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孤独地死亡。我太灰心丧气了,不想再活下去。当我离开人世的时候,你们将感到伤心难过……
看完<大象>依旧让我想起马加爵,那个举起榔头捍卫尊严的少年。若是有人和我谈马,我永远都坚定自己的看法,马加爵没错,那四个同学该死。别和我争论,我从心底鄙视异意者。
为什么要欺负家里穷,长的丑,那些沉默寡言的少年?为什么要取笑他们?为什么要叫他们Freak?你们真的是人渣,都不如。
小学,因为一个女生偷过一次同学的东西,全班同学都叫她小偷,背这个名声背了六年。没人跟她玩,连老师都这样号召我们把她当成“贼”来看。还有个男生,因为家里穷,我们就说他妈妈是扫厕所的,一起取笑他,放学还把他拖到广场一个一个的单挑他。我恨我自己。
初中,家里经济困难,也想攀比,想穿名牌。不过当时最好的衣服也就是校服了,周末同学约出去玩,都穿校服,被同学笑。然后扭着我妈买了件十块钱的白衬衣,天天穿着,带着大大的金属眼镜,再加上皮肤黑,同学们都叫我知青,没有恶意,高高兴兴的和他们一起度过三年时光。一次隔壁班一个小混混说下午要打我,中午回家把菜刀放书包里,告诉自己他只要来我们班,我就砍过去。很可惜,他下午没来。第二天也没来。
高中,邪恶的阶段。班上来了许多郊区县城的学生,几乎有一半都是农村来的。有个女生长的特别像魏敏芝,头发黄黄的,三年没和她说上几句话,但是每次看到她总让我想起“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这句诗词。当时有个男生很瘦,县城来,住校。了解到他每天只有三元生活费时我吓呆了。回家反思了下自己,第二天开始毅然每月赞助他50块,那也是我一个月的零花钱,对我来说很多了。当时因为我妈对我要求很严,从来不给零花钱的,是我奶奶觉得过意不去每月给我50,也就全给那位同学了,也没告诉我妈。持续了大概两学期,中途圣诞节他偷偷塞了张贺卡在我抽屉里。一次课前演讲他说了这个事情,当时我一直很紧张,脸红埋头,只记得他最后一句话是:他就是我们的谭**同学!然后全班同学把眼光投在我身上。我只做我觉得应该做的,不想让大家了解我是一个什么人。那位高高瘦瘦的同学高三分班也没怎么联系了,不过还是经常看到他和其他同学在操场上玩足球。而有些农村来的孩子很自卑,不和大家一起玩,我也不知道该去怎么保护他们。当然高中的确是个邪恶的阶段,我高二开始便和一些天天逃课不读书的孩子混在一起,也逃过课,打过架,后来真的觉得是无聊透了,天天学古惑仔对我来说实在没什么吸引力,从此退出帮派,去重庆学美术了。后来听说我们当时的老大现在在四川某个破地方帮人洗车,而且还在继续扩大帮派。
大学基本上就没那些穷学生了,来的都是有钱的。穷学生少,不过一大把一大把的煞笔和低能儿,还有一大把的农村暴发户。大一刚进去就和两傻X住一寝室,然后我和另外一个不傻的和他们干了两次架,一次我没动手,一次想动手出去操家伙的时候被人拉住去网吧通宵了。成天总有人提着酒瓶来我们寝室说些煞笔话聊些煞笔天,谈狗屎一样的人生理想,谈哪个女生长的怎样,谁谁谁又是处男,然后不是处男的得意洋洋的告诉处男他第一次的经过,什么在老家天天打架,来大学就不打了,什么喝两瓶白酒没问题,一个个装成熟装老练,什么组乐队争着当主唱,听F4和朴树的煞笔歌,敲门进去假装抱把吉他在那自弹自唱,我就操你妈了操你妈!回去思考了一个假期,和我妈说要搬出去住,不给钱让我租房我就退学。开学后我就搬出去了,然后找到大四的一个乐队,说你教我架子鼓吧。攒钱买个破鼓放家里整天敲的咚咚咚,倒也休闲自在。当了班长以后,才发现和傻X沟通真的比我想象中的困难,家里有钱那帮傻X我基本跟他们没什么话说,而那些沉默的原住民也永远不食人间烟火。每次和老师说不干了都让我“再坚持坚持”。正当我准备就此沉默度过痛苦四年的时候,遇到了同样沉默的帽子同学,每天的对话就是“班长,可以走了吗?”,“再等等吧,老师都还没走。”,“哦”。然后发现生活中有个Soulmate也不是那么坏,慢慢也就不再那么抗争,搬回了寝室,和一群玩魔兽的孩子消磨了余下的光阴。
我想说的是,我愿意去帮助身边那些家里经济困难的人,愿意和沉默孤僻的人交朋友,愿意去接近那些别人不愿意接近的人。街上看到男人在前面拉女人在后面推的煤炭工我会上去帮着推,看到几个少年欺负低年级同学我也会把他们哄开,我讨厌拉帮结派的煞笔,讨厌那些得意洋洋的人,为什么每次打开视频都看到那些让人愤怒的校园暴力,一群人操着粤语,嘻嘻哈哈的打骂同学,耳光扇的那么响,脚踹的那么狠,而你们这些人,就是视频中这些人渣,就应该用榔头一锤一锤的敲死,用榔头敲破头骨的声音一定很好听,溅血的脸上那双惊恐的眼睛望着我让我兴奋的发抖!我会微笑的注视着你,脑海里继续浮现你取笑我那张丑恶的笑脸和嚣张的肢体,再一下一下的锤下去。不轻不重,能听到声音就行。
这篇影评有剧透