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那个 低到尘埃

看了好多天后还是不时想起，李家贝在凉席上对杰不住的寻求肯定—— 　　 　　
“呐，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吧” 　
“我也不知道，和你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特别开心” 　　 　
我想，我是为李家贝心疼了，即使在看的时候一度觉得粗糙，即使在看的时候随时可弃。 　　
被宠爱的永远有恃无恐，爱的那个永远低到尘埃。 　　 　　 　　
                         —— 2013年03月22日《我们在害怕》 　　 　　 　　 　
　
      细说下来，算是看了许久的片子，在看的时候随时都有弃片的可能性，本着从头到尾的良好看片品格，还是一秒不拉。程裕苏、棉棉、独立电影，几个标签便打上了不与主流电谈论影相融的注脚。没有特别偏好，棉棉只看过《熊猫》一本，谈不上喜欢或是讨厌，已经不大记得情节，只隐约记得混乱的各种人物出场散场，酒吧，夜生活糜烂。 　　
       原著没看过，亦没有兴趣再看一遍，有些东西只能经历一次，细了，就淡了。喜欢的人说写出了他们此刻的迷茫，讨厌的人说这是要有多矫揉才算造作。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不堪入目，纵使镜头摇晃、进程无章，但也不似他们说的多么先锋晦暗，每个人的理解不同罢了，在我这里，印像最深的不是飞飞几个人在那里讲述自杀的事情然后开始哭泣，而是李佳贝在得知自己没有感染艾滋后，和他弟弟在凉席上谈论“你到底有没有那么一点喜欢我”的桥段。 　　
      “你其实也是有那么一点喜欢我的吧？” 　　
      “你其实也是喜欢我的吧？” 　　
      “你是喜欢我的吧？” 　　
      “你是喜欢我的，吧？” 　　
       在生病以为自己就要死去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小心翼翼。 　　
       片子看到这里，突然就心疼起来。 　　
       陈医生唱，被宠爱的都有恃无恐。 　　
      影片上半段只有棉棉的两句台词有隐约含射杰，“呐，你有么有和男生做？” 　　
      李佳贝坐在那里，羞捻偶的一笑，“没有”。 　　
      他承认和多个女生发生关系承认可能罹患艾滋承认怕死承认所有的事情，可是，他说，没有。没有和男生一起。没有喜欢男生。没有喜欢杰。他承认了所有的事情，只有这一句，他想告诉旁人，我没有喜欢杰。因为杰不喜欢，所以他撒谎，骗了他所有重要重视信任的人。
       张爱玲说，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李佳贝躺在宽大的床上，呐，我会变得很有出息的——只要你希望。 　　
       不想探讨杰是否喜欢李佳贝，这与故事无关，与情节无关。我在乎的只是李佳贝，爱得如此卑微而小心翼翼，连爱都要征询对方的同意。像是狗血的纯爱片的台词，“我可以喜欢你吗？”只是子李佳贝这里，总是看得惆怅。 　　
       爱的那个永远低到尘埃。 　　
       李智楠作品中最喜欢的角色，当然，他的作品也只看过这个，再就是《十八岁的天空》。当年看《十八岁》的时候也是有喜欢过这个男孩子的吧，不过是年少时对未来的美好希冀罢了，看了《害怕》后，觉得真心喜欢这角色。不能说他演得好还是怎样，只是在浴室里对着镜子跳芭蕾的那段，竟让人想起了《阿飞正传》里哥哥边抽烟变自顾自地跳舞的桥段，旁白里讲着无脚鸟的故事。 　　
       当然，这里或许带了太多的自顾自的情结在里面，譬如说，喜欢绝望的东西，愈绝望愈漂亮。不过发现《害怕》比《十八岁》还要先拍还是比较惊异的，毕竟觉得李佳贝演得要比石延枫精彩，不过二者或许也不具备可比性吧，毕竟一个走小众一个奔主流。看完《害怕》后想说看看李同学后来干嘛去了，毕竟咱也从看他的无知初中少女变成已工作的老女子了。看完后立马想自戳双目，《千山暮雪》……好吧…… 　　
       PS：话说，当年看《全蚀狂爱》也是感慨了好久，小李子演得真心美好，觉得是他所有片子里演得最好的了，包括第二年的《泰坦尼克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