,自娱自乐地射于沟壑,涂上墙。说句粗话,这就像是一个老光棍在仰天长啸——儿媳妇生殖器,这辈子是指望不上了。80多年过去了,终于有人叫他爸爸了。这是男性身份的回归,是个体生命的延续,是群体发展的进程。
八十年风雨飘摇,几万里颠沛流离,在这一刻,老独龙完成了救赎,回归了本性,他真的胜利了。
六.民族影像,历史回转和现实命题
说完影片,想谈谈关于民族影像的这个话题。任何一部电影,不管其类型如何,都会体现出民族性。凡事必有出处,哪怕像孙悟空这样从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也要天地受孕,阴阳交合。我举一个在小众中很大众的导演,金基德。他的影片以其强烈的受虐而广为关注。《收件人不详》、《漂流欲室》、《情色屋檐下》、《坏痞子》,直到最近的《莫比乌斯》,都是以性解构为主体。而其背后的民族性呢?对照近千年的韩半岛风云,就是一句话——为什么总被别人干?作为一个有自尊的人来说,谁也不愿意去脱下裤子给人看昔日的旧伤,隔年的肛裂。而金基德,就是那个肛肠科的医生,他扒下了那最后的短裤,说出了“有病得治”的道理。
同样的民族影像,让我们看看相邻的盛产爱情动作片的岛国。今天的岛国,已非昔日飞扬跋扈的岛国。历史的回转开了个荒谬的玩笑,当年岛国横行亚太去奸淫掳掠,今天却以占世界上不到2%的人口,贡献出95%的爱情动作片,供全人类打飞机和做床战前的调情,变换姿势的殿堂级教科书。在这些爱情动作片里,每个男优都是极度的猥琐,所起到的作用,无非是增强其民族的自信心。但那夸张的呻吟与虚假的潮吹,真的能挽回战败后整个民族的信心吗?高速发展的经济,能给其带来一定的国际地位。而安全靠老美撑腰,文化靠毛片输出的现状,也只能说其想回归到正常的态势,还有遥遥之路。
在本文的最后,笔者想说下现实问题。世界并不太平,每天都在动荡。小的说,昆明车站,大马航空,这类的新闻还充斥于报端,网络。大了说,老美重回亚太,C形包围正在形成。哪怕是壮如牛的北极熊,最近也在为克里米亚挠头。在这样的态势下,作为一个自然人的个体,作为一个国家的群体,该何去何从?
笔者比较讨厌那种靠精神意淫,狂嚣打日本要贡献一条命的无知愤青。从本我的角度来说,这是一种极端的自卑所促成的自我保护。就好比去夸耀能日战百女,以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来掩饰本身的生理缺陷,心理上的脆弱和知识体系上的不足。在目前人类还无法达到更广泛的共识之下,作为单个的一个群体——国家,必须得有自己足够的生存空间。说得更直白些,个体需要打飞机,群体需要大飞机。唯有重器,方能制衡,唯有制衡,方能安妥,这才是目前的问题所在。而对个体而言,毋庸置疑的是需要自信。这恐怕也是这部影片所表达的另一个层面吧!
在本文的结尾,笔者想致敬一下老独龙和杰森这代人。今天,能在一个闲适的下午,安安静静地喝着茶,看着岛国爱情动作片,舒舒坦坦地打几次飞机,是他们所赐。没有他们的牺牲,那真的将是,诺大的中国,竟然没有一个打飞机的地方。
好了,扯了这么多,上半身的嘴瘾已过。笔者也需要去调整下半身的状态,去打一次飞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